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黙白忽然诧异道:“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你在西庆了?”
皇甫炎想了想:“这倒是有可能。宁王可不简单,他若是猜到我在西庆,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柳黙白哼哼:“不用想就知道,绝对居心叵测!”
“玉国现在的状况,据我估计,玉恒未必是玉叶的对手。如果他们是真的一条心,倒是不太好办,可倘若玉叶来了西庆,倒是说明,他们未必是一条心的。”皇甫炎轻笑道:“所以,这也不算是件坏事。”
柳黙白有些糊涂了:“这是怎么说的?玉叶跟玉恒不是一条心?你是说,玉叶想篡位?可是那个玉恒野心勃勃,他怎么可能给玉叶造反的机会?”
“玉叶手中至少掐着玉国一半以上的财富,以他素日的作风,玉恒未必知道他的真实势力。虽说这次跟皇国的战事,玉恒一直任由玉叶在忙碌奔波,但是这个时候,如果玉叶自己提出来,不愿意带兵,你说,玉恒会不会成全他呢?”皇甫炎笑问道。
柳黙白瞪圆了双眼:“当然会成全啊,这还用想吗?就玉叶的身份地位,玉恒每天能睡着觉都不错了。如果再把兵权交到玉叶的手上,那他不就等于把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江山交到玉叶手上了吗?”
柳黙白可不会相信玉恒有这份度量。一个为了权势,能够卖掉自己妹妹的男人,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他要是真放心玉叶才怪了!同时皇子的时候,玉叶的地位就比他高贵的多,要不是玉叶年纪小,皇位哪里轮得到玉恒?所以,这根本就不用想,玉恒绝不可能任由玉叶的势力壮大,而视而不见。
皇甫炎点头:“玉恒既想要玉叶为他做事,又不希望玉叶掌握太多实权,所以如果玉叶这个时候说,要继续作为使者来西庆监督合作的事情,那玉恒又怎么可能不答应他?这样一来,玉叶会出现在西庆,就半点儿都不奇怪了。”
柳黙白头疼:“可是这意味着我们的对手又多了一个。”
“船到桥头自然直,用兵之道,最忌讳心浮气躁。”皇甫炎将面前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摆好:“敌不动我不动,自乱阵脚,只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切,也就你能在这时候镇定了。”前面一大堆敌人虎视眈眈,他可是半点儿都淡定不了。
皇甫炎轻笑:“小白,过来陪我下一盘吧!”
“不要!怎么下都是被杀的片甲不留,从小到大你怎么就玩不腻!一个个都什么癖好,就喜欢在我这里找优越感!”柳黙白不爽的摆摆手:“我睡觉去!”
对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赢过皇甫炎一个子的柳黙白来说,跟皇甫炎下棋那就是对他的残酷压迫!都是被师娘给惯出来的坏毛病,说什么整个天山上,就只有他最好欺负,不欺负他,欺负谁去?所以整天变着法儿的欺负他,要不是因为这样,他怎么会跟着皇甫炎下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