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深处。
陈烨周身紧跟着紫和镜两人,穿梭在钢铁大厦之间。
想要拿下魔都,光杀那些低劣恶魔根本没有太多作用,那些东西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最终目标还得是那头魔神。
“你说那头魔神几乎没怎么出面过?”陈烨回头看向镜问道。
镜点点头,“从他带着恶魔种族来到这里,只出现过一次,虽然那一次声势很浩大,一出现直接占领了整个魔都沿海,但从那回起,他就没有出现过。”
“哪一位魔神。”陈烨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这么说来他已经算是接触到三位魔神了。
“胥坝魔神,羚魔族。”紫说道。
一向平静的她,提起这个名字,一身气场就忍不住变得寒冷。
胥坝?
陈烨脑海中没有影响,但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自己被日记带到这个灵异世界,难不成真跟他有关系?
要是那位神秘女人也在这里就好了,她同为魔神,应该清楚这家伙的真实来历和情况。
陈烨看了一眼下方,恶鬼很少会知道恐惧,如同恶魔一般,所以战斗起来非常残忍和恐怖。
要么彻底将对方杀死,要么自身魂飞魄散。
即便没有统计过,但目前来看,恶鬼魂飞魄散的数量并不少。
“没有影响吗?”陈烨转头看向镜道。
镜摇摇头,“从它们加入恶杀队,就早已准备好这一天了,相对比在抵抗中死去,它们更乐意死在夺回魔都的战争中。”
“它们都是从魔都出来的,从来没有放弃过。”紫也说道。
陈烨明白过来,他想起那家恶鬼餐厅,明白过来。
那些还没有失去家园的鬼怪们,一直处于观望的状态,或许就是因为恶魔还没有来到近前。
童可可沐瑶她们跟着大部队前进,有铃木伊子的保护,陈烨也算放心。
思索片刻后,陈烨说道:“那位魔神肯定在准备着什么,否则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这不合理,一直不亲自动手,说不定这位魔神应该是重伤状态。”
镜点点头,“我也想过,不过胥坝隐藏的很好,我偷偷潜入魔都好几次,并没有找到他踪迹。”
陈烨想起那个之前对他射了一箭的羚魔族少年,眼中微微划过一丝精芒。
“有机会的。”
那少年也是羚魔族,那么肯定跟胥坝魔神有关系。
一天时间,恶杀队很快在魔都中占立几处据点,修建防御。
算是彻底进入魔都,后面源源不断的大后方,在几位队长的指挥下,恶鬼行动的方向一直是比较紧凑的。
毕竟魔都很大,茫然扩散开来,只会被全部吃掉。
恶魔的数量非常大,这是它们最大的优势,根本就没办法杀的完,反而越杀越多的感觉,能直接占领几处据点已经是非常好的开始。
陈烨来到一片区域上空,开启通幽道眼,捕捉下方所有迹象。
灰色的世界里,很是清晰,除了限制太多,其实陈烨觉得这魂术远比神识好用。
毕竟神识有很多办法可以屏蔽掉,而通幽道眼没有这个可能。
通幽道眼晋级后,已经没有了冷却限制,想使用就使用,很是顺手。
但很快,陈烨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没有什么发现,但却发现一个很美的地方。
很快,他就来到一处大院中,在这里,种着十几棵樱花树。
幽静且完美的盛开着,这要是没人好好打理,是不可能种成这样,更别说这里还是恶魔生存的魔都。
以他们天生只想着破坏的念头,怎么可能还会种树。
“这些樱花……”镜也跟了上来,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微微一愣。
紫眼中也划过一丝诧异。
这个院子和恶杀队的古宅格局有点相似,但那里种的都是紫藤花,而这里是樱花树。
要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回去了。
陈烨听到远处传来溪水敲击木板的声音,穿过这片樱花树,迎面就看到一片人工小池塘,有小风车和古代记录时间的水钟。
一根竹管积累到一定水量后,就会下垂,打击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陈烨抬起头看向宅院大厅,紧挨着池塘。
一长发宽服的女子盘坐在茶几面前,似乎早就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人一般,微微转头看向一人两鬼,浅浅一笑道:“愣着干什么呢?茶水快凉了。”
这下陈烨是真的吃惊了,“是你?”
东都大学的神秘女人,也是魔神之一。
女人微微撇嘴,“怎么不能是我?你那篇日记我也看过了,结果就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镜,“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啊。”
镜眼中突然忍不住泛起泪水。
“姐姐。”
神秘女人微微一笑,起身来到她面前,抬起手点了下鼻尖。
“长大了呢。”
这下轮到陈烨还有紫懵逼了。
镜的姐姐是神秘女人?
“这些事情说来就话长了,怎么,你也感兴趣吗?”神秘女人饶有兴趣的看向陈烨说道,
“你们要找胥坝魔神,我已经找到他了,这家伙身体出了问题,其实也是因为你的原因。”
“因为我?”陈烨一愣。
神秘女人点点头,“嗯,你前一世打的他自爆身躯,实力全无,没想到原来是来到了这里,不过看情况,他应该快要恢复了。”
“姐姐,这么多年去哪里了?”镜这时候忍不住问道。
两人出生在非常古老的神职者家族,在灵异界中备受尊敬,但一次灾难让整个世界逆转为灵异界。
也因为那次意外,神秘女人在开启了神职者历代传承的传送阵后,就消失了。
琳闻言微微一笑,“我成了魔神,害怕我吗?”
镜眼中忍不住泛起一丝震惊,三十六位魔神,统治无边黑暗的存在,其中一位竟然是她的姐姐?
陈烨在一旁听着,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神秘女人会出现在另外一世界里,但能一步步成为魔神,不用想也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
镜微微擦了擦泪光,摇头。
从很久以前,她就失去了所有支撑,从未展现过柔弱的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