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皇’在焱皇向后退去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却骤然降临,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啊!”
那股力量之中,带着的可怕意志,让‘焱皇’惨叫了一声。身体开始了剧烈的颤抖,与焱皇一模一样的五官也变得模糊起来。
看到这一幕,退到一旁的焱皇微微色变,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发现被骗的‘焱皇’抬起没有五官的脸,看向焱皇所在的位置,那语气中的狰狞和冷意,让焱皇感受到了刺骨的杀意。
轰!
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从天而降,无视了封印,直接出现在‘焱皇’和焱皇之间。
他一出现,落在‘焱皇’身上的力量,又增强了几分。甚至,让整个大殿中,都变得压抑起来。
这种压抑,是因为强大而带来的。
“是你!”‘焱皇’看清来人之后,语气中藏着一丝震惊。可是,她又不愿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自己惊慌的一面。
“你们设计抓我?不!这不可能!”‘焱皇’看出了端倪,却又否认了这种猜测。
因为,一旦承认,就意味着他的失败。
焱皇站在少帝的背后,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异魔?”
少帝凝视着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缓缓点头。
“不可能!我从幻帝一死,就潜伏在你的身体里。你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交流,你们怎么可能联合在一起,设计抓我?”异魔快疯了。
从来只有异魔蛊惑人心,操纵人心。合适有人能够诱捕异魔过?这件事传出去,他在异魔之中,还能混么?
少帝没有说话。而焱皇却讥笑道:“我与少帝共事数万年,一些默契又岂是你能知道的?何况,你以为,幻帝之事就会让我心生怨气么?”
“不可能!我们之所以能够操控你们的心,就是因为能够看到你们心中最阴暗的地方,我们不是蛊惑,我们只是释放出你们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异魔争辩。
哐当!
地板上,传出一声脆响。
异魔看到自己脚边,是一块碎了的玉珏。这东西,是焱皇丢出来的。
“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幻帝,也要用此物来哄骗我么?为何却不对泫皇如此。”焱皇眸光讥讽的看向异魔。
“???”异魔一怔。
焱皇嘴角勾起戏虐的弧度,“我是焱皇,焱是什么?火!我是天下万火之祖,感悟的道,就是火之道。自古以来,火便是克制一切妖邪之物,我或许会有私心,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却能分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幻帝的野心,也是你们挑起的吧?你们蛊惑了幻帝,他又蛊惑了泫皇。但是对我,他却无法确定,最后不得不用最卑劣的一招,想要用男女之情将我拖下水。在幻帝陨落之时,我就彻底醒悟了,后面的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
“做戏?不可能!那个时候,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异魔根本不愿相信。
“惩罚,的确是真的罚。”焱皇脸上的笑容更甚。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沉默冷静的少帝一眼。“少帝本就是我们三帝四皇之首,位居帝君之位的时间,还有修为都是最强的。我做错了事,受罚是必然的,我怎会因此心生怨气?你猜得没错,我们的确是在设局,不过,真正开始设下这个局是从你第一次出现,少帝第一次来这里开始。”
异魔沉默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超出了他的控制。
一切都是做戏?不过是引诱他自投罗网的陷阱?
异魔是的力量就是玩弄人心,如今他却被人玩了?
愤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如潮水般袭来,可是他却无法突破笼罩在他身周的力量。
焱皇不再看他,也不打算再继续解释,而是看向了少帝。“接下来怎么办?”
少帝淡淡的道:“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异魔,自然要带回去仔细研究。”
“那我呢?”焱皇问。
少帝转眸看了她一眼,“跟我去少帝宫。”
“好。”焱皇颔首。
少帝再次看向异魔,抬手虚抓,力量包裹着异魔,不断的压缩变小,朝他掌中飞来。
“啊——!”
异魔发出惨叫,仿佛身体脆弱不堪,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然而,少帝才不管他,直接压缩成球之后,收入自己宽大的袖袍之中。
……
少帝宫中,仔细探寻了一番的姜璃,冥思苦想着。
她脑海里把翡皇宫中那些神秘,却又不知代表了何种意思的图纹,仔仔细细的描绘出来。
在最初发现这些图纹的时候,她和沈丛、魏籍他们都无法感知到任何力量的流动,所以只是当做是帝宫的某种装饰。
然而,当她再少帝宫中也发现了类似的图纹时,她就不这样想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姜璃眉头紧紧一皱。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明亮的眼眸中却带着困惑之意。
突然,她感觉到少帝的气息回归。姜璃直接站起来,朝前殿而去。
等她到达前殿的时候,却发现,不仅少帝来了,其他几位帝君也都再次汇聚在少帝宫中。
姜璃的眼神,从焱皇、泫皇身上扫过去,并未因为她们出现在此,而流露出任何诧异之色。
她淡定的反应,反而引来了焱皇和泫皇的认真打量。
“璃儿。”少帝轻唤了一声。
那语调虽然平静,但是语气却是极尽温柔。从未见过这样少帝的泫皇和焱皇,都惊诧的看向了他。
仿佛,她们是第一次认识少帝一般。
姜璃却习以为常的走到少帝身边,直接坐下,在他耳边如若无人的低喃:“轻歌给我传信了。她告诉了我有关于异魔的情报,也告诉了我如何修复大阵。”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凝着少帝的脸,不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她用的事修复大阵,而不是修复阵眼。
然,少帝却没有任何的神情异样,只是转眸看着她笑道:“正好,如今人齐了,倒是省去了重复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