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司沈薇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官府贴出了告示,说城中来了伙江洋大盗,已经入室盗窃了好几家,还伤了十多条人命,为了城中安危和民众的安全官兵开始挨家挨户搜查,还要求见过可疑之人的要到官府举报,官府会给予重赏。
“开门,快开门。”沈薇几人正在屋里商议,就听见外边传来砸门的声音,月季急匆匆地跑过来,“小姐,官兵搜查来了。”她搅着手里的帕子,六神无主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找上门来抓人了。”
沈薇见她这幅样子脸立刻沉下来了,“闭嘴。”
月季被小姐一喝一下子呆住了,沈薇这才说道:“不过是寻常搜查,你这么害怕干什么?该干嘛干嘛,不要露了破绽,你若害怕一会就只管哭。”
见月季安生下来就看向其他的人,“就按我们商议的办,快点,张雄你去开门。”
官兵在门外大喊着:“人呢?搜查凶犯,快点开门。”把院门捶得震天响。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张雄一边喊着一边慢腾腾地挪过来。
“官爷!”张雄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开了门,却被官兵一把推开,“让开,让开,搜查凶犯。”一下子就涌进来七八个人,眼睛朝院里四处看着。
“这,这是?”官兵们看到满院的白帆和正屋的灵堂,还有那口黑黝黝的棺材不由有些傻眼。
张雄立刻摸着眼泪上前哽咽着答话,“回官爷们话,我家表姑爷过世了,可怜我家表姑奶奶千里迢迢找过来,谁能想到居然死了,撇下我们表姑奶奶年纪轻轻带着个孩子。”说到这他便说不下去了,一幅伤心不已的样子。
官兵们不说话,都朝领头那人看去,那领头的人心中道了声晦气,大声说道:“那也要搜查,说不准凶犯就藏在这里呢。”
“那是,那是,官爷还请快快搜查,小人都明白,官爷们辛苦了,这帮子凶犯真该千刀万剐,不瞒官爷我们表姑爷就是被歹人给害死的,才双十年岁就这么没了,我们表姑奶奶可怎么活呀!”张雄说着又拭起了泪。
那领头的就朝手下一示意,几个人分散开朝各个屋子走去,他自己带着两个人朝正房走去。
正屋不大,一口棺材就没剩多少地方了,棺材边一个身穿重孝的年轻妇人在哭,“你个没良心的啊,一走三年也没一点音讯,你说出来做生意怎么反倒把命搭上了,留下我们母女俩可怎么活呀!你这个冤家啊,奴家早就说过不求大富大贵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你走了奴家怎么跟家中的爹娘交代啊?你个短命的冤家啊——”
哭着说着,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手边还揽着一个小孩子,也在“爹,爹,爹”地扯着嗓子哭,稍后的位置还跪着两个丫鬟,大的十五六岁,小的不过**岁,正往火盆里烧纸钱。
妇人身旁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劝着,“表姐你也别太伤心了,表姐夫已经不在了,你若是再哭个好歹,小妞妞靠谁去?”
见官兵过来,少年起身行礼,“官爷们好。”
领头的那人看到妇人的容貌不由心中惊艳,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院中还藏着如此姿色的妇人,不由有几分心猿意马,随即又想到上头的交代,心中一凛,正色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娘子就不要太伤心了,我们弟兄等也是按规办事,把这棺材打开我们瞧瞧。”身后的两个官兵就要上前开棺。
那妇人如被触了逆鳞,站起身就扑在棺材上拦着,“不能啊官爷,奴家相公已经死无葬身之地,做了异乡鬼,可不能再扰了他的亡灵,小妇人求求官爷们高抬贵手,就让奴家相公安息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泪水一串串滚落,脸上却是坚毅之色。似乎谁要是敢上前她就跟谁拼命。
对着这么美貌的妇人领头之人的耐心多了几分,好言相劝:“小娘子还是让开吧,我等也是职责所在。”
那妇人只是哭着摇头,拦在棺材上的身子一动不动。领头之人觉得被驳了面子,眼中闪过不耐,“快点让开,看一眼怎么了?难不成这里头不是你相公而是凶犯?”
“官爷何必血口喷人呢。”妇人又气愤又伤心,身子摇摇欲坠。
这时去其他屋搜查的官兵都过来了,对着领头之人摇摇头,那领头之人盯着棺材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眼底闪过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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