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黎抱着手，似笑非笑地斜睨江煜辰，“大哥，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啊？”
“当然是男朋友！”
“嗯？”
“……”
被她直勾勾地盯着，江煜辰逐渐心虚，“好吧，去掉男。”
“这还差不多。”
江煜辰又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他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帮你？”
“朋友。”
“你跟傅子默是朋友？”江煜辰瞪眼，“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你喜欢他？”
姜黎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江煜辰，你这是什么思想，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纯友谊？”
也就是说，她对傅子默没想法。
江煜辰松口气。
他拉着姜黎到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睛时不时从她身上掠过，每次姜黎看他的时候，他又匆忙别开眼睛。
姜黎踢他一脚，“干嘛呢，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的。”
路灯下。
江煜辰耳根子微微泛红，神色也有些扭捏，“你今天……挺漂亮的。”
“……”
害羞不是江煜辰的风格，他清清嗓子，“刚才我小姨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被我外婆宠坏了，说话嘴巴没有把门的，你别跟她计较。”
小姨？
姜黎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小姨是封婷婷，封司夜是他舅舅，封婷婷可不就是他小姨吗。
她思路有些跑偏，“封婷婷没你大吧，也就是说你妈妈生了你之后，你外婆才生了封婷婷……老蚌生珠，牛啊。”
江煜辰知道她误会了，解释说，“我真正的外婆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封夫人是我外公的第二任妻子，她年龄没比我妈大多少。”
原来如此。
“那你两个舅舅……”
“是现在的外婆生的。”
“哦。”
听她提起封司夜，江煜辰又酸了，“你打听我舅舅的事儿干嘛，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不行不行，你是我的，不许你喜欢我舅舅。”
姜黎摸摸他的脑袋，“傻孩子，怎么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呢。”
“什么现实？”
“咱俩差辈的现实啊。”
“……”
……
一号公馆。
封婷婷哭着跑到客厅，看到封夫人就抱着她的腰哭了起来，封夫人心疼得不行，“不是去周家玩儿了吗，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她啊，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封九辞把晚宴上的事儿说了一遍，见封夫人表情微沉，他叹口气，“妈，今天周家邀请的都是什么人您心里应该清楚，婷婷在那种场合说话一点都不顾忌，不是摆明了让人看笑话吗！我哥让我把她送回来，让您好好管教。”
“……”
封夫人气得够呛，“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脏话都是跟谁学的，妈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
封婷婷委屈得不行，“我也是看到那个姜黎太生气了嘛。”
“……”
封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姜黎的名字了。
上次司夜回老宅，她就已经知道小寒是姜黎和司夜的孩子了，还知道姜黎还有另外两个孩子，跟小寒是三胞胎，但她依旧没办法喜欢姜黎。
她觉得这女人心机太深了。
怀着孕离开江城，估计是担心他们家发现她怀孕，强行带她堕胎，所以她远走国外，等孩子生下来，她又怕孩子跟他们家没感情，所以故意把小寒送给姜曦，让小寒跟司夜培养感情。
没错。
她认定小寒就是姜黎送到姜曦那儿的。
她在国外把剩下的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让两个孩子离不开她，眼看着时机成熟了，就带着孩子回国准备上位了。
刚到国内，她就把她女儿送到了锦绣花都，帮小寒治疗厌食症是假，趁机给司夜下套才是真。
要不然事情怎么偏偏这么凑巧？
司夜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孩子，竟然也没能识破她的真面目。
“妈……”
封夫人挥挥手，让封九辞先走，等封九辞走后，她才问封婷婷刚才在晚宴上发生的事情，封婷婷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封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
“她还认识煜辰？”
“对。”封婷婷愤愤地说，“煜辰是第一个跳出来替她说话的，不止是煜辰，还有傅子默，傅子默也护着姜黎，说姜黎是他女伴。妈，那个姜黎才回国多久，就同时勾搭上这么多男人，她就是不要脸，我又没说错，我哥竟然还向着她。”
“……”
封婷婷觉得姜黎迷惑男人的手段太厉害了，她才是那个人间清醒，她抓着封夫人的手说，“怪不得姜曦姐斗不过姜黎，姜曦姐那么单纯善良的人，十个加起来也不是姜黎的对手啊，妈你快想想办法。”
“小曦还在周家？”
“在，刚才我哥护着姜黎的时候，我看着她都伤心死了。”
“……”
“我哥没谈过恋爱，哪知道姜黎的这些手段。妈，那女人广泛撒网，钓的还都是有钱有颜的男人，如果我哥真上了她的当，把她娶回家，那咱们家以后就别想太平了。”
封夫人果断站了起来。
“妈，你去哪儿？”
“周家。”
封婷婷立马跳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封夫人本来也是要去周家参加晚宴的，周太太办事妥帖，给她和封婷婷都送了请柬，她自持身份，不想去得太早，就让封婷婷和姜曦先去了。
没想到姜黎竟然也去了。
封夫人一身改良旗袍，戴着配套的满绿镶钻翡翠三件套，看上去雍容华贵，她没让封婷婷跟着她，“你大哥让你二哥把你带回来，这会儿你再过去，让那些宾客看到，岂不是打你两个哥哥的脸？”
“可是……”
“乖乖在家待着，我倒要瞧瞧那个姜黎到底是何方神圣。”
“……”
封婷婷撅着嘴，一脸不情愿，但她也知道这会儿再过去，别人看到她也只会看她的笑话，“妈，那个姜黎害我今天这么丢脸，您一定要替我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封夫人在想事情，漫不经心地拍拍她的手，然后喊来佣人。
“备车，去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