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渣朗达忽然暴发出一阵怪笑,我还以为他神经了呢,谁知道他笑够了之后,冷冷的说:“原来你们在这里设了个圈套,我说今天怎么神智不清呢?居然是你们在这里搞鬼!谁能证明你们是警察?警察怎么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呢?”
“对付你这种人就是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告诉你,我还真是警察,不是你们县的警察,是省刑警队的警察!”老张一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省刑警队的警察又怎么样……省刑警队的警察就牛x了?你们这一套不合法,就凭我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说的话能挡证据吗?我不告你们就不错了,一个刑警人员居然指示神棍用巫术陷害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
波渣朗达不仅不惧怕老张,而且还咄咄逼人,老张竟然一时语塞,这个办法办案确实不高明,老张若不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大脑发热,才默许了哈鸠的建议,平时绝对不会这么干的,现在被这个县代表抓住把柄一阵抢白,顿时没了招法。
“你叫什么名字,你当的什么警察,你侵犯了我的人生权利,我要告你,明天我就让律师给你们单位发律师函,你说我是起诉你,还是起诉你们单位呢?”波渣朗达盯着老张,咄咄逼人的说。
老张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却一声不啃,我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意识到老张闯祸了,今晚这个县代表说的话肯定没法拿到法庭上当证据,因为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能算合法证据,反过来他还会起诉我们,用巫术陷害他,如果他真要打官司,我们输定了,我到无所谓,大不了拘留我几天,罚点钱了事,老张就倒霉了,搞不好工作都要丢。
波渣朗达恶狠狠的扫视了我们一眼说:“你们等着吧,人人都有份,全都跑不了,敢跟我作对,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心里一惊,这下坏了,我们算是把这个县代表得罪了,他回去肯定是要报复我们的。
“站住!”就在波渣朗达抬脚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波渣朗达回头一看,发现是哈鸠,于是就冷笑道:“小子,你想干什么?等着坐牢吧!”
“哼,想让我坐牢,你没机会了!”哈鸠一声冷哼,脸色变得极为狰狞,飞快的掏出一张黄纸符塞进嘴里,一阵咀嚼吞进了肚里,随即大喊道:“爹,娘,姥爷,卜家寨的所有怨灵们,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我却无法为你们报仇,我愿以命换灵,你们都回来吧,报仇吧,报仇吧!”
哈鸠连喊了几遍之后,忽然嘴角流出了紫黑的血液,咕咚一声倒了下去,顿时没了气息,显然是已经死了。
我没想到哈鸠会做出这样的异常之举,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死了。
波渣朗达冷漠了的看了一眼说:“死的好,省了我的事儿……哼,自不量力!”
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迈步,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并伴随着一种恐怖的声音,瞬间变得天昏地暗,我看到无数鬼影张牙舞爪的向波渣朗达扑了过去。
波渣朗达一看,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就无数黑影扑倒在地,迅速就被一团黑气裹了起来。
这些鬼影其实就是卜家寨的怨灵,此刻他们已经不再温和,就跟疯了一样,全部变成了恶灵,发出各种凄厉的怪叫,在波渣朗达身上撕咬个不停,就像无数只老鼠在打架争抢食物一般。
按说波渣朗达也懂些玄术,可是此刻却毫无招架之功,被这些恶灵撕咬的惨叫不停,哭爹叫娘的大喊救命,声音凄惨的不忍耳闻,我们只好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装着没听见。
大约一分钟过后,声音就平息了下来,我们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的阴森黑气已经散去,我们大着胆子走到波渣朗达身边一看,发现他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早已毙命,连舌头都伸出了半尺长!
虽说这货罪恶累累,死有余辜,但是这种死法也太恐怖了……
“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两个人都死了?”老张吓了一跳。
我摇了摇头,也感到十分迷茫……因为不超过三分钟,两个人都死了,哈鸠的死法很诡异,吞了一张符纸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紧接着波渣朗达就被一群恶鬼掐死了,所以我也搞不明白是咋回事?
黄悟真叹息了一声说:“唉,可怜呐……这叫喊阴亲,那娃儿大概是觉得靠俗世的王法报不了仇,就采用了极端的手段,喊来了阴亲复仇!”
“喊阴亲复仇?”我觉得非常奇怪,难道喊阴亲复仇自己也得死吗?
黄悟真点了点头说:“是的,阴亲是不能随便喊的,因为阴间有阴间的规矩,阳间有阳间的规矩,若是阳间的人喊阴间的亲人回来帮忙复仇,那就破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代价就是自己也得死!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走这条路的,唉……可怜呐!”
黄悟真说到这里不胜唏嘘,但是我却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两家为了开矿争利,很难说谁对谁错,但是波渣朗达出手太狠,居然一把火把卜家灭了门,但是卜家的后人也不简单,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竟然炼制七阳童子,连害三命,既是卜家的后代不死,老张也得把他抓起来,亲自看着他执行死刑,如果着卜家唯一的后人连仇都被报就被毙了,老张心里也是很难承受的,虽然在法律上卜家的后代该死,但是他又是受害者,也许这种结局才是最好的结局,至少不会让大家太纠结。
老张听了黄悟真的话,沉默不语,他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吸了起来,虽然这样的结局帮老张解决了一个难题,但是他的心里并不轻松。
直到一支烟吸完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说:“我没想到这个案子结束的这么快,代表死了,看来明天我不用吃官司了,还可以再干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