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文只把东西给我了,说小七不回去了,别的什么也没说。”苏吉贵懊恼不已,又担心她发生意外,急的自己嘴里都起了水炮。
“苏乐欣,苏乐欣……”没有消息,大家短暂的停顿后再次找起来。
“人要是出事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校长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别提多气大了。
“……”他不敢说话,如果那臭丫头真的出事了,他爸真的有可能打断他的腿的,对他爸来说,学习成绩才是最重要的,他学习不好,所以才隔三差五被收拾的。
结果,一群人从学校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也没找到,然后担心她出去在外面遇到了危险,一群人又慢慢向学校外面进发。
“苏乐欣!”杨侯中的运气比较好,在那条街的最后面一家小面馆门口,碰上了刚刚吃饱出来的苏悦华。
“呃?杨老师,你家不是在另外一边吗?”怎么大晚上来这边了?
苏悦华愣了一下,不明白老师这么气冲冲的样子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这次估算错误,第一被别人占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着急?你不见了,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饥寒交迫又惊慌失措的杨侯中,找了几个小时,终于碰到人,忍不住抓着苏悦华的胳膊发火。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说?
一个人跑出来,就算吃饱了肚子,晚上去哪里?这么冷的天儿,夜里没地方去,明天能冻死了!
一想到有可能成为自己教学巅峰的小丫头会被冻死,杨侯中就没办法保持淡定。
“呃?杨老师,你怎么了?学校不是已经放假了吗?”其他人都回家了,她不回学校,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敢说,你放假了不回家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家里人担心坏了,现在正满镇子的找你,就连校长、教导主任,都被惊动了!”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杨侯中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对这个不知悔改的小丫头动粗。
“我家里人找我?我不是跟烨文说了吗?我马上就要参加市里的画画比赛了,我学的都是野路子,既然去了,不拿奖说不过去,所以我借了冯家哥哥的笔记,想这两天冲刺一下……”
看着杨侯中铁青的脸,苏悦华最终默默闭了嘴。
“……”
“先去把其他人都找过来,这寒冬腊月的,出来找人都是靠勇气的。”
杨侯中无语的看着无辜的小丫头,拽着人到处把其他找人的人都聚集起来。
“实在是抱歉,今天因为我的事情让老师们辛苦了,我真的很抱歉。”
无论如何,这些人都是关心她才大冷天出来的,她道个歉是应该的。
“行了,既然人找到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你这丫头,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说清楚,这次可吓死我们了,这么好的苗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杨老师得难过死。”
“谁难过了,这丫头一点话都不听,等成绩出来没达标,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怕之前明明担心的要死,这时候杨侯中也是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还恶狠狠的瞪了苏悦华一眼。
“杨老师,你放心,这次去我一定给你捧个奖状回来。”知道这人是真的疼爱自己,苏悦华讪笑着保证。
“拿个奖状回来,你吊车尾也算奖状?最低不能低于二等奖,低于二等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侯中说完,看都不看苏悦华一眼,背着手转身往后走,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扭头招呼其他老师们。
“走,今天麻烦你们了,今晚去我那里喝酒,我让你们嫂子炒几个菜,今年的腊肉可比往年的好,腊肉炖白菜,一绝了。”
说着,他自己倒是先吸溜吸了口口水,晚上忙完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跑出来找人,他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那儿估计都已经睡了,还是去学校吧,就在办公室,我出来的时候正好考了红薯,还有半袋子呢,过去再买两斤花生,今晚热闹热闹,就当提前过年了,明天起来批完卷子、发成绩单,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人找到了,而且不是因为自己儿子恐吓的,校长也松了口气,吩咐汉奸头男生过去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两斤花生。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抠搜,别人家的校长过年都是一人发几十上百的奖金过年,你一兜红薯、几个花生就打发了?”
杨侯中没好气的朝着呆愣的兄妹俩挥了挥手,一边跟校长拌嘴,一边走远了。
之前只知道小丫头家在十里坡村,上面三个哥哥,这丫头算是老来女,家里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原想着条件不太好,他还特意跟校长争了个奖学金,没想到这丫头家里都在镇子上买房子了。
“五哥,对不起,我忙着看笔记,没想那么多……”
临走的时候她是交代了苏烨文的,没想到他没说清楚,还闹出这样的笑话,让五哥跟着担心,真的不应该。
“没事就好,你这样太辛苦了,要适当的休息,就算是学习再好,身体累垮了,也是白搭,知道吗?以后要好好休息。”
知道妹妹不是因为佳妮当时的反应而生气,苏吉贵也松了口气,才拉着苏悦华,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冯家。
“晚上害怕不害怕,不行就跟我过去睡,咱们家里虽然还没准备好,睡个觉的地方还是有的。”
“五哥,你不跟我住在这里吗?家里啥都没有,床褥枕头都没有,也没有生火,你过去怎么睡?冯家哥哥这边临走的时候帮我把柴火和炭都准备好了,我今天回来就生了火,电褥子也烧热了,今晚你在沙发上将就一下,明天再回去。”
“那,行吧。”他们家新买的院子确实什么都没有,之前是有家具,但是床褥什么的还没搬过来,他过去就只能在冷冰冰的木头床上水,那滋味儿,还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