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更是麻木。
就像曾经堕落的灵魂和精神,??
咸阳王的脸色再一次阴沉如水,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派出那么多杀手,从渭水河边追到皇宫里,为的就是等叶伽自投罗网,慌不择路地闯进皇宫和冯妙莲暗通款曲,自行把秽行暴露在拓跋宏的眼皮底下。可是,就因为彭城公主的色迷心窍,功亏一篑。
他连走了几步,也不看彭城的脸色。
彭城咬着嘴巴,知道咸阳心底对自己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限。她虽然也很焦虑,可是,自来就是个不服输的小姐性子,撅嘴道:“我就不信,叶伽能插翅飞走。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和尚,他现在心已经乱了,肯定不会走远,迟早会出来活动,只要他一现身,我们就有办法了……”
“是的!他一现身,立即就可能设法去报告皇兄,你派人到处追杀他,并且捏造谣言,说冯皇后被处死了……好吧,这样就可以等着那女人抓住我们的小辫子,在皇兄面前大大地掺我们一本,从此,真正让我们彻底倒下去。彭城,你可真是有办法……”
彭城公主真的跺脚跳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
“你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呆着!!从此,哪里也不许去。”
“不行,我要嫁人了,我不能呆在家里……”
“就因为要嫁人了,所以更必须呆着。”
咸阳王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毒之色,他牙齿一咬,这一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不干已经干了,反正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这一次的计谋,他连彭城公主都没有告诉。
那时候,拓跋宏正在整理御驾亲征之前的最后准备。
残阳如血,挂在天空。
他陪着冯妙莲在御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但见冯妙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忍不住了:“妙莲,你怎么了?感觉不舒服?”
肚子,隐隐做疼。
她的一只手按在腰后面,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隐隐的,仿佛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从昨晚开始,右眼就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崖,损失点财物到没什么,可是,这跳崖,就大大不妙了。
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唏嘘一口气,真想脱口而出:“陛下,你不要出征,万万不要去……”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点点头:“都好了。”
此话一出,她忽然觉得很无力。
浑身上下失去了力气。
她的身子仰靠在栏杆上。
这个时候,不能说任何泄气的话。
他不是去宠幸什么女人,也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责任,而是为了一个国家的利益——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自己为何觉得如此的心如刀绞?
“妙莲,你不舒服?”
她脸色苍白,一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