白星言愣了愣,眸子惊愕看向他。
容景墨将她抵得很死,眸光阴沉沉的。
低沉着嗓音,他冲着她吼,“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无所谓自己的生活是否受到干扰,还想把儿子一起拽进舆论心吗?”
他似乎有些愤怒,不知道是因为白星言之前的那句,不用他管她,还是因为这次的舆论,也干扰到了亚瑟的生活。
白星言被他吼得傻愣了几秒,怔怔地看着他夹杂着怒意的脸,把离开的冲动,按压了住。
她的妥协,不是因为容景墨。
只是简单的因为亚瑟。
她自己每天被记者骚扰无所谓,但是,孩子的生活不能受到影响!
容景墨看着慢慢垂下手的她,沉着脸色,禁锢着她的双臂,松了开。
转过身,他径直往楼下而去。
白星言僵硬站在楼梯口处,想着他刚脸的怒意,好一会儿的失神,才跟着也走了下去。
不能去公司,也不能随便出去,白星言在锦园的时候有些无聊。
下楼后,她无所事事地在花园走了一圈,意外园的樱花,竟然慢慢开了。
种植两年,苗已成木,花开漫天,偶尔风拂过,粉色的花语,四处飘零。
白星言站在樱花树下,折了一小截花枝放在鼻息间闻了闻。
锦园的一角,容景墨从花园门口走进来,侧过头盯着粉色背景下她的身影看了看。
阳春三月,今天的白星言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绵裙,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散落肩头,站在樱花林的画面,美好得像是一幅静态的漫画。
容景墨盯着她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两人刚认识那时。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大学生,刚大一,在巴黎的时候也经常这样穿着简简单单地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清秀容颜,安静美好地站在他面前,干净美好得,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她更多。
人生,如戏。
那个时候的她,或者他,都没有想过,之后的两人会有如此多的交集。
也没想过,他会伤她那么深……
容景墨站得远远的,盯着她失神了很久很久。
白星言似乎觉察到了落在自己身的视线,脸庞缓缓侧看向他,瞥见正盯着自己出神的他,她愣了愣。
四目相对,容景墨眼一闪而逝的乱了下,视线很快移了开。
回给她一记冷漠的脸,他迈开腿往锦园外而去。
白星言在他离开后不久也跟着出了锦园。
与其在锦园转来转去都容易碰容景墨,她更喜欢去主屋,人多。
看到爷爷,容悦,看到容景墨让她心情愉快得多。
今天的主屋有些热闹,佣人忙里忙外的,在为晚的家庭餐准备。
容家老爷子倒是没把这次的新闻当回事,看到白星言,依旧笑眯眯的。
“星言啊,新闻报道的事是不是真的?”他像是对这次的新闻还挺期待的,白星言一进屋,老人家八卦了起来。
“爷爷,没有的事,我是跟霍清风大哥去的现场。”白星言淡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