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接到了柳甜的命令,马上联系了警方进行了林修远的逮捕行动。
柳甜要求林修远和杨总安排到一间牢房,留下人手,密切监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只为了能得到关于林玥玥的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她相信,一旦林玥玥联系不上她的父亲,她也不可能继续在国外逍遥,总得回来看看情况。
她只需要静静等待。
晚上,她临时有个饭局,x行行长邀约,想结识结识这位井氏的新晋女总裁,电话打到了秘书办。
柳甜十分意外,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正好她可以和这位行长谈谈贷款的问题。
但是听说这个行长没有任何的兴趣爱好,只是非常认酒,喜欢和酒品好的人交往,信奉酒品即人品。
最近和eric出去应酬,她大多以需要备孕为由,把酒给拒了,全部都让eric替她喝。
这次也不例外,柳甜给eric打电话,想让他抓紧回来,但是eric那面警局的事情还没结束,他实在脱不开身。
她捏着电话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赴约,毕竟她的时间很紧迫。
虽然她有信心能从几家银行里把款项贷出来,但是每个银行的办事进度,那可是大不相同。
如果银行想拖,对她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因为她要打的就是个时间差。
给对方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往后事半功倍,她也相信既然是x行行长主动邀约,那他必定诚意满满,她自然也不会怠慢。
“甜总,晚上我这边完事以后,我去酒店接您。”
eric紧张起来,“如果可以,尽量还是别喝。”
柳甜苦笑道,“只能说尽量。”
可能她装了一个月之久的“备孕”人设,今天就要崩盘了。
柳甜挂了电话,在办公桌上放杂物的小盒子里,挑挑拣拣,好半天才把叶秋知送她的那款“永恒挚爱”找出来。
本来她也是把戒指好好的放在戒指盒里的,但是由于最近每次她需要去应酬的时候,就要把戒指拿出来一次,用过了之后再放回去,戒指盒早被掰坏了。
她迎着光把戒指套在了手上,看着五彩斑斓的指尖,像是披上了一层战衣,让她摇身一变成了商场上的新兴“女霸王”。
最近她的口碑并不太好,她为了掩饰加速完成和叶氏集团相关的项目,自然而然还找了些其他公司的项目打掩护。
当然那些都不是地产相关的,她下手的主要是文娱和艺术经营的板块。
京市的地产再经不起大风大浪,她可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但凡有不配合的,她都找纪风帮忙去让他们“合理调查”一下,几家公司被搞得“停业整顿”。
所以她现在是出了名的“有背景”加“不好惹”,这也是她为什么意外于x行行长会主动邀约的原因。
柳甜去赴约的路上,司机说对方订的是一家完全没有什么性价比的商务型酒店。
她一听,头都大了。
商务型酒店,顾名思义就是谈生意的地方,每种菜量都是按“口”计算的,又难吃,又吃不饱,一顿饭下来,胃里保准没什么东西,就是个纯纯的喝酒的地方。
至于性价比,也是根本不存在的事,这种酒店卖的是服务,是高端大气的环境,性价比只和应酬的老板们,谈多大的生意有关。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正想着一会要怎么逃酒,叶秋知的电话就打过来,他低低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怎么不在公司?”
“嗯,有事。”
柳甜正苦恼着,对叶秋知也没有太热情,声音冷冷的。
不悦的叶秋知在感受到更不悦的柳甜时,瞬间收敛了能冻死人的神情,切换成了关切模式,“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这会儿他声音儒雅又有磁性,要不是柳甜已经快到酒店了,她还真的能托腮多听一会。
让他帮忙来挡酒?
那肯定是不行的......
她冷着脸,拒绝他,“暂时没有,最近我看你挺清闲,是不是自己手里的工作交出去不少了?”
“是啊,多点时间陪你不好吗?”
叶秋知低低地笑着,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柳甜视线掠过车窗外,车子已经在一家看起来格外奢华的酒店外停稳,她没着急下车,继续和叶秋知说着话,眼眸里射出晦暗不明的微光,“陪我就不用了,我也挺忙的,你小心不要以后收不回来实权就好。”
“一切尽在掌握中。”
叶秋知的声音格外笃定,可惜晃荡在柳甜办公室里的背影却有些心酸。
他一边摆弄着柳甜的笔墨,又重新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哪?我去接你。”
柳甜啐笑了一声,都说年轻的男孩会心碎,老了的男人会嘴碎,果然不假,叶秋知的话越来越多......
“别粘着我,你没事的话出去和辰哥霄哥他们喝酒去,我这刚到地方,不说了。”
叶秋知听着手里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一时之间陷入了迷茫。
最近一段时间,柳甜总给他一种若近若离的感觉。
说她排斥他,也不是,他去找她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相拥而眠,但是说不排斥,她又不允许他做太过亲密的动作。
甚至连为数不多的几次接吻,还都是他偷袭的。
蜻蜓点水的那种......
他颇为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来找她的频率降低,也是因为柳甜根本不让他碰,每天晚上躺在一起,鼻端总是能闻到她淡淡的体香。
可能是因为她又流产的原因,她的身上又开始冒出了久违了的奶香,虽然有点不科学,但是他就是能闻得到。
再这么下去,他差不多就快憋死了......
