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着他的方向斜睨过去,停留在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白星言今晚的心情像是被搅乱的一湖水,说不来是什么滋味。
以她和容景墨的婚姻性质,容景墨是可以完全不用搭理她家人的。
更别提做出今晚这些事。
这是白星言今晚盯着他看了一整晚的原因。
她想事想得入神,容景墨垂眸瞥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舍不得睡?这精力以往在锦园怎么不见有?”
他在调侃她每次做那种事总是撑不了多久。
白星言微滞,抡起拳头捶打了下他的胸膛,“病房里说什么呢!”
她的动作,自然得很。
大概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此刻的举动多像恋爱和男朋友打闹的小女友。
容景墨愣了愣。
斜睨着她,漆黑的墨瞳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潭水,很深,很沉。
白星言抬起脸庞,目光和他对,怔了怔,脑袋迅速一垂,打了个哈欠,她若无其事闭了眼睛,“好困,我先睡了!”
容景墨的肩膀很宽,很有安心感。
这么靠着他,白星言不安了一整个晚的心,忽然踏实了下来。
他的身有一股很好闻的薄荷香,清清冽冽,似风拂面的感觉,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白星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喜欢了这种味道。
闻着能让人心安的味道,他的专属气息。
坐着睡觉的感觉并不好,背脊是酸的,脖子,腿是僵的,但是,白星言这一觉却睡得格外的沉。
一觉到天亮。
白亦沉第二天一大早接到消息后从学校赶过来,接替两人的班,把白星言赶回了容家休息。
回到锦园是七点。
这个时候还早,容家的花园还没什么人。
白星言昨晚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容景墨是完全没睡,两人都很疲惫。
白星言盯着他倦怠的脸庞看了看,进入锦园,在容景墨都准备楼时,她忽然冒出一句,“昨晚,谢谢!”
“差我的也不只这一次了,以后心安理得的接受好!”容景墨淡淡回了她一句,没把昨晚的事当回事。
转身,他大步往楼的房间而去。
白星言跟着他进屋,回到卧室的时候,容景墨似乎准备泡澡。
站在浴室,门都没关,拧开花洒放起了水。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水开到最大,水花四溅,喷得脸头发都是。
眉头皱了皱,他低低地骂了句不知道什么。
白星言在旁边看不下去,几步走进去,把他推到一旁,替他放好水后,取过旁边的毛巾帮他擦起了脸。
她的手小小的,软乎乎的。
小脾气没来的时候,温柔得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容景墨任由着她的动作,没说话。
白星言帮他把脸庞擦了擦,很熟练地帮他解起了身的衣服。
容景墨总觉得今天的她有点不一样了,看着她的目光如雾般的迷离。
白星言还在帮他解衣服,纽扣全部解开,脱下来后往旁边一挂,正准备转向裤子,手腕忽然被他拉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