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想到自己的大伯母跟堂妹，拧着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摸摸十一的脑袋。
忽然，她的神色变了，像是很难受一样，整张脸都皱成一块。
放开十一，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快，快，快去跟你爹说，娘……要……要生了……”
十一脸色煞白，吓得大喊：“我娘要生了，我娘要生了……”
他们还在苏家的院子里面，有很多下人，还有苏家的很多人都在家。
听到十一的声音都手忙脚乱地跑了过来。
“快去请大夫……”
“去把老五喊回来……”
“找个人去镇上跟你们爹说这事。”
白术的大伯母跟白月月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家的人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有端着热水的，有拿着干净的白棉布的，有拉着稳婆跑进去的。
白月月挑眉：“看来是要生了。”
“那咱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啊，赶紧过去守着啊，真是太好了，明天就不用再来这里了。”
白术的大伯母温氏拉着白月月朝着白术的院子跑去。
大人们都在忙碌，他们都遗忘了十一，十一只能趴在窗外，戳了个洞看房间里面的情况。
下人去学堂找老头的时候，被小十看到，小十知道自己又要有妹妹了，硬是要逃掉后面的课，跟着老头一块回来。
大人们都没注意她，她在院里里跟着溜达了一会，看到十一趴在窗外，走过去拍了拍十一的肩头：“喂，你在这看什么呢？”
“我在看我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姐姐，你说妹妹能顺利生出来吗？我刚看娘好像很痛苦一样。”
小十笃定地说着：“这还用问吗？肯定能的啊，我看到他们把老头爷爷也请过来了，我爹说了老头爷爷的医术可厉害了，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我跟娘的身体都很虚弱，还有大夫说我活不了一个月了，可是老头爷爷过来了，他把我跟娘都救过来了，你看看，我跟娘现在多健康。
娘说我从小就很少生病的，连风寒都没得过。
这些都是老头爷爷的功劳，有老头爷爷在，妹妹跟婶婶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十一用力地点着头：“嗯，我相信姐姐说的话，小姑姑说姐姐比我聪明，姐姐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小十得意地附和：“没错，我很聪明，我说的话肯定都是对的。”
“热水热水，快把热水端进来。”
“用力，吸气，再用点力……”
房间里面传来稳婆跟丫鬟的声音。
房间外面，第二次当爹的人急得一直在来来回回地走动。
“娘，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丫丫都说了，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可以进去看的。”
老五急得想马上进去。
可周氏拦着不让他进，说道：“你进去能干啥？除了碍手碍脚以外，你能帮上什么忙吗？帮不上就在这外面乖乖呆着。”
老大也回来了，安慰老五：“老五，你先别急，有老头叔在，肯定没事的，弟妹跟小侄女都会平平安安的。”
小十跟十一最近都改口说白术肚子里的是妹妹，于是苏家的人也都觉得白术肚子里的就是闺女了。
“你在这先坐着，别走来走去的了，省得看得我这眼都花了。”
周氏看不过去，摁着老五先坐下了。
白术的大伯母温氏跟白月月走到过来，就站在人群边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房间里面，看到他们过来了，也没人去搭理他们。
“怎么这么久还没好啊，上次生十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久的啊？”
“好了，你就别再说话了。”
老五又再次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娘，待会我们趁乱行事，我负责帮你拖住他们，你赶紧……”
白月月看到苏家发人都在着急房间里白术生孩子的事，小声地凑到温氏耳边说道。
“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声音嘹亮，一听就是个很健康的婴儿。
“恭喜五少爷，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稳婆的声音传出来。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是个闺女，老子终于有闺女了。”
老五激动地蹦了起来。
很快，房门被打开。
老五看了一眼稳婆怀里抱着的小闺女，就想推开门进去房里看白术。
“先等等，还有一个。”
“什么？还有一个？弟妹怀的是双胞胎？”
张氏震惊了，同时拉住了想要往里冲的老五。
“嗯，还有一个，大夫也说了，再等等。”
老五想去看白术，都忘记小闺女已经抱出来了。
苏家的众人轮流抱了一下十二，周氏就喊到：“快，先让奶娘抱下去喂奶先。”
有了老四媳妇之前生小十的经验，每次家里有人生孩子，都会提前找好了奶娘。
奶娘抱过了孩子。
孩子在要喂奶之前还要先洗一下澡，把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血水洗掉，换上干爽温暖的衣服才行。
苏家的其他人现在都是有些懵的，一个个都被白术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给震住了，几乎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也没人想到要派个人跟着奶娘过去，毕竟大家都以为会有人跟去的。
“这丫丫也是的，她不是大夫吗？应该一早就看到老五媳妇肚子里不止一个孩子的吧，这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呢，这我们现在一点防备都没有。”
“娘，娘子都不知道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这没有准备，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老五又开始着急了。
白月月看了一眼温氏，温氏连忙追着奶娘过去。
十一跟小十在窗外偷窥，一听到自己要有两个妹妹也有些惊讶。
十一回头想跟小十说话，忽然看到温氏鬼鬼祟祟地跟在奶娘身后，小声地跟小十说：“我们去跟着伯婆。”
“你伯婆想干什么？”
小十跟十一小心地跟在温氏跟奶娘后面。
温氏从边上的角落里拿出一根有手臂粗的木棒，走到幽静的走廊时，忽然抬起木棒。
“小心！”
小十跟十一喊出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棍子打到奶娘脖子后面，奶娘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温氏手忙脚乱地上去接住了十二。
十一身上也有匕首，眼看妹妹落到坏坏的伯婆手上，他连忙抽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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