电话又拨了出去,打给了齐深,“给我查一下柳甜去哪了,发我手机上。”
柳甜的这次行程可是加密的,她不可能让叶秋知知道她去和银行的行长见面,之前也有过几次和其他行长的应酬,那几次叶秋知没抓着问她,她全都是瞒着没说。
服务员领着柳甜进了包间,将近五十平米的房间中间,放了一个巨大的圆桌,桌上x行行长早已经在等,他身侧还有一个秘书样子的男人。
行长见她进来,两个人握了手,然后分坐在圆桌的两端,柳甜心下稍安,这种距离给她了一种莫大的安全感。
两个人先是寒暄了几句,x行行长也是惊讶于柳甜居然一个女人独身前来,连个秘书都不带。
柳甜确实囊中羞涩,除了eric她没有更信任的人了,与其带一个不信任的人,还不如自己出席。
她嘴上的话说得漂亮,说一般人可不够格和他这个级别的人一起吃饭,只见行长脸上立刻笑呵呵,想要把他带的秘书赶出去。
柳甜连忙制止说不用,只不过最后秘书还是找了个由头说出去叫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她没再拦着,也知道这个秘书不会再回来。
她也确实不想让太多的人在场,毕竟现在她拉资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服务员上菜很快,敲了敲门进来站在包间里开始介绍菜品,介绍过后,一个巴掌大的小盘子,上面托着一个没比指甲盖大多少的前菜,摆到了她的眼前,每个人面前一份。
一口吃完,擦了擦嘴,在下一道菜品上来之前,正好又给了两个人交谈的时间。
前面几道菜,两个人不谈公事,只谈各自的趣闻,见识,场子热起来了之后,白酒跟着下一道菜品,一起端了上来。
“甜总,今日一见如故,我们怎么也得喝上两杯,和你一个小丫头喝酒,自然也不能让你多喝,你随意就好。”
柳甜知道这顿酒肯定躲不过去,也不再找理由开脱,“您是前辈,哪有我随意的道理,不过我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年前受了刀伤进了医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确实不能喝太多,这第一杯我干了,往后您喝我浅陪,还望您谅解。”
柳甜一句话说完,举着杯子隔空一敬,率先一杯酒下肚,行长拍手叫好,叹道,“爽快!爽快!甜总是成大事的人啊!”
“行长谬赞了......”
“不过安全问题确实是需要注意啊......”
“不妨事,外面有我的人在等......”
两个人东拉西扯,又扯了挺久,她知道既然是对方邀约,那对方一定有所图,柳甜暗自等着还是不谈公事,只是她再陪着他喝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是白酒,就算她用抿地,这也得喝下去不少了。
好在x行行长有些按捺不住,几杯酒下肚后终于聊到了正题。
行长放下了酒杯,一脸的笑模样,“听闻甜总最近在筹资金?”
柳甜诧异的抬头对上了他审视的眼眸,这要不是她酒量挺好的,喝得也不太多,肯定就被这个老狐狸给绕进去了。
她眸色渐深,看来之前约的那几个行长,嘴巴不严实,她可是一再强调了让他们不要说。
思及此处,她又不得不紧张起来,不知道叶秋知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面上不动声色,淡笑出声,“这可不好听别人瞎说啊,您知道,我丈夫是做什么的,这话要是被他听了去,可是要吃醋的。”
两个人又打了会太极互相试探后才终于把话挑明,只不过她的理由是叶氏集团的资金以后都将会是他们夫妻的产业,她现在还有叶氏的股份代理权,没有用自己的钱投资自己的道理。
柳甜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商场就是这么残酷的尔虞我诈,不管她的话,x行行长信了几分,两个人面子上都是和和气气,特别是酒喝到份上了,就差称兄道弟了。
一顿饭吃吃喝喝将近四个小时,柳甜强撑着清醒的意识也几近到了临界点,这顿饭终于算是吃完了。
她有信心,今天这层关系算是疏通开了,这位行长一直在说别忘了分他一杯羹......
站在外人的角度上考虑,能和井氏集团搭上关系,那他们银行往后的kpi确实不用担心了,柳甜虽然着急筹备资金,但是对于银行的把关问题,也是拿捏的很严格。
柳甜松了一口气,把行长送走之后便坐在椅子上等着eric来接,紧绷着的那口气泄下来,她感觉越来越迷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坐不住,只能趴在桌子上难受的给eric打电话,“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不太舒服,让司机带我回去了。”
可是电话那头根本就不是eric,而是查了一晚上柳甜位置,依旧无果,气得在爆炸边缘的叶秋知......
“你在哪呢!”
叶秋知听着柳甜醉态的声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喝多了还知道给他打电话,他心里多少也有点安慰。
柳甜嘴里抱怨着不知道她在哪还敢放言来接她,却还是把地址给报出来了。
“等着我,不许动,知道吗!”
叶秋知厉声警告着。
柳甜喝蒙了,也确实老老实实的等着,没多久,她软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身子,就被一双强壮又有力的手臂给抱了起来。
叶秋知抱着柳甜往外走,走到一楼前台的时候,他还不忘了和服务员打听,问问柳甜到底是和哪个王八蛋吃的饭。
服务员一脸为难,客户的信息她们哪敢往外传,只能回答说不认识......
“男的女的?”
叶秋知又问。
“男的。”
服务员答。
“多大年纪?”
“看起来将近四十。”
“他们喝了多少?”
“五瓶茅台。”
叶秋知:“......”
叶秋知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但是周身环绕的冷气却出卖了他,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白瞎他给她做了那么多天的晚餐调理身体!
他怒气冲冲的把她扔到了车后座,用安全带绑好,毫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