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招招直击人致命之处,恨不得一招就将他置之于死地,顾轻狂不禁讥讽地一笑,一边加快回闪的动作,一边说道:“想不到所谓的武林正道心狠手辣起来,丝毫不逊色于我们这些你们口中所谓的邪道啊!我是不是该说一声可喜可贺!”
“对付你这样的人,不心狠手辣只会让你害更多的人!”正在快速挥动手中长剑的崆峒派掌门祁连城冷笑道。
“是吗?”顾轻狂左手一抖,顺着祁连城长剑的来势,疾地伸手朝祁连城袭去,那祁连城只感觉手腕一紧,已被顾轻狂刁住了右腕,他疾地想要将手腕反转,趁机擒住顾轻狂,谁想顾轻狂左手一拉,一个翻转,一扭,“咔”地一声,祁连城的右手臂被硬生生地扯落下来,软塌塌地搭在身侧,手中的长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另一边武当派的清风道人、云山派的胡末人和太常剑派的掌门见顾轻狂在应对祁连城,觉得是个击杀顾轻狂的好机会,三人便合势朝顾轻狂刺去。
三把长剑化作重重剑影,剑风如山如云,风云之中,背对这他们的顾轻狂看起来几乎已无还手之力!
其他那些围击的各派之人,看到这样的情形,莫不面上露出了喜色,不约而同的思忖道:“看来,这会这魔头要着道儿了。”
而那合击的三人又何尝不是满脸喜色,剑招更见狠辣,那太常剑派的掌门更是使出本门的险招“怒龙狂风”,左手大开,胸前空门露出大半,暴喝一声,朝顾轻狂刺去。
顾轻狂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杀戮起于骤然之间。
顾轻狂忽然抢步回身,身影宛如一道淡淡的青色烟雾在众人之间飘浮,若有若无的影像让人无从下手,也让人错愕不已,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想要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所见到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就在这时,武当派的清风道人、云山派的胡末人和太常剑派的掌门惊恐震骇地发现一直如玉的修长手执着一柄竹剑,竟穿越过他们的重重剑影而射过来,轻轻松松而又速度极快的刺在三人的胸口,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发觉一股细小的内力随着被刺的伤口,钻进自己体内,而那股小小的内力竟然追逐着他们体内的力气,将之悉数赶出了体外,仿佛就在那一瞬间,他们就感觉自己全身气力全身,甚至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一个踉跄便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接下来,几乎没几次呼吸之间,都要有人倒下离开战圈,而且,都是以“尸体”的身份离开。
这样,只不过片刻,形成包围圈的人已经去了近三分之一!
顾轻狂站在包围圈里,脸上带着那种淡淡的嘲讽和厌倦,眸中一片漠然。
天机大师从其间向前迈出一步,转动着手中的两串佛珠,念道:“阿弥陀佛!施主何苦还要再造罪孽!”
顾轻狂长眉一挑,泠然一笑:“再造罪孽,哼!你们又何以认定这山庄之人是我所杀?”
“既然不是你所杀,为何你又在此?”祁连城右臂被折,面色苍白的站在天机大师旁边,一脸阴沉。
顾轻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真是可笑至极!我爱在哪便在哪儿!”
说着,他忽然微眯起眼,盯着地上的尸身看一会,眸色一转,心中一动。
这黑衣人引他至此,他才出暗阁就这些江湖中人又正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想让他们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那他今日要在此将这各大门派的人都一俱打伤,岂不正好如了那人的意。
想到这里,顾轻狂薄薄的嘴唇紧闭成一道两端下弯的弧线,他顾轻狂几时成了别人眼中的鹬蚌了!
顾轻狂忽然淡淡地笑了笑,朝那些围攻的众人曼声道:“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们!”
话音未落,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缕青烟飘上了天际,再眨眼时,才发现那顾轻狂的身影竟然已如鬼魅般地从包围圈中消失。
他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轻功?!
半响,众人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有的人叫嚣着要追过去,有的人沉默,有的人满脸愁容,有的人面无表情!
天机大师看着远去的顾轻狂,幽幽地念了句佛号,缓缓回转身,背对众人道:“诸位,老衲觉得,我们该先去看看风庄主的尸骨,至于诛杀魔教的事情得从长计议,大家也看到了,那魔教教主顾轻狂的身手,恐怕非你我能敌,而他既然到了这青州,想必不是一人,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不能再枉添牺牲。”
“大师说得极是!”其他几派的人附和道,一行人往风云山庄的前方的议事厅走去。
越是往前面走,众人的面色就越发凝重,那通往前厅的长廊中三五步就会出现一具尸首,这些人都是风云山庄的下人。
眼见就要走到前厅,走在前面的几大掌门暗吐了一口气,跨了进去。
偌大的议事厅内,横七竖八地倒着风云山庄的人。
大厅正中的桌上,还摆放着三个茶碗,而在正位的一侧,倒躺着一个身穿华服,面有长须的老者,手中的武器只抽出来了一半,身上也只有一道伤痕,却不是致命伤,这人众人都认识,正是风云山庄的风倚天。
而在风倚天旁边的那具尸首,就是风倚天的夫人!
众人看着这些尸身,呆呆地愣了半响,人人面色沉重,良久无人说话,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一片死寂。
众人四下察看尸身,发现基本上是被长剑所伤,而风倚天应该是现中毒然后被杀,无极门的一人拿着茶碗在鼻子边嗅了嗅,又从怀里取出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倒了一点在茶碗中,不一会,他皱着眉头说道:“这应该是‘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