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景墨第一次不讨厌这样的味道。
甜得牙疼,平时他最唾弃的味道。
抬眸,他忍不住盯着她看了一眼。
白星言被他看得不自在,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若无其事地拿着糕点继续吃起了自己的。
“爷爷很好。”尝了一小块,她冷不防冒出一句。
容景墨在心里冷笑。
那是因为她没触犯他的大忌!
容家老爷子待人处事素来讲究原则,一般的小事不会跟小辈计较,但是,不管是容景墨还是白星言,哪天触犯了他的大忌,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谁都冷漠。
白星言哪知道那么多?
打从嫁进容家第一天开始,她没想过自己和容景墨的婚姻能有多长远。
她没期待过家里的人待她能有多好,对她而言,像现在这样,已经足够!
外面的雨,还在下。
雨滴拍打着落地窗的玻璃,冲撞出小小的水花,叮咚叮咚的雨滴声,像是敲打着的节拍,和谐又动听。
白星言盘腿坐在靠窗的一方藤椅,猫儿似的缩成一堆,闲得无聊,随手取过一本书在翻看。
容景墨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这个样子的她,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喜欢了现在这样的感觉。
下着雨的天气,滴着水的屋檐,她和他的锦园。
岁月静好。
滴答滴答!
一阵不太和谐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白星言给亚瑟设的专属铃声,雨滴声。
白星言腾出手,条件反射地想要把手机接起来。
然而,手都已经伸过去,瞥见旁边坐着的容景墨,又顿了住。
“我接下电话!”在半空僵了几秒,把手机拿起来,她镇定自若的往楼而去。
容景墨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她要接的是亚瑟大王那小破孩的电话。
亚瑟和白星言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
虽然他很多时候确实挺嫉妒亚瑟这小子的,但是,容景墨其实打从心里没讨厌过对方。
这是亚瑟的魔力。
明明经常怼他,经常把他气得妒火烧,容景墨和他,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才对。
可容景墨对他是讨厌不起来。
亚瑟,一个具有力的小子!
白星言回到楼的客房,关房门,拿着手机走到了靠窗的沙发。
电话是乔然用亚瑟的手机打来的,定期跟她汇报亚瑟在国外的情况。
劈头第一句话是,“星言,亚瑟最近和隔壁的米娅走得很亲近。”
白星言很是无所谓,“没事,反正咱们家不吃亏。”
乔然的第二汇报是,“亚瑟最近老喜欢粘着隔壁的森特一起!”
森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米娅她亲爹。
白星言依旧无所谓,“没事,有人帮着带孩子,你也好省些心。”
乔然的第三汇报是,“亚瑟说森特蜀黍长得又高又帅又那么多人爱,有爸爸的感觉。”
白星言仍旧无所谓,“这孩子从小缺父爱,这是他的错觉。”
乔然的第四汇报,“亚瑟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抱森特的大腿,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