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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足够了!”饶是老头走四方见得人多了去了,可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顾。本来一卦最多收30块钱,可自己这一卖关子,竟然弄来了300块钱。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看来这个女孩子是喜欢这个男人啊,心中肯定是因为害怕他走桃花运而不喜欢她自己了,看在她掏钱的份上,说什么也得按照她的意思来。老头抓紧把钱收好,这才一本正经的看着秦玉关:“这位先生,你犯的是桃花劫!你命中注定此生只能有一个正妻,你假如不当机立断洁身自好的话,那其他女人将不眠不休的缠你一辈子,使你苦不堪言!”

刚交上钱,这马儿就先带回消息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不算好的消息。秦玉关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荆红雪和王雅珊对望了一眼,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嘿嘿,管它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呢,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秦玉关伸手打开王雅珊拽住他衣襟的手,站起身舒了口气说:“下辈子努力去做匹千里马,再也不当什么胭脂马了。”

“这位先生,看在你心诚,而你女朋友比你还心诚的份上,我再免费送你一卦,”老头端详着手里的竹签,严肃的说:“您不但此生命犯桃花劫,而且据卦象本意看来,您所抽中的这匹胭脂马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

“什么特点?是不是最帅最威武飞扬、有可能转化为千里驹的趋势?”对老头说这傻乎乎的军妞是自己女朋友,秦玉关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听说这匹贪财的胭脂马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后,这才眼睛一亮,急急的问。

“不是,”老头看着竹签上那匹表情**的胭脂马,徐徐的说:“这是一匹种马。”

……

这是一匹种马!哈哈哈……

回家的一路上,王雅珊都忍不住为算卦老头最后那一句感到好笑。要不是因为顾忌到铁青着脸的秦玉关,她肯定会捧着肚子大笑特笑。用力忍着哭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想极力忍住笑,那可真不是一种好滋味。所以她一路上总是借着咳嗽的机会用手掩着嘴无声的大笑几声,直到极力忍着笑的萧萧用秦玉关看着你呢的眼神来提醒她后,这才用紧紧的咬住舌头来止住笑。

“王雅珊,我看你就笑吧啊,千万要小心我这匹种马说不定哪一天给你种上了!”秦玉关头也不回的说。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王雅珊一瞪眼,立即就不笑了。

“切,我流氓了一天半天了么?要不流氓怎么会是种马呢?你又不傻,这么简单的道理会不懂?”嘴里丝毫不让的和王雅珊斗着嘴,秦玉关却在暗中琢磨:妈的,怪不得老子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难道还真是一匹种马?可下的种怎么还没见有发芽的呢?不会……忽然想起那晚睡了李默羽后,李默羽当时说她在危险期的话,一下子打了个机灵,后脊梁上就忍不住的淌下汗来了。

难道、难道真的给她种上了?

“你怎么了,感觉很热吗?”荆红雪也对老头最后那句免费赠送的话而感到好笑,不过她又隐隐的觉出这话好像有一定的道理,正想在进家门前悄悄问秦玉关是什么感受时,却见他正伸手从额头上擦汗。

“不是热,”秦玉关先敷衍了一句,然后对一直强憋着捧腹大笑的王雅珊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你先回家趴床上大笑去吧,免得这样撇着会使肠子打结,到时候再去送你去医院那可得破费了。”

“哈哈哈哈……”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王雅珊也没和他斗嘴,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见这时候已经来到秦家别墅门口,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于是伸手拽着萧萧的袖口:“哈,萧萧,我们进去说,哈哈……”

萧萧虽然也觉得秦玉关算卦算来的结果好笑,但却没有王雅珊这样失态。她正对王雅珊今天为了秦玉关的出丑就这样开心而纳闷,刚好想问问她怎么了,所以也就没再坚持守着被保护人的跟着王雅珊走进了秦家。

秦家院中的帐篷已经没有了,看来是叶暮雪她们要求战士们搬进屋子里去了。喊过两个见王雅珊始终憋不住笑而纳闷的战友来,低声吩咐她们要注意秦玉关身边的动静后,这才跟着一个战友走进了叶暮雪为她们安排的住处。

等王雅珊和萧萧走了进去后,秦玉关这才扭扭捏捏的对不明白为什么拉住不让她回家的荆红雪说:“小雪,咳,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说吧,什么事啊?”荆红雪见秦玉关一脸为难的样子,也有点奇怪,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你信不信刚才那老头的话?”

