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我也出一样的钱,怎么我这就不用管了,只巴结别人?”林悦儿尖锐的声音里透着难堪。
林家以前原本就是小户人家,现在发达了,对别人区别对待,就特别敏感。
夏薇挑了下眉,不想理睬这种人。
负责林悦儿的导购忙去给她道歉,其实,她也只是过来看一眼,谁叫这位林大小姐试个衣服,一换就那么久?
林悦儿对着负责自己的导购指桑骂槐地道:“别因为你长得好看,就不好好做事。痴心妄想的能找个黄金单身汉,勾得人家七荤八素,天上可不会白掉馅饼,烂货始终是烂货。”
林妈妈闻言直皱眉头,这林家的真是上不得台面,即便是被裴景程给提拔了起来,还是藏不住那股暴发户气质。
她于是扶着夏薇道:“小姐,我们走吧,记住,只学好的,有些那些不好的,让自己丢身份的话,可千万别乱说。”
然后,她又对夏薇这边导购道:“你们工作真幸苦,明明只是份工作吧,有人不懂得尊重你们,不尊重你们,也就是不尊重他们自己呢。”
导购也有些生气,只好强笑道:“没关系,我们都当那种客人神经病。”
这话听得林悦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干脆撒泼大闹。
反正,她是顾客,就是上帝。
夏薇被林悦儿盯得头疼,拉了林妈妈匆匆出来,看到林双明还在外面抽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里面做的好事。
她忍不住提醒道:“林先生,你不去看看你妹妹吗?她好像----不大高兴。”
林双明闻言,只觉得头疼,看了夏薇一眼,道:“多谢。”
这才匆匆入内。
林妈妈道:“这个林双明,看起来人还错。”
夏薇想起刚刚他的唐突,冷哼道:“并不觉得。”
林妈妈笑道:“刚刚他凶你,是因为裴少爷是他的朋友,现在,他妹妹闹事,他去劝说,说明他很理智,是个讲道理的人,小姐,你看人的眼光,真的要改改。”
夏薇板着脸,心里嘀咕,她不就看错了一个顾潜修吗?怎么大家现在都觉得自己的眼光烂到不行似的。
难道奶奶觉得自己眼光好?
那个裴景程,对她一点都不好。
想到刚刚那个吻,她撇撇嘴,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去领证,夏薇一大早就被林妈妈从床上挖起来,原本选了件鲜艳的衣服,夏薇看了眼,总觉得不舒服,大概也是在顾家被说怕了。
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那条薄荷绿的裙子,那裙子式样简单,又挺保守,宴会能穿,平时穿也不突兀。
林妈妈想了下,也行,这毕竟是裴少爷亲自选的,他看到肯定能高兴。
夏薇迷迷糊糊被林妈妈塞进车里,忽然感觉到身边的热度,这才悚然惊醒。
果然,扭头就看到男人正襟危坐的样子。
她忽然一下子意识到,她今天就要开始自己的第二次婚姻,面前这个男人,真的要成为她名副其实的丈夫。
呼吸不知道怎么,忽然不流畅起来,她偷偷绞紧双手,额头微汗。
顾景程的目光滑过她姣好的面容,一路往下,看到她按照自己昨天的样子,系上的裙带,什么也没说,只是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淡淡地道:“早。”
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国外那种早安吻了?
夏薇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一时间,两个人各怀心事,车内静悄悄的,景物在窗外飞快地倒退,似乎回溯着他们分别后时光是如何飞逝。
领证的时候,办事员不认识裴景程,还开玩笑地道:“女士,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你这么小,成年了吗?”
夏薇笑了一下,将身份证递过去。
开心,她喜欢别人夸奖她,哪怕是恭维。
在检查裴景程的证件的时候,办事员终于瞳仁一阵紧缩,最后将结婚证递给裴景程的时候,激动地近乎颤抖,恭恭敬敬地道:“裴首长,您的,您的结婚证。”
裴景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再走出去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夏薇的手。
出门后,夏薇听到那个办事员用夸张的声音在给别人打电话:“哇靠,你知道我今天给谁办结婚证了吗?裴景程,他好帅,喔对了,他的妻子是个绝世大美人。”
“不不不,名字不能透露,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夏薇的思绪有些乱,一会儿是想起办事员的恭喜声,一会儿又想着自己毫无所知的新生活,还有,裴景程一直牵着她的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真的很强吗?
她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所有的混乱,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候,身侧忽然传来裴景程淡漠如水的声音:“别怕,过三天,我陪你回娘家。”
他的话,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大概是最近自己表现得好,他对她没那么粗暴了,夏薇开心地嗯了一声,没忍住,唇角不住上翘。
裴景程看在眼底,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心底滑过一丝不悦。
听说能回娘家,就这么高兴?!
在车上的时候,夏薇因为放松下来,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睡着。
她睡着睡着,就不肯老实,而是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女孩的香气,就随着外面混乱的春风,连同她的头发一起糊在他的脸上。
裴景程的眼眸蓦然柔和了一丝,叹了口气,从她手腕上褪下发圈,替她绑好。
她软软靠在他身上,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嘴唇微微撅着,犹如花瓣一般。
他看着她,眼神渐渐深,这就是顾潜修这三年来看到的模样吗?
而他竟然那样对待她,抛弃她?!
那么她那本?是否对顾潜修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曾爱他。
想到这里,裴景程有些粗暴地将她搂入怀中,手深入她的衣内。
夏薇是被吓醒的,他手指粗粝的感觉,在她身上游走,让人心跳如擂鼓一般,浑身都软得没了力气。
她本能想反抗,可想到刚刚和他领了结婚证,他是她合法丈夫了。
而且,这是她欠他,早该给他。
于是,便忍着不适,靠在他怀里默默忍受。
他知道她的僵硬,只是,却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过分,掀起她轻薄的裙角,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泫然欲泣,却也让男人更想施暴。
他没有深入进去,只是慢慢摩挲,直到她身子蓦然紧绷,这才将她紧紧抱着与自己的相贴,低声沙哑地道:“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