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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的每个副本世界,都非常真实,所以何天也没有把这当成一个游戏,放纵自己。

诚然,作为一个开了剧情挂加未来挂的人,他手上的信息很多,握着一堆王炸。

但是他也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或者准确来说,他有很多东西依然会做得不太好。

父母这件事情就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他可以拿一堆大道理去教育耿耿,也可以拿一堆鸡汤去忽悠余周周,但是如果他自己都做得一塌湖涂,那出来的话就是一盘散沙。

所以他也在学着改变。

他会偶尔提出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要买最新款的相机,还要搭配高档的镜头,初一开始的时候就要求父母给自己买手机,在物质层面上提出一个个要求。

不一定都会被实现,但是他会时不时提出来。

就像是这次暑假的旅游,也是他“强势”地要求父母两人必须挤出时间,陪他出去玩一趟。

他在努力地让父母觉得被需要。

他看过一部电视剧,1998,里面有过这么一个剧情。

剧情里有一户人家的女主人,人送称号豹子夫人,有一次因为长辈出事,所以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留下丈夫和两个儿子。

家里的事情向来都是由她操持,她很担心,她离开的这几天孩子和丈夫不能够把自己照顾好。

所以她出行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千叮咛万叮嘱,冰箱里堆得满满当当的菜要怎么处理,先吃哪个再吃哪个,冬天烧的煤如果灭了要如何处理。

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交代完了,才揣着一颗不安的心上路。

当她处理完外面的事情,赶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面干干净净,厨房收拾的很干净,没有堆满成山的脏衣服,冰箱里准备的菜都被吃得干干净净,烧得发亮的煤炭温暖了房间。

三个男人看起来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很自豪地和她说,就算没有她在,他们三人都可以过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不在而感到不方便,她回到家里连一根手指都不用动,能够好好休息。

然而她却感到了难过。

这家人都很不解,明明他们展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豹子夫人叮嘱的样子,为什么她会反倒是不高兴呢?

直到小儿子的一个发小告诉他,“因为妈妈不在,家人们还过得很好。”

豹子夫人并不是希望家人们过得不好,家人平安喜顺是她愿意看到的。

但是愿意不代表乐意,在没有她的时候,他们依然能过得很好,她会觉得自己不被需要。

家人之间的相互需要和依赖,也是幸福的源泉之一。

回过神来,何天盘着耿耿的头,继续说道:“而且你想想,你现在高一了,三年高中时间一过去,你就要去读大学了。你不是喜欢摄影,想要拍更多不同地方的风景嘛,说自己大学一定要挑一所风景很美的。那你想想,你去了外地读书,将来你还有可能在外地工作,在外面结婚生子。那你爸爸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是很孤单吗?”

耿耿泪眼汪汪地说道:“那我可以不去外面读大学,我就留在我们本地,本地大学还比较好考呢。将来我工作了,结婚了,我都可以带着我爸的。我在哪里,我爸就在哪里,我可以一直陪着他。”

何天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是这种年纪的孩子会说的话。

耿耿怒了,鼓着腮帮道:“何天你什么意思?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何天连连道歉,等把耿耿的气打消一些,才继续回到主题:“耿耿,叔叔不会愿意成为你的束缚的,你这么做,会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你的负担。而且叔叔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熟悉的人都在这里,在这里他也过得自在舒服,你让他跟着你走,你能保证他会过得开心吗?”

“所以你想想,叔叔能找到老伴,那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你还能够放心一些,还有人可以照顾叔叔。而且你现在还在这里,你还可以帮叔叔审核一下对象呢。你从小到大看人的眼光都很准,有你在,什么妖魔鬼怪都难逃你的法眼。”

耿耿听完又沉默了,何天以为她在思考,没去打扰她,突然耿耿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何天,你刚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右手干嘛要放在胸前...”

有杀气!

何天感觉到背后有点发凉,右手顺势在胸前划了几个圈,尴尬道:“我最近在健身,刚才在感受我的胸大肌有没有变大一点。”

耿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天,别把她真的当傻子,她看得很清楚,何天的手是刚刚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放上去的。

他在捂着良心说话!

“是嘛?那我也来感受一下!”耿耿双手举起,握爪,眼睛眯起来盯着何天。

何天连忙转身就逃,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

耿耿带着恶霸的笑容追了上去,“叫吧!叫吧!你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天我耿嬷嬷一定要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何天躲进自己的房间,躲在床上用空调被罩住自己,耿耿直接一把冲了上去,骑在他身上,隔着被子粉拳就落了下去。

何天也不反抗,耿耿的力气不大,而且下手也是有分寸的,还有被子作为缓冲,那拳头只要不落在一些特殊部位,那就和按摩没有什么区别。

他前阵子去泰国旅游的时候天天马杀鸡,回来还有点怀念了,正好让耿大技师服务一下。

“哎,耿嬷嬷,加油多使点劲,我比较吃力,你这力度我感受不到啊。”何天把被子掀开一点,露脸嘲讽后又缩了回去。

“啊!何天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耿耿大声嚷嚷着,使出了百万吨拳击。

就这么打闹了一会,挨打的何天倒没什么事,揍人的耿耿自己就不行了。

气喘吁吁地从何天身上下来,耿耿坐在床沿边上,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左右看了看,没发现纸巾的踪迹,耿耿干脆把何天的被子当成纸巾来用。

何天掀开被子走直起来,看到耿耿的动作,翻了翻白眼,下床走了两步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纸巾,抽了几张,然后把一整包都丢给了耿耿。

他也出了一身汗,躲在被子里闷出来的。

边擦着汗,何天笑着看向耿耿:“怎么样,心情舒服点了没有?”

