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抗拒,某人面不改色的哄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正人君子似地:“乖,这样搭配比较有营养,你早上只吃了个三明治,不饿吗?”
瞪视着某人那挑不出毛病的认真和专注,千乘实在是恨不得上前撕破他那歼商的嘴脸,将计就计反将了她一军,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实在不甘心,可当着顾夫人和顾书记的面,她又不好闹性子,然而再怎么忍耐她还是觉得不甘心,磨牙霍霍的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琉璃眸底闪烁着凛凛寒光,她小声提醒道:“我会很记仇的!”
魂淡!有胆子敢折腾她,就要有能力承担后果!
“比如说?”某人看着她,清俊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一个月!”混蛋!让他一个月不准碰她,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虽然这招对他来说不是百分百的有用,可也绝对有震慑力!
“……好吧!”他自然是听得懂她的威胁的,屈服在一个月的淫威之下,他默默地放下手里的碗,拿过自己的饭碗过来,好生伺候着。
没听懂他们俩人说的话,顾书记和顾夫人互看了眼,无奈的笑了笑,唯一听懂了的顾航宇,则忍着笑沉默的吃着自己的。
一顿饭一家人在一起,吃得其乐融融,倒真像是女婿回家一般,某个比回自己家还熟的男人,被千乘一威胁后,倒是没再算计她。
吃过饭千乘从顾家出来,身上脏乱实在难受,虽然在顾家没人嫌弃她,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急着回去洗澡换衣服。
顾夫人也不留她,念叨着让她晚上回去吃饭,顾及到星云星雨还没回来,千乘爽快的应了下来。
回家洗澡现在对她来说也是件困难的事情,站在卧室里,她看着倚在一旁神色悠然的男人,明摆着就是在等她求他帮忙,可她偏不给他机会,从衣帽间找了睡袍出来径直往浴室走。
她就不信他还能见死不救不成,今天她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性子,真正委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他反倒看起来比他还委屈!
瞧她那固执的样子,凌御行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进了浴室,刚进来就看到她那带笑的眸子,不由得轻挑了挑眉,一脸无奈:“拿你没办法!”
“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不过说起来,让你帮忙吃亏的好像是我哎!让你占足了便宜,你怎么搞得好像比我还委屈似地?!”
“没有。”绕到一旁,他拿过花洒试了水温后,走回到她面前,替她弄散了头发后,这才拉着她到一边清洗头发上的沙尘。
“我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还不高兴?”她还以为他应该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才是,可没想到从山里回来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怎么笑过,脸色阴沉沉的很是难看。
“没有不高兴,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洗头。”温水从掌心流过,他仔细的替她清洗着头发,沉默的气氛在偌大的浴室里弥漫着,她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些什么,而他则是堵着一股气,不怎么愿意说话。
好不容易折腾完头发,千乘抬眸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倏地抬手挡住他正朝着自己领口而来的手,手上的疼抹不去她一脸固执:“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越来越觉得他不对劲,她不由得想要问个明白,毕竟不管怎么样,她知道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我没事。”他垂眸看着她包扎得厚厚的手,心疼得叹气:“我只是觉得内疚,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遭这样的罪,心里难受。”
更恨这样无能的自己,竟然是要靠叶崇熙才找到她,对她这次绑架的自责和内疚,就像一道阴影,紧紧的缠着他,几乎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微微抬眸,千乘本想抬手去摸他的脸,可惜无能为力,只能化作淡淡的一笑试图安慰他,“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你也不用自责了,谁都没料到赵敏嘉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也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原来他是在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她而自责,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掠过淡淡的感动。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控着所有的一切,他却愿意为了她这样一个有夫之妇的安危而内疚自责,这样一份心意着实是难能可贵,任是哪个女人都会为之感动。
而她,也不例外。
“你能平安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赵敏嘉会做出什么事来,真要是有个万一,留他一个人在世上,那他要怎么度过后半辈子那么漫长而孤独的时光?
还好她平安回来,只是这一次的意外,他却无法轻易原谅自己。
心里的那道坎,没法轻易过去。
“嗯,那就不要自责了,不是你的错。”踮起脚,她偏头在他唇上落了个微凉的吻,“看你皱眉的模样,难看死了,一点都不帅!”
似是被她皱起脸的模样给逗笑了,凌御行微微倾过身凑到她脸颊边轻轻蹭了蹭,怀里的人儿娇柔柔软,失而复得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两个人之间似是有默契一般,即便不说话,这样安静的浴室里,仿佛也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自己都心有余悸,而叶崇熙的出现似乎也让她意外了一回,带着疑问抬起头:“叶崇熙,他怎么也出现在那个地方?甚至还比你早了一步?!”
提到叶崇熙,男人脸上原本柔和的神情顿时沉了下来,轻哼了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叶崇熙是在找赵敏嘉吧!”
“是吗?”看着男人脸上那可疑的神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禁忌问题,不由得笑了声,“你这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吃醋吗?”某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像啊!不过比刚才板着脸好看多了!”顾着调侃他,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扒了个干净,一阵微凉传来,她猛地抬起头,看着男人愈发幽深的眸子,脑海里顿时响起警铃,忙伸手捂住胸口:“我现在是伤患!你别乱来!”
某人轻哼了声,挑剔的眸光在她狼狈的脸上梭巡了眼,“我对伤患也没性趣!”
“你讨厌!明明占足了我的便宜还得理不饶人!”被他强迫着太高手,胸前风光一览无遗,她咬了咬唇,微红着脸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拿过花洒替自己清洗。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他粗厚的大掌从胸口拂过的时候,那样异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颤起来。
“我这样像是占你便宜吗?”粗厚的大掌覆在她凝白的胸口上,掌心无法一手掌控的柔软,依旧软得让他忍不住蹂躏一番。
“……你这是非礼!”为了以防伤口染水,她微微抬着手,这样挺胸的动作无异于是把自己敏感的部位更贴合他的掌心,她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猎人逮着的猎物,逃不出他的掌心!
“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叫非礼。”某人解释得理所当然,面不改色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他是正常的男人,自己心爱女人对着自己yi丝不gua,这得需要有多好的定力和忍耐力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隐忍着,此刻哪里还能让她这样牙尖嘴利的还嘴!
被他这么浑身摸个透,即便是隔着温热的水,千乘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好不容易忍耐到他帮她洗好,她这才不耐烦的催促着他穿好睡袍。