“嗨,算卦嘛,闹着玩的,也信也不怎么信的。”荆红雪一听他原来是为了这个问自己,还以为他这是怕回家后和其他的人乱说呢,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这件事和她们说的。”

“我不是这意思……”这时一辆出租车拐进了别墅区的公路上,秦玉关挺难为情的扭头看了一眼后说:“我是说他最后那句话。”

“最后那句话怎么了?不就是说你很有可能是、是……”荆红雪噗哧一笑,种马这两个字,她可不好意思的说出来。

“咳咳咳,小雪,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有点道理。”秦玉关尴尬的低下头,琢磨着怎么开口让荆红雪去问问李默羽那晚是不是真在危险期,只不过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她开口说这样的话。

“嗨,别信那一套,”荆红雪刚想说你咋还信这个的时候,却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个人跟前,于是就闭嘴不说了,和秦玉关一起盯着出租车。

出租车的门开了,一个年轻人从后面走了下来。他一看到秦玉关后,脸上明显的一愣,但在看到荆红雪后,却又挂满了笑容的打招呼:“荆红部长,您在这儿玩呐。”

“陈焕宏,是你呀,大周末的来这儿有事找叶总吗?”荆红雪一见这个和她打招呼的是叶暮雪的司机陈焕宏,以为他有什么事来找叶暮雪的,连忙把他往家里请:“叶总她们在家呢,你找她有事?进去再说吧。”

“哦,不用了,在这儿说也一个样。”陈焕宏哦了一声说了句不用,先是在看到秦家别墅里面停着的那两辆墨绿色的军用悍马车时明显的一愣,刚想说什么却又发现有俩个穿着职业套装年轻女孩子正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就觉得还是不进去在这儿说了。不过除了自己要和叶暮雪请婚假的事外,还有一件事得必须需要秦玉关来配合,可他偏偏最不愿意搭理的男人就是秦玉关了,所以在说不用进去后,看了一眼秦玉关欲言又止。

对陈焕宏这种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秦玉关根本不怎么尿他。要不是因为姚迪的关系,一个公司真正的老板想开除一个职员的话,开除他的理由就算是没有一千个也得有八百了。正是因为看他对姚迪挺上心的,所以也就睁眼闭眼的任由他看不起自己这个真正给他发薪水的老板了。不过此时见他的确有想和自己说话的苗头,秦玉关就故意转过了脸向远处的山上看去。

“说说吧,有什么事?”荆红雪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点‘恩怨’,在好笑的同时却又佩服陈焕宏的为人直爽,于是热心的问他有什么事。

“嗯,我想下个月的5号结婚了,想和叶总请婚假。我是来送请柬的。”说着话,陈焕宏从手中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张鎏金请柬,双手递给了荆红雪:“请柬就这一张,公司我才来没多久,就不去麻烦其他人了。”

“结婚?是和姚迪吗?”荆红雪接过请柬,还没看就问他是不是和姚迪结婚,在看到陈焕宏点头承认是和姚迪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就暗舒了一口气,马上热情的说:“没问题,这件事由我来和叶总说就行。陈焕宏,你结婚有什么困难需要公司帮忙吗?比方婚车、酒店司仪什么的。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是多么很好,那这样吧,你结婚用的婚宴、司仪、婚车什么的都让公司来替你解决吧,反正咱们风波旗下有很多这样的子公司,相信叶总也会这样做的。”

“谢谢荆红部长,”陈焕宏先是真挚的对荆红雪道了声谢谢,这才说:“我们结婚是按照郊区风俗来进行的。酒店是我们小镇上的,距离亲戚朋友家近便些,就不用麻烦公司了。至于司仪么,是请的民间乐队……就是唱吕剧的那种,嘿嘿,很是有民族特征呢,主要是姚迪喜欢这样的。也就是婚车得麻烦叶总了……还有就是、就是可能要麻烦秦秘书。”

见陈焕宏在说有事要麻烦秦玉关后又不好意思挠挠头的样子,荆红雪忽然明白过来:那时候秦玉关在无家酒吧答应给姚迪当婚车司机的,看来姚迪急匆匆的结婚也许和他这个承诺有关,而陈焕宏却是不知道怎么和秦玉关开口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