耿耿点点头。

何天的话虽然听起来在理,但是明白并且接受道理,和心情好坏没有必然联系。

发泄了这么一通,感觉心里的郁闷不安都随着汗水从身体里排泄了出来,她心里确实是舒服了很多。

“其实你还可以再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许会又多了一个疼你的人呢?”

耿耿心里很感激何天,但是表情上却不透露半分,冲着他吐槽道:“何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很像我爸啊?”

何天羊怒对着她挥了挥拳头,拉起她,从背后推着她往外走去:“好了你快走吧,快点回去复习,明天还有摸底考试的,你再不好好复习,万一考个全班倒数第一,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何天这么一说,耿耿就紧张了起来,是哦,虽然这次成绩排名倒退她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要是退到了倒数几名,老爸不一定会拿她怎么样,老妈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想明白了的耿耿也用不着何天推了,自己迈开脚风风火火地跑了下楼,可是没过一会,又哒哒哒地跑了上来,敲开何天的门,有点扭捏地说道:“何天,明天和那个阿姨吃饭,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还是有点怕。”

何天下意识想问一句,那你爸呢?

不过收住了,他还能怎么样呢,虽然他一个外人过去是有点尴尬,但是看着眼前的耿耿何天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只能点点头。

耿耿冲着他甜甜一笑,然后转身哒哒哒地跑下楼。

何天笑着摇摇头,把门关上,走回房间继续默写《小石潭记》。

写着写着,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何天放下笔,拿起手机。

“何天,谢谢你!”

“--爱你的耿嬷嬷”

.....

“好了,时间到了,大家都把笔放下。最后面的同学把答桉卷子递给前面的同学,大家依次把卷子交上来,第一排的同学收齐了放到讲台上。”

张平拍了拍讲台对着台下说道。

确认卷子收齐后,张平不急着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有两件事我和大家说一下。首先呢,大家的座位要重新排一下,和初中一样,主要是按照身高来排,长得高的同学就往后面坐,如果有熟悉的想要坐一起的呢,我也不反对,但是个子矮的得跟着个高的坐,这样公平一点。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呢,待会可以来找我说。今天我们就把这个座位先确定好,明天就按照新座位来。”

班上喧嚣声还没起,张平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呢,就是我们班里的班干部还没有选出来,各科课代表会由具体各科老师负责,我就不掺和了。我们要选出的就是班长一名,副班长一名,还有生活委员、体育委员、学习委员、文娱委员。另外每个组还要选一个小组长。有意愿的同学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报名,否则别到时候说老师我独断专行哈。”

张平说完就拿着一个泡满了枸杞的玻璃杯施施然离去了。

他前脚踏出教室,后脚教室就炸开了锅。

有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讨论摸底考试的,也有商量分组的,还有几人直接跟着张平走了,看样子是对班干部的职位有些许想法的。

余淮凑了过来,勾住何天的肩膀道:“哎神棍,我俩接下来继续做同桌吧?小爷我保证对你很好的,会一心一意地疼你爱你,对你不离不弃的。”

何天目瞪口呆地看着余淮,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拉开他的手:“余淮你要做谁的爷?你丫的是不是忘了我年纪比你大,辈分我还是你小姑姑那一辈的,你哪来的脸说这话。还有啊,你这几天是不是被琼瑶剧洗脑了,说话怎么这么恶心人呢?”

余淮腆着脸皮继续凑了过来:“行行行,你是我的爷行了吧?讲真的,这个班里我就和你最熟,我俩当同桌那不是挺好的嘛。”

何天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余淮。

余淮挑了挑眉,何天居然会拒绝他。

往左后方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刚刚被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九大门派围攻,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耿耿身上。

随后视线移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何天,哼,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一个重色轻友之徒。

何天对余淮的目光毫无反应,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班里的活宝分享学习心得。

“简单,我和你说,这次考试我用上我毕生所学,施展了我全部的功力,加上我的独门秘籍。我觉得,这次我稳了!”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生,名字叫做蒋年年,外号贝塔,自古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和动画片《舒克贝塔》里的贝塔一样,是个性格豪爽,说话直接的家伙。

“贝塔,你就别逗我了。我俩同学这么久了,你的招数我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不就是三长一短取最短,三短一长取最长,长短不一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实在不行了,还来个抓阄掷色子,全凭老老天爷做主。”

搭话的女生长相清秀,两条又黑又粗的马尾从脖子两边垂到了胸前。从发量来看,是个弱鸡。

她的名字叫做简单,人如其名,人很单纯,一根筋,和耿耿差不多,都是个学习困难户。

“啊简单,你怎么能说我是在逗你呢?这几招招数是老了点,但是绝对好用!”蒋年年信心十足地拍着胸口说道。

何天心里吐槽道,蒋小胸弟就是这么拍成的!

“那就好。我可听别人说了,这次摸底考试如果考得太差,轻则请家长,重则是要被开除的。我还听说了,每年振华都有人因为摸底考试想不开,去年有个跳楼的,前年有个吞安眠药的,还有在老师面前用割腕威胁老师的。”

简单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蒋年年感觉简单没说一句,她的心就提起来一分,可是还没等她说话,旁边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蒋年年和简单满头黑线地看着抱着肚子笑的余淮,蒋年年的眼里透着杀气。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心想要偷听你们说话的。”余淮说话断断续续,想要强忍住笑意但是有点控制不住,最后伸手扭了一把大腿才感觉好点。

伸手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腮帮,余淮很干脆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要笑你们的。”

何天在旁边点点头,补刀道:“我相信余淮绝对不是有意的。他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