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但手却不像一般富家子弟般的阴柔。
他的手心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宽厚,温暖,踏实,只是握着,仿佛能为你罩下一片天。
白星言静静地感受了下,反手将他的手轻轻地握了住。
容景墨愣了愣,垂眸,目光在她的手看了一眼,夜色下,那双湛黑的眸像是有星光划过,潋潋似淌着光。
“外公,其实也没那么凶。”白星言边走边和他聊起了天。
“那是因为他从头到尾没真正抵触过你。”容景墨声音淡淡。
她这话要是让旁人听到,恐怕是个笑话。
老爷子凶不凶,感受过的人应该知道!
“外公和你很像!”白星言走着走着,又冒出一句。
“我明明他帅!”容景墨一本正经反驳。
白星言被他噎了下,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扯着他几步进了两人的别院。
“要不,一起去后院散散步?”进屋前,想要顺道去后院看看,却被他拽了回来。
“有什么好去的?和家里哪个院落不一样?”容景墨三步并作两步,牵着她穿过花园铺雪的小道,匆匆了楼。
进屋后,他打开衣橱,似乎是想找衣服洗澡。
眼角余光瞥见她衣服堆精致的礼品袋,他愣了愣,“这是什么?”
拿起,只看了一眼,粉色调的包装让他皱了皱眉。
只当是白星言买来送人的礼物,他又搁置回了原处。
白星言在露台捧着电脑啪嗒啪嗒地和工作战斗,没留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顾沁晨给她的小盒子,被她扔到一旁后,一直没想起。
……
接下来的几天,容景墨依旧在忙后院的事。
具体忙些什么,白星言不知道。
白星言这两天全和亚瑟一起的,也没去关心。
直至某天,打开手机翻看日历,瞥见临近的某一天,她像是被人敲了一棒。
白星言僵硬握着手机,定定地看着屏幕里的数字,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2.10。
已经一整年了……
白星言的心里像是泛起了一层浪,轻轻地翻腾着,指尖抚过面的数字,手心是烫的。
出神地盯着看了很久,她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她和容景墨唯一的一对对戒。
打从结婚以来,除去两本红本本外,仅有的能代表两人婚姻关系的证明。
他们的婚戒!
白星言忽然有些恍惚。
静静地看了会儿,拉开房门走出去,她大步往后院而去。
容景墨似乎不在,后院静得出。
白星言踩着月色,边走边静静地盯着周围在打量。
后院和容景墨的别院直接连着的,间只一片樱花林相隔。
夜色凉薄,暖白的月光洒落在铺着碎雪的鹅卵石小道,折射出潋滟的光泽。
白星言裹紧围巾,一步一步地继续往前走。
每走一步,心像是脚步声似的,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今晚的花园,灯光微暗。
长长的樱花林走尽,前方一道光芒射入,视野忽然璀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