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在阳台前失神地站了会儿,八点半的时候离开了公寓。
赶去公司的时候,她一时心血来潮,半路在街小店随意买了束花,打算拿去装点自己的办公桌。
然而,包装好,捧着花都已经了车,瞥见娇艳盛开的花瓣,又将花束扔掷在了一旁。
她买的是樱花草。
鬼使神差的,下车前明明半点想法都没,到了花店,为什么选的这花,自己也不知道。
出租车在路继续行驶。
白星言盯着座位边的花看了看,下车前,一时没忍心,又拿了起来。
一束花而已,花她自己的钱买的的,跟容景墨又没关系,为什么不能要?
付了车费,捧着下车,付了车费,想要径直往办公大楼走,不远处,两道身影却缓缓出现在她的视野。
容誉在管家的陪同下站在不远处,杵着拐杖,定定地盯着她在打量。
这是白星言回国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容家除容景墨之外的人。
愣了愣,她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爷爷!”
“有空吗?和爷爷坐坐?”容老爷子脸没什么表情,但是,语调还算温和。
白星言斟酌了下,轻点了点头,“好。”
容老爷子走在前面,先她往附近的一方休息椅而去。
白星言跟在后面,边走边在斟酌他找自己的目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公司大楼旁边的一方小花园,容誉站定后,白星言也跟着他停下了脚步。
老爷子先落座,之后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她,“你也坐吧!”
他的身有一种天生的威严,不下达命令,白星言不敢造次。
“好。”愣愣挨他坐下,她先发话,“爷爷找我有事?”
容老爷子目光放空在前方,叹了口气,“星言啊,你也回来有段时间了,没想过回家里吗?”
“爷爷……”白星言低垂着脸庞,有些为难。
“爷爷知道,你还在和景墨闹。也知道景墨那小子混账的时候多,这次也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可不管怎样,婚姻不易,哪有夫妻不闹矛盾的?”容誉是过来人,把这些吵吵闹闹看得很淡。
“爷爷年轻的时候啊,和奶奶也吵过。谁不吵?可再怎么吵,再怎么闹,夫妻始终是夫妻。”他的话,语重心长,“你和景墨,不是不爱。只要还相爱,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白星言总算懂了他来的目的。
老爷子今天亲自出马,是来当说客的?
容誉的话,其实她全懂。
可是,她很想说,每对夫妻遇的问题都不一样。
遇的问题不同,严重程度不同,结局自然也不同。
也有那么多在吵吵闹闹感情淡了,从此分道扬镳的,不是?
“爷爷,错分很多,有的可以原谅,有的,我做不到!”失神地看着前方,她言简意赅。
容誉似乎没料到她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错愕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爷爷,过去我在容家的一年,您一直对我很好!”白星言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