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黄六甲咆哮如雷,但是师父仍然不为之所动,像个老痞子一样笑嘻嘻的消遣着黄六甲:“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都是为你好啊!尽管你对我们不义,但是我们不能对你不仁,请个和尚为你超度是尽我们的本份。”
“桀桀桀……就凭你们那点微末之技还想超度我?看看到底谁超度谁?”黄六甲气急反笑,发出了阴桀桀的笑声。
说着嘴唇无声的蠕动起来,我仔细一看,黄六甲手里正捏着一串骷颅头项链,一个一个拨拉着,如果他手里不是拨拉着骷髅头,还真像一位吃斋念佛的老人在数着念珠念经。
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念经那么简单,不知道他又想作什么怪,因为他一拨拉念珠绝对没有好事儿。
“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儿!”太师父提醒道。
大家听了太师父的话一下紧张了起来,可是黄六甲念叨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我还以为他又要搞出一群和尚念经什么的呢,但是这些异象并没有出现,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我们却越来越紧张起来了,因为这种表面看似正常反而不正常,很有可能孕育着某种危险。
这种紧张是一种压迫式的紧张,黄六甲不搞出异象来,这种压迫感就会持续增加,如果他真要搞出什么异象来,反而会替我们释放压力,可是偏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谁也不知道他想作什么怪。
我们都知道黄六家绝对不是在故弄玄虚,一定是憋着一肚子坏水,但是这肚子坏水以什么形式爆发出来,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才是可怕的事情!
“黄六甲,有屁快放,别特么拖拖拉拉的,老子等不及了!”二师叔大骂道。
可是黄六甲并没有放屁,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黄六甲的嘴唇子在蠕动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黄六甲,你搞什么名堂?有本事就痛痛快快打一架,别特么神神叨叨的!”二师叔显得有些焦躁。
太师父看了二师叔一眼:“老二,沉住气!”
“师父,一定要小心天钥盘啊!”二师叔担心的说。
太师父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部说:“嗯,是要小心。”
“师父,要不我替你拿着天钥盘吧!”二师叔看着太师父的胸脯,目光显得有些古怪。
“你替我拿着天钥盘?”太师父抬头看了二师叔一眼,谁知道二师叔脸色瞬间大变,突然伸手向太师父怀中藏的天钥盘抓去!
二师叔的动作很突然,而且快的出奇,我们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二师叔会突然抢夺太师父的天钥盘,我心里一沉,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见太师父一把抓住了二师叔的手。
“不对,你不是老二!”太师父目光如电,紧盯着二师叔的瞳仁。
“桀桀桀……鬼童,你的眼睛真毒,把天钥盘给我!”二师叔的声音忽然变了,完全变成了黄六甲的声音,说着张牙舞爪的就要抢夺太师父身上的天钥盘。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二师叔那么焦躁,原来已经被黄六甲迷了心智,然后分身也上了他的身。
几位师叔也大为惊愕,看着二师叔束手无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哼,我早就料到是你!”师父说着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二师叔的脖子大吼道:“你出来不出来?”
“我不出来,不出来就是不出来?我不信你还能把你徒弟掐死?”二师叔竟然从腹部发出了黄六甲的声音,显然是黄六甲的分身,竟然赖在二师叔身上不出来。
五师叔看了看二师叔,忽然掏出一把银针说:“二师兄,对不住了!”说着手一抖,一根银针向二师叔的腋窝里扎了进去。
“哈哈哈哈……”二师叔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腋窝里忽然跑出一个东西,把衣服都鼓起一个疙瘩,像个老鼠一样一路蠕动着向身体下面跑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五师叔是鬼医,一手银针专门扎鬼治邪,他自然知道二师叔身上鼓起的疙瘩就是黄六甲的分身,于是眉头一邹大喊道:“快把他的鞋子脱了,一定是躲在脚板心了!”
几位师叔一听,七手八脚的慌忙把二师叔的鞋子脱掉,在脚板心寻找黄六甲的分身。
“果然在脚板心!”五师叔噌的一银针扎向了二师叔的脚板心,只见一个疙瘩顺着二师叔的腿又向上半身游去,转眼又不见了。
黄六甲的分身跟大家打起了游击战,在二师叔身上窜来窜去,就是不出来,把大家忙的手忙脚乱,黄六甲的真身一声冷笑,用脚尖在地上一点,犹如一个巨大的蝙蝠腾空而起,趁乱向太师父飞了过去。
原来是黄六甲指东打西的招数,故意放出分身扰乱大家的视线,为真身提供攻击的契机,就在大家忙着驱赶黄六甲分身的时候,我始终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黄六甲,手捏雷符处于警戒状态,见黄六甲突然掠地而起,向太师父扑去,就急忙大喊道:“太师父,小心,黄六甲来了!”
同时我手里的雷诀猛然一放,一个五雷掌向黄六甲打了出去。
轰!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我的掌心噼啪喷出一道闪电,向黄六甲的背心击去。
黄六甲已经掠地而起,在空中无法躲避我的闪电,顿时被我的一道霹雳劈了个趔趄,就像伤了翅膀的大鸟一样,一下从空中坠落下来。
他落地的样子非常古怪,两只脚先着地,但是身体前倾,一只手也戳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三脚架的形状,才稳住了身体,弓起的脊背上嗞嗞的冒起了几道闪电的余波,然后才抬起头,嘴角流出了两道紫红的血液,一脸怨毒的看着我。
“小子,又是你!”
我靠,这货挨了我一雷掌,好像没什么大碍啊!我心里暗暗吃惊,但是脸上却一脸嬉笑:“嘻嘻,没错,是我,想偷袭,没门!”
黄六甲猛然把头一晃,站直了身子,伸出舌头把嘴角上的紫血****干净,然后一脸邪笑的看着我说:“小子,你小小年纪竟然得了五雷正法,居然能把老子震出血来,不简单啊!连你太师父都不会的大法你怎么会的?是从那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