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睡会儿?”容景墨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暗自在观察她的反应。
她还记得昨晚的事不?
“脑袋疼。”白星言随口回了他一句,给自己又倒了杯水。
“还有哪儿疼没?”容景墨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角。
他在步步引导她。
两人都冷战几个月了,好不容易昨晚完成了一次大跨步,容景墨不希望她忘掉。
然而,白星言喝了酒,能不能记得昨晚两人做过什么,他不知道。
白星言现在哪儿都疼。
浑身下每个细胞都疼,骨头更疼,像是摔散架的人似的。
昨晚的事,她记得不完全。
但是,身体太过熟悉的痛,算昨晚一个画面也想不起来,她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然而,脸却镇定得很。
她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埋着头把一大杯水喝下去,沉默了会儿,她回了他一句,“脖子疼!”
揉了揉酸痛的颈项,她自言自语地又飘来一句,“大概睡落枕了。”
容景墨的脸色僵了僵,“还有呢?”
“喉咙疼。”白星言不舒服地揉了揉嗓子。
“……”
容景墨的脸色有点黑。
白星言也没看他,侧过头,扫了眼他铺满料理台的食材,将他推开,很自觉地接替了他手的活。
“早餐想吃什么?”洗了洗一个苹果,她随口一问。
“你!”身后男人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寒意。
白星言愣了愣,准备切水果的手僵了僵。
大清早,耍什么流氓?
容景墨若无其事移开目光,当自己那话没说过,迈着一米八的大长腿,慢条斯理走出了厨房。
白星言在里面叮叮咚咚的忙碌,闲得无聊,把吐司和水果用磨具切割成一个个漂亮的形状,摆放成盘后再做了漂亮的点缀。
她现在的厨艺,总算进步点了,知道摆花样了。
餐准备到一半的时候,花园外,门铃声忽然传来。
滴滴滴滴的声音,连着响了好几次。
容景墨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也没去开。
白星言无奈,擦了擦手,穿着围裙自己走了出去。
这个点才七点半,白星言只当是送晨报的,哪知,门打开后,站在外面的,却是一个漂亮得似精灵一样的孩子。
“夫人,早好,这是有位先生送给您的!”小女孩的声音,甜甜的,像是带了蜜。
“叫小姐!”夫人,谁的夫人?
白星言昨晚睡得太少,脑子还没怎么清醒,接到花,第一重点竟然在孩子的称呼。
那孩子似乎被她噎了下,弯了弯月牙似的眼睛,乖巧地改了个更讨喜的称呼,“姐姐早好!”
白星言还算满意,把花接过,拿到鼻前吻了吻,把门关了。
捧着花都已经走到花园,后知后觉才想起看面的名片。
盯着留言的“r”字母看了好一会儿,她捧着花的手紧了紧。
只是一个字母,甚至都不需要思考,送花人的名字,她的脑袋里立马弹了出来。
容景墨倚在门边,静静看着捧着花走来的她,忽然觉得昨晚到今天的她都特别好玩。
这丫头越来越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