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些知道了,我就阻拦爷爷了!”
“刚才我的确慌张害怕了,那可是我亲爷爷啊,他年龄那么大了,做出这种事,也只是因为心疼宠爱我而已。”
她声情并茂的说完,又低头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小声缀泣起来。
凌西顾双眸锐利看着她,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找爷爷,当面问清楚,不过……你能不能不要伤害我爷爷?你要是气,就打我吧!”
她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轻轻拍着:“啪……”
凌西顾挥开了她的手,“若是你撒了谎,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他离开了病房,准备去找顾老爷子,必然是要查清楚的,若真是他做的……还是让夏雨墨决定如何处置吧。
顾安琪几步走到病房门口,见他和林逸走远了,才赶紧拿出手机,拨了爷爷的电话--
他应该会帮自己吧?她可是他的亲孙女!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老者声音:“你这么快给我打电话,是想清楚选择什么了?”
“爷爷你救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一定会被人害死的!”顾安琪一手拿着手机,一副假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振邦听着她的哭声,有些不耐,却又心疼。
哎,谁让顾家就她这么一个后人了呢?
“爷爷……你知道凌西顾有个前妻叫夏雨墨吧?她带着孩子回来了,就在前天,她还故意让三个孩子来刺激我。
我一时被气糊涂,就派人去教训了下那三个孩子。
那个夏雨墨极是心肠歹毒,又手段狠辣,她刚刚来医院打了我,还说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爷爷……我、我一时害怕,就说了是您……是您派人去教训了那三个孩子,我想,您是长辈,她肯定不敢放肆的。
爷爷,她和凌西顾若是去找您,您能不能帮我先应下这事?
我可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若真是被害死了,那顾家不是要断后了吗?”她小声缀泣着说。
顾振邦听着她的话就有些恼,“你就算是气糊涂了,也不应该去教训人家的孩子!”
“小孩子能懂什么?”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让保镖去警告一下那三个孩子,可没想到那保镖……”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保镖怎么了?”顾老爷子很不耐,她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这个孙女,他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每次在自己面前都落落大方,谦逊有礼。
可他又时不时的撞到,她打骂佣人,露出尖酸刻薄的一面。
“那保镖竟然想害死那三个孩子!不过还好,那三个孩子都没事。”她抽泣着解释说。
“真是大胆!”顾振邦拍了下书房的办公桌,沉怒。
“还好人家孩子没事,若是真出事了,你良心过得去吗?”
“定然是过意不去的……爷爷,我没想过要害孩子,都是那个保镖自作主张。”
顾安琪听着老头的话,心里厌恶的很,又不得不附和着他。
过意不去?
哼,她恨不得那三个孩子立马滚去地狱报道!
“虽然凌西顾和那姓夏的女人,已经离婚了,但孩子始终是凌家的,凌家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你记住了,以后你不许再对人家孩子动手脚,再被我知道,我定然不饶!!”
顾老爷子再沉声警告她。
“是……我不会的,我怎么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顾安琪跟他保证说。
“那爷爷,这件事……你能帮我应付过去吗?”
“虽然三个孩子都没事,但夏雨墨一定会抓着这个机会,要害死我的,你看我的脸,就是被她毁容的!”
她再确定问,绝对不能出差错,不然凌西顾就不会理自己了。
“嗯,这件事我来处理吧,以后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顾振邦冷声提醒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个夏雨墨,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吗?
凌西顾那小子,之前怎么会娶这么个老婆?
在安琪没毁容没得抑郁症之前,还是不错的,那小子居然情愿娶一个坏女人,都没娶安琪!
说起毁容之事,也的确是该找那夏雨墨算一算这账了!
顾老爷子正想着,手机又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号码,是凌西顾……
他接通,语气低沉的应了声:“喂--”
“顾爷爷你好,我是凌西顾。”凌西顾就算是怀疑他,但还是礼貌称呼了一声。
“嗯,你突然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顾振邦语气刚直,凌西顾听着,也一点都不像是做错了事的样子,顾安琪有没有撒谎?
顾老爷子一直德高望重,在商界的威望颇高,会做伤害小孩子的事吗?
“的确是有些事需要见一见顾爷爷,不知顾爷爷现在在何处,可有时间?”他问。
“在顾家别墅,你过来吧。”顾振邦叫他。
“好。”凌西顾挂断了电话,让林逸开车去顾家。
顾家别墅在城郊,占地好几千平方,周围是一片稀疏小树林,一条蜿蜒宽敞的道路需要驶颇长时间才能到别墅。
凌西顾他们来到这里时,天已经黑了。
车子在别墅大铁门外按了声喇叭,便自动打了开。
驶进别墅花园后,凌西顾下了车,这里早已有一个佣人在等着,她恭敬给客人行了个礼:
“凌先生晚上好,老爷已经在客厅等你了,请进。”
“嗯。”凌西顾应了声,跟随进了客厅,黑色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七十多岁,一头银白头发,相貌气势威严霸气的老者。
“坐吧。”顾振邦见他进来了,抬了下手叫道。
凌西顾过去沙发斜对面坐了下,佣人很快便端来一杯清茶。
“顾爷爷,我今晚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还请顾爷爷如实回答。”
凌西顾客气礼貌的称呼着他,语气却不卑不亢,浑身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也并不畏惧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者。
“说吧,你想问什么?”顾振邦只能装不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