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的目光一直不急不缓地追随着她,唇角勾起的弧度,阴测测的。
大概是楼下的时候人多,他没拿她怎样。
白星言在楼下呆的时间有点久,和维尼家的人说说笑笑,目光不时往他的方向飘一眼,瞥见他依旧阴沉的脸,她不自觉地将座位挪得离他远了点。
容景墨抱臂倚着一扇门,瞥见她细微的动作,唇角冷冷勾了勾。
维尼是个特别有活力的年轻人,把所有白星言的事当自己的事似的,帮得也得尽心。
晚九点多的时候,他还提议要和去找霍加夜。
然而,话刚出口,却被母亲给呵斥了住,“大晚的,看也看不清人,找什么找?你不累,人家星言还累,都早点休息去!”
维尼盯着白星言看了看,呵呵笑了笑,尴尬摸了摸脑袋,“也是,那大家都早点休息,养足精力明天好做事。”
容景墨等的是这句话。
几步向着一群人走过去,拽过白星言的手,他拉着她往楼走。
只淡淡丢了一句话给维尼一家,“我们先去了,晚安!”
白星言僵硬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心咯噔一跳。
忽然地,她又想到了白天两人被打断那事。
怕容景墨变本加厉,进入房间后,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今天是你先出手的!”
确实是容景墨先出的手,只是,他的手是出向她的腿,和白星言的能一样?
容景墨凉沉沉地扫了她一眼,“所以?”
白星言镇定了下脸色,一本正经和他讲理,“容景墨,你应该注意下场合,这还是在别人家。”
他不尴尬,她还尴尬呢!
“合法夫妻,有意见?”容景墨很不齿她那话。
“……”白星言被他噎了噎。
她知道不能跟他这种人讲道理。
白星言也懒得继续废口舌,缓缓地向着他走过去,她和他打起了商量,“之后的几天,我们得先把霍加夜找到,每天都得打起精神,你别折腾太久。”
容景墨听见霍加夜的名字头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似乎并不想听她说这类话,没等她把话说完,打横将她抱起,他带着她往床边而去……
第二天。
容景墨头天晚几乎没睡,第二天睡得有些晚,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半。
维尼和白星言似乎在房外的露台,说话的声音不时传来。
容景墨刚睡醒,没太认真听。
今早的他心情本来挺愉悦的,然而,洗漱完,拉开房门走出去,瞥见了外面的一幕,脸色顿时又僵了住。
维尼在摘花,摘下一朵,给白星言闻闻,看她喜欢,又接连着摘了一大束。
用着露台有的花材,他甚至坐下帮她编织起了花环。
白星言从头到尾没有拒绝过他的殷勤,捧着花坐在他身边,笑容明净像是摩洛哥今早的空气。
维尼似乎很擅长手工活,迅速编织好,他帮白星言把花环戴了。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格外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