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你当自己是谁?呜呜……”
“容景墨,我讨厌你!”
她哭得伤心,一个人蹲在角落,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女孩。
她是不爱哭的女人,结婚到现在,一共哭了不过三次。
甚至是在孩子被容景墨亲手流掉的那一晚,她都没曾掉过一滴泪。
白星言从小到大都不允许自己怯弱,可却一次次被他逼得丢掉了自我保护的盔甲。
她哭得很伤心,眼泪啪嗒啪嗒的,哭得容景墨心揪着似的痛。
然而,却没为自己辩护一句。
刚刚,他确实产生了不顾她的意愿也想得到她的冲动!
容景墨有些观念,确实混账。
在他看来,夫妻问题,没有什么是床/解决不了的。
然而,却一直忽略了她的。
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白星言一个人的哭声。
可哭着哭着,不一会儿,又自己平息了下来。
容景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小白……”
白星言抱膝坐在地毯,背对着他,没有理。
容景墨站起身向着她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往她身搭了搭,抱起她来到露台,安置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侧。
盯着她侧对着自己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想骂骂吧,如果骂了心里舒服点的话!”
白星言失神地望着前方的泳池,还是没理。
容景墨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也没去床,按压着她的脑袋枕自己的手臂,“先睡一觉,要恨,睡醒后再恨!”
白星言这次终于有了点反应。
身体蜷缩成一团,脑袋微微侧了侧,倚着沙发,她安静地闭了眼睛。
这个时间点,已经凌晨。
她确实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闭眼睛,只隔没十来分钟,她浅浅的呼吸,缓缓响起。
容景墨搂着她,两个人这么坐在露台的沙发,她睡,他坐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白星言醒得有点早。
湿透的衣服经过昨晚一个晚,已经被风吹干。
换自己的衣服,没有理会沙发的容景墨,她拉开房门要往外走。
外面的天还没亮,容景墨不放心,随手取过自己的外套,他几步跟了去。
“我送你!”
白星言没理会,先他一步往电梯内而去。
电梯门快要合的时候,容景墨跟着挤了进来。
下楼这一路,两人全程沉默。
下去后,容景墨走的前面,手腕拽着她的,拉着她往自己的车方向走。
领着她车,没给她下车的机会,他轰的发动了车。
驶向她公寓的路,他的车速放得很慢。
两个人依旧一路沉默,只有车内的轻音乐在缓缓流淌。
原本二十来分钟的距离,开了一个小时,抵达后,白星言拉开车门进了屋。
都已经进入花园,身影快要消失不见时,容景墨的声音忽然由外传来,“小白,我只想确定一件事!”
白星言背对着他的身体僵了僵,脸庞微微侧过。
微弱的晨曦,容景墨盯着她看了看,一字一字问得缓慢,“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