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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扶光察觉到不对,第一反应是想办法支开兄长。在他支开兄长时,他便知道兄长察觉到异常了,兄长从来都不笨。

好在兄长理智地逃离,无论是找人求救还是逃跑都无妨,只要兄长无碍。

他稍稍整理了下情绪,故作无事地踏进了房间。

入眼便是爹娘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模样。

杨扶光再怎么聪慧,依旧只是个孩子。面对爹娘死去的惨剧,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惊惶与悲痛尖叫痛哭,也希望这哭声能警告兄长。

逃!立刻逃!

凶手还在房里,还在爹娘的尸体旁,还在他眼前——

在他哭出声时,一声悦耳琴音响起,他没有感觉到痛,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容娴从小孩儿记忆中苏醒,抬手便扔出一簇业火,手中飞快结印,以极快的速度将小孩儿身体炼化成分身。

大功告成时,她又一道神魂飞出,入住小孩儿体内。

还躺在地上的这玉雪可爱的孩童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纯真清澈,可爱极了。

他爬起来蹲坐在地上,暗巷里漆黑一片,他好似融入黑暗中再也无法走出。

缓了一会儿后,他起身走到容娴面前,仰起头看了看后,这才一脸骄傲地夸赞道:“不愧是我,真是漂亮。”

容娴摸摸脸,与自己对话:“我也这么觉得,可惜大千界那群棒槌看不到了。”

杨扶光做了个鬼脸,重新退回到屋檐下的黑暗里,脸色骤然苍白下来,清澈的眼里满是惶恐和焦急。

“兄长呢?兄长去了何处?”他喃喃道,人便消融在黑暗中消失了。

可以说戏很多了。

容娴伸手从身上捏起一根因缘线,轻咦一声,神色不快道:“我刚来此界,除了琴师那倒霉蛋,怎么还欠了债,天道莫不是坑我?”

她看了眼因缘线延绵的方向,身影在黑暗中闪烁着。她没有做出任何踏步的动作,可还是从一个空间挪移到另一个空间。

她的身影似静止不动,又似一直在高速运动。

闪烁几下后,她的停在某个阴影处。眼前这熟悉的地方,无疑便是她刚来此世的位置。

杨家宅院此时围了不少人,怜悯、同情等等情绪不一而足。神剑宗与流光楼的修士泾渭分明,在宅子里探查消息。

杨若英惨白着脸,泪流满面地大喊着:“扶光,扶光你在吗?你给哥哥回应一声啊,扶光……”

他喊得声音都沙哑了,却一无所获。

神剑宗驻守涿州的外门长老叹了口气,心生怜悯,他宽慰道:“小公子,房中并无令弟尸体,想必令弟还是有活着的希望的。只要你好好活着,总有一日会找到他的。”

哪怕他心知那卧房中虽无尸体,却有一滩同样是琴弦杀人的血迹,这足以证明小公子的弟弟也没了性命。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没见到尸体,便有活着的希望。有……自欺欺人的希望。

杨若英打起精神守在宅子里等这些修士探查完,将近天明他们才收手离开。神剑宗长老留下两位弟子帮他处理长辈后事。

容娴捏住连接着自己与杨若英的线,细细分析了下,恍然大悟,原来她借用杨扶光的身体和身份,需要帮他保护兄长。

这事不难,她直接便应了。

找出因缘线的牵连后,容娴给杨若英身边标下印记,一旦他遇到生命威胁,这印记便会唤醒,她也会第一时间去救人,随将此事放下。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救这个世界,她目前毫无头绪。

既然如此——救世什么的不着急,她先去玩儿。

容娴低头看着手里圣洁的昙花,随手将其扔到地上:“无瑕,你自己玩儿去,莫要来打扰我。”

话毕,人已消失不见。

地上的昙花颤抖了下,一道绝美的虚影浮现其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也消失不见。

而此时,优雅傲慢的琴师趁着夜色来到一家琴行。

他用不轻不重的劲儿有节奏地敲着已关闭的大门:“咚,咚,咚。”

每敲三下停顿三息,然后再次重复。

门内,有些暴躁的声音带着睡意喊道:“来了来了,大晚上的都关门了,谁这么没眼力劲儿……”

大门打开,老板见到琴师的第一眼睡意全消,他心中悚然一惊。

来人身份贵重,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忙拍了下脸赔笑道:“这位客人,您请,您请。”

琴师抱着焦尾琴跨进琴行,声音低沉而缓慢:“啊,深夜不请自来,还请主人家海涵。”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店家,唇角微笑的弧度伴随着优雅的语气,十足的傲慢矜贵,偏偏让人毛骨悚然。

他好似不曾发现店家瑟瑟发抖,如诗人般叹道:“人总是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才会渴求圆满,挽回遗憾,实在是庸碌无为,又可笑至极。”

店家下意识赔笑了下,笑到一半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完全没理解这位客人想做什么。

若他让这位不好说话的客人用他能听懂的话再说一次,会不会被杀?

他可看到了,这琴上可疑的红色,那是血!!

店家快要哭出来了,可在琴师面前又不敢,只得强忍下去,表情都扭曲了。

琴师好整以暇地欣赏了半天后,若有所思:“看你这模样,便知不大聪明。”

他拨动了下琴弦,悦耳的琴音响了一下后,这才貌似认真看了店家一眼,迟疑道:“我目前还需要你修补爱琴,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杀掉你,似乎不太符合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店家腿一软,差点跪了。他冷汗淋漓,求生欲让他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有用,客人,我真的很有用。这方圆十里、不,方圆百里,能修琴的,修的最好的只有我。”

“客人饶我一命,我一定给您一个完美无缺的琴!!”

琴师皮下的容娴差点笑出来,好在她绷住了。

哎,还是迫害他人好玩儿。

琴师将焦尾琴放在桌上,俊美的脸上露出微笑,神秘莫测:“三日后,我来取琴。这三日我会停留在附近。店家,切莫做出让客人觉得失礼的事啊~”

他退后一步,融入黑暗中突兀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