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接下来的训练由我来,你去休息。”
云听若自然是察觉到,眸光半合,视线轻飘飘的从他脸上划过。
雨,渐渐密集了起来,雨水顺着树尖滴下来,变成了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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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比较昏暗,女子正卷缩在床里休息。
窗外,一道身影掠过,身上不带起半点雨滴。
来人身形高大,一看就不是女子。
他并没有进主屋,而是悄无声息的进了偏屋。
可一到偏屋的门前,男子就犹豫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该怎么对她说,他们两一见面不是打个不停,就是吵个不停,现在让她知道,喜欢上了她,一定会被她踩在脚下,嘲笑吧!
想到这里,男子的身子猛然一转,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一冲到雨里,背影就挺住了。
不行!
她现在感冒了,不知道身子怎么样,他今日是来看她,并没有什么目的。
对,就是这样。
可脚步又走到门口时,男子犹豫了,眼前的门平日里只需一推就能进去,可现在好似有千万斤重。
“你到底你进不进。”
身边猛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北狼一个转身,撞上了一双调皮的眸子。
“蒹,蒹葭,你怎么来了。”
“跟你来了的啊。”
蒹葭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怕吵醒了房间里休息的冬儿。
“你干什么。”
北狼见蒹葭大步走进去,不免一急也快步走了进去。
“自然是来看冬儿姐。”蒹葭翻了个白眼,刚才在院子外见他在门口犹豫不决,这男人还真是胆小。
见到蒹葭就要进去了,北狼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拉过蒹葭将她关在了门外。
“北狼,你干什么,你干嘛把我关在门外。”
蒹葭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不激一这小子,这小子哪有这么上道。
“谁在那里。”
屋子里的冬儿被惊醒,双眸警惕的看着门口,那里有一道高高的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让冬儿以为是看花了眼。
直到--!
“是我。”
北狼咬咬牙,从黑暗里现身。
“北狼,你怎么来了。”冬儿有些惊讶,看着走进站在床头的北狼,迷糊地开口问,刚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虚弱。
北狼连忙抓过一个软枕,让冬儿靠在了上面,清丽的容貌上如一朵水花,晶莹剔透。
冬儿奇怪的看了眼北狼,这小子今日怎么看着怪怪的。
又看了一眼北狼,直觉告诉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听主子说你感冒了,所以来看看你。”
北狼的眸子闪烁,一看就很是心虚。
“你来干什么,万一小姐此时需要人手怎么办,还不快回去。”
冬儿见北狼把小姐置之度外,不免有些生气。
听到冬儿这话,北狼很是生气,他来看看她怎么了,一见面就恨不得赶他走。
冬儿眨眨眼,看着北狼不断变化的脸,是不是她眼花了,堂堂的北狼阁主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北狼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那么明显吧!
冬儿翻了个白眼:“你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有心事四个大字啊,说吧,什么事。”
还以为这小子有点良心,原来今日北狼找他,是为了别的事。
她就说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好心。
听见冬儿这样的话,北狼再也没有克制的弯腰用力抱住了她,把自己的下颚抵在冬儿的肩膀上。
一听到她感冒,他的内心很是慌乱,恨不得马上到她眼前替她受罪。
北狼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上了冬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见到她,他就想和她说话,可冬儿却不爱搭理他,为了引起冬儿的注意,所以才会惹她生气,故意和她争吵。
他知道若是在不开口就来不及了,毕竟地宫里优秀的男儿那么多,万一冬儿喜欢上了别人,他死的心都有了。
缓缓地吐了口气:“冬儿,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冬儿差点将北狼踹出去。
当听到北狼的表白,冬儿更是面色大变,一把推开北狼:“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喜欢你,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冬儿张大了嘴,眼神都不敢看北狼那火辣辣的眼,虽说平日里争吵不停,但她一直对北狼都是哥哥那样。
可喜欢是没有的!
“冬儿,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没有云啸,云麟,云隐那么优秀,可我会为了你努力,你,能给我机会吗?”
唰!
冬儿脸色雪白,头猛地一抬,直直的看着北狼。
他为什么把云啸,云麟,云隐说出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北狼见冬儿的脸色雪白,知道自己吓住了她,可内心里却是涌起失落,冬儿这样的表情说明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如果对她有感觉,面容肯定是娇羞甜蜜。
“北狼,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冬儿语气斩钉截铁,脸色很是坚定。
她的话一落,北狼用额头抵住冬儿的额头,眼睛里面有痛楚,悲伤的说道:“你真的没有一丝的喜欢过我?”
“是的,我没有一丝的喜欢过你。”
无情的话从冬儿嘴里吐出,一个字就像冰块一样狠狠地刺进北狼的心里。
可冬儿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想伤害北狼。
窗外,蒹葭整个脸都贴了上去,可屋子里的话断断续续只听到那么几句。
可就这么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还是蒹葭知道了,冬儿姐不喜欢北狼。
“听到了什么。”
蓦然,耳边传来一道轻灵的声音,吓得蒹葭差点叫出声,好在对方手快,一把捂住了蒹葭的嘴。
“嘘。”
蒹葭的头僵硬的转过去,当看见眼前之人时,不免松了一口气:“主子。”
云听若眨眨眼,眸里两汪清清的水波,就像是春日里的湖泊,带着那么一丝丝调皮。
蒹葭的身子聪明地向旁边移了移。
果不其然!
云听若的身子靠了过来,将窗户纸戳了一个洞,这流水般的动作看的蒹葭一头黑线。
主。主子听墙角!
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