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修长的手抚她的脖子,冰凉的指尖抚摸艺术品似的,沿着她白皙的颈项而下。
她的皮肤很白,泛着青色的血管在剔透的肌肤下那么微小又脆弱。
他只需稍稍施力,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会在他手花瓣似的枯萎。
捏死她,对他而言,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容景墨没搞懂,这么柔弱的她,哪来的勇气和他抗衡?
容家的婚礼也是她能逃得了的?
白星言身体紧绷,僵硬如木头。
周围,仿若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
“容景墨,你不要这样!”白星言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像是石头投入湖面的声响,带着浅浅回音和颤抖。
她不了解容景墨的性格。
被人这么抚着脖子,说不畏惧是假的。
半夜的机场外人都没几个,他要是捏死她了,地掩埋也没人知道!
一想到这儿,白星言背脊骨有些发渗。
不捏死也可怕。
这么多人还在车外排排站着呢!
她可不想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免费秀!
都给参观费了吗?
横竖,她似乎都没给好结局。
“这个世界,目前还没有谁有权利限制我做任何事。”似没听到她的话,容景墨一字一字地提醒着,修长的指尖缓慢地抚过她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
“王八蛋!”白星言心里恐慌,颤抖得更厉害了。
“求我,我不计较今晚的事!”容景墨抬也没抬过一眼。
“我为什么要求你?我知道容二少爷你位高权重,你这叫恃强凌弱!”白星言也是性子倔,这种时候也没妥协的意思。
容景墨清冷暗沉的眸缓缓一眯,一声淡淡的哼哧响起在车内,手忽然反向揪住了她的领口。
抬手,似乎是想扯。
“不要!”白星言惊得脸色一变,抽出手想挡。
“求我!”冰冷的眸光缓缓从她惊慌失措的脸,他的嗓音平静得不带半点起伏。
白星言全身冰冷,咬着牙指责,“容景墨,你过分!”
她依旧没有乖乖的配合,她有她的自尊,她有她的骄傲,怎可能顺从他这种事?
容景墨似乎已经耐心耗尽,扬手要一带——
白星言惊慌失措地将他的手按压住,涨红了脸,“容景墨,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叫得很急,都变音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容白两家的联姻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婚礼都准备好了,临阵脱逃也更改不了。不想白家跟着受牵连,今晚这样的事,不要让我发现第二次!”
收回自己的手,冷冷警告了一句,容景墨面无表情撤离了自己的身。
白星言僵硬坐在椅子,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她其实也知道容景墨不好糊弄,可还是不想承认,“谁说我临阵脱逃了?我只是需要再给点时间适应,这不算临阵脱逃!”
扯淡!
她今晚的行为还不叫临阵脱逃?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得面对容景墨那张脸,白星言何止想逃脱?
她只恨自己不能避他十万八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