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也直视着他的眼睛,柏松华嘴角含着浅笑,良久,程淮也勾着唇:“自然不会,师傅对我有救命之恩,且我们目的一致,你放心便好。”
柏松华看着他不似作假的神情,轻叹一声:“为师也想放心啊,只是听说你似乎爱上许康文的女儿了,淮也,明知是虎穴,还要闯上一番?这不是你性情啊,你应该直接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才是。”
程淮也讶异的挑眉:“师傅听谁说的?”
“整个祁京都知道的事,为师还要特意去打听吗?”
程淮也伸手给柏松华斟了一杯茶,他微微垂眸:“障眼法罢了,我只是玩玩而已,许安安还算有趣,我留着逗趣用的。”
“是吗?”柏松华伸手接过程淮也的茶,他笑得温和:“留的时间够久了,该处理也要尽快了,若是不方便,为师来也行。”
程淮也眼底划过暗光:“不劳烦你老人家出手了,我会处理好的。”
柏松华满意的点了头,又继续问道:“皇长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也才刚刚得知,岑家有些按捺不住了,正好借此机会斩掉岑家试图伸出来的爪子,倒也省事。”
柏松华自然相信程淮也的能力,他站起身:“为师走了,再过三日西凉太子便来了,他们使臣团可能会在大祁待上一些时日。”
程淮也站起身送他:“师傅慢走。”
柏松华走后,程淮也才开始想西凉的事,大祁跟西凉平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无来往,西凉来大祁进行友好访问这还是头一次。
程淮也不准备跟西凉交恶,能交好最好,已经有一个大羌对大祁虎视眈眈,如若能得到西凉的支持,大羌再犯的时候也会掂量一二。
程淮也又想到了程肆,他对着门外的余公公吩咐:“传朕旨意,送黄金千两,两匹云锦,一对玉如意到安王府上,算是朕对他这段时间监国的谢意。”
“诺。”
他才走出去,迎面就撞上谢长安,他又折身禀报:“皇上,谢祭酒求见。”
“宣他进来。”
这么久没见,程淮也察觉他身上的气质低沉了不少,以往如山清朗月一般现在也似渲染上了沉沉雾霭,把他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你这是怎么了?”程淮也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谢长安苦笑一声:“我好像因为犹豫不决,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本以为可以再追回来,但她似乎不再给我时间了。”
程淮也皱眉看着他:“怎么?我妹妹把你拒绝了?”
谢长安微叹一口气:“上元节她生辰那日,我本想去跟她表明清楚,但是她遇见了拐子,另外一个男子救了她,我晚了一步。”
程淮也面色凝重,他的注意力只在他前半句:“她差点被人拐走?”
谢长安点头:“那两人跑了,看样子是看中清秋落单了,才盯上她的,索性她没什么大碍。”
程淮也抿着唇,神色模辩,他倒是觉得像蓄意绑架的,仿佛是蓄意已久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