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楠顶着个大黑眼圈,还在看着一大堆的资料。
根据警方与意大利服装公司的交流,对方终于把货物出口的单据发了过来。
但是经过筛选和比对,发现流入湘南市的服装有几万件之多,有钱人真的不少。
江雅楠为了这个案子,已经两天两夜没回家了,困了就趴那休息会。要不是现在是冬天,估计身上都该有味道了。
“唉……”
江雅楠靠到椅子上,叹了一口气,了无头绪。
拿出手机,江雅楠给薛兵打了电话。
因为刚出现的线索,江雅楠的调查重点从薛兵身上转移了,但还是没有把后者排除在外。
薛兵正在开车,看到是江雅楠来的电话,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接了。
“江雅楠,什么事?”
“薛兵,你什么时候来警察局一下?”
江雅楠的语气少了几凌厉,平淡的说道。
薛兵听出了江雅楠语气的变化,心里想了一下,回答道,“江雅楠,最近真的有点事情,忙完了我就过去找你。”
江雅楠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出奇的没有动怒。
“薛兵,我这边又发现了一条线索,但是没有查出头绪。你……”
江雅楠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想让薛兵帮忙。
薛兵笑了笑,怪不得江雅楠今天脾气这么温顺。
“什么线索,说给我听听。”
江雅楠就把线的事情和薛兵说了一下。
“好,我托人打听一下,有消息了通知你。”
“嗯,但你还是来警局一趟吧,尽快。”
江雅楠对薛兵的怀疑虽然减少,但并没有消失。
薛兵答应下来,心想再不去江雅楠可能真要发飙了,还是找时间过去一趟吧。
两人挂掉了电话,薛兵想着江雅楠说的事情,心里思索着。
那天晚上柳海龙几人被他杀掉之后,尸体就在地上,后来还是黄利斌给扔江里去的。
“黄利斌!”
薛兵忽然想到当天最后的事情是黄利斌处理的,他还记得那天黄利斌穿着闷骚的紫色衬衫。
“那根线应该就是黄利斌搬尸体的时候不小心刮上去的,如果再来一点有力的证据的话……”
薛兵心里暗忖着,黄利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现在是在对付黄业盛。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个计划在薛兵的脑海中形成。
与此同时,黄利斌不知怎么的感觉身体一凉,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妈的,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冷了一下。”
黄利斌看了看房间四周,温度适中,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冷风。
黄业盛坐在一边,雪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黄利斌脸色也不好看,恹恹的坐在一边,很颓废。
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黄业盛让手下的人带着黄利斌去米国治病,可是跑了十几家医院,花了几百万,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最有权威的米国男性医院给出的结论是,黄利斌的小弟弟已经坏死,虽然及时做了处理,但是受伤的组织部位已经无法挽救,只能是维持日常的排尿,再也没有做男人的可能性。
“爸,难道我以后都做不了男人了嘛?”
黄利斌哭丧着脸,颓废的说道。
他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还有美女。
现在连做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黄利斌感觉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黄业盛抽着烟,心里也很烦躁。
本以为黄家家大业大,用很多的钱就能把黄利斌治好了,现在连米国的医院都束手无策,就更别提国内了。
“爸,薛兵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们再请高手来杀了他吧?”
黄利斌把薛兵恨得要死,是薛兵的一脚让他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黄业盛叹了一口气,终于是从沉思中走出来。
黄利斌被废,黄家的血脉断了,对黄业盛的打击很大。恨不得现在就把薛兵抓起来碎尸万段。
但是黄业盛的汇报上面已经有了答复,现在他只能静静的等。
“放心吧,小斌,我已经和上面说了薛兵的事情,上面昨天给了回复,已经请好了人,最近就会来到湘南市,到时候就薛兵一定会死的很惨。”
黄业盛的语气阴阴沉沉的,透露出对薛兵的恨意。
另一边,薛兵还在开车前往学校,忽然眼睛看到了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
“对了,这个事还没有去问问小护士呢,正好医务室还没下班,不如现在就过去吧。”
湘南大学的医务室在学校的东门附近,一共有几个医生和护士轮流的值班。
今天是星期天,因为唐蔓皎来得不久,值晚班的苦差事就交给她了。
“好无聊啊。”
唐蔓皎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手机。
今天医务室人很少,只有一个护士一个医生。
医生下班了,就剩下唐蔓皎值班了。
薛兵把车停好,走去医务室的路上。
东门离停车场挺远的,以薛兵的速度还走了五六分钟才到。
“咚咚!”
因为天气冷,医务室的门是关上的,薛兵敲门。
唐蔓皎听到有动静,赶紧站起来,“请进!”
门打开了,看到门口是薛兵。
“薛兵?”
薛兵笑着点了点头,从外面进来。
唐蔓皎的脸色有点慌张,几天时间过去她还把薛兵的事忘了。
“完了,他不是来收拾我的吧?”
唐蔓皎心里忐忑不已,眼睛打量着薛兵,一有不对劲就准备开溜。
“护士小姐,有点事情我想咨询一下。”
薛兵见唐蔓皎还在门口,回过头说道。
“哦,好的。”
唐蔓皎心心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坦然应对好了。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唐蔓皎走了过来。
“我叫唐蔓皎,叫名字就可以了。”
唐蔓皎脸上露出很职业的表情,坐在薛兵对面问道,“薛兵,你今天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薛兵摇了摇头,把右手拿上来,揭掉上面的创可贴。
唐蔓皎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伤口愈合的很好嘛,已经不需要再用药了。”
唐蔓皎摸了摸薛兵的伤口,很专业的说道。
“伤口是没事了,我来是想问问这上面的红色药水怎么洗也洗不掉?”
薛兵把创可贴取下来,一个红唇在清晰的印在右手的手背上。
“这个,额。是因为,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