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她。
漆黑的眸,浓墨似的,沉得晕不开。
接近负距离的接触,让白星言忽然有些心慌。
“容景墨,你站远一点!”想要把他推开,容景墨的手腕忽然拽住她的,一拉,一提,一推,白星言的身体被动贴他的胸膛,咚的一下,被他推着倒向了身后的墙壁。
容景墨的吻,没有预兆地落下来。
狂风席卷海浪似的,霸道,狂肆,又野蛮。
他吻得急,力度又重,白星言唇又麻又痛,只感觉全部的血液都快被他吸干了去。
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她的脑袋缺氧得厉害,身体忽然有些站不住。
然而,却被他误解为了顺从。
容景墨的唇在她唇辗转,碾压,厮磨着,似乎还觉得不够,手摸索到她衣服的下摆探进去,在里面胡乱地揉捏了下,打横抱起她往床走。
“这几天,是不是也在想我?”她都说了,她想家了。
对于容景墨而言,家和他的定义,是一样的。
想家,是想他。
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嗯?”他逼问得急,似乎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双臂还抱着她的,着这样的姿势,手又准备探进她的衣服。
白星言对他又气又急。
怕他真折腾一阵,慌乱从他身缩下来,她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想家里的每个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的答案,也不算否认。
容景墨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对这样的回答,也算满意。
想家里的每个人也不是坏事。
至少,她现在把容家称之为“家”了。
“好了,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晚再说!”白星言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推着他往床走。
容景墨任由着她的动作,没有半点排斥。
都已经到了床边,侧头,他的目光冷不防落在了她的眼睛。
白星言昨晚也是一夜没睡,眼袋很重,黑眼圈都出来了,眼部整一圈都是浮肿的。
容景墨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缓缓吐出一句,“昨晚没睡好?”
“是啊!”没法否认的事实,白星言没浪费脑细胞找借口。
哪知,容景墨顺着她那话又飘来一句,“担心我?”
白星言被他噎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说的,是事实。
连续工作了一整天,再开十多个小时的夜车,疲劳驾驶可能导致的后果太多。
她的担心,无关乎喜不喜欢。
只是单纯的因为容景墨对她的好。
她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他好的一面,她不是看不到。
容景墨把她的沉默当默认,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一起睡!”一把将她抱起,推着她倒在床,连带她一起裹进被单,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他的双臂将她圈固得紧紧的。
白星言其实也挺疲惫的,任由着他的动作,没有推拒。
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眼睛闭了几秒,又忽然睁开。
“怎么不坐飞机?”她还是没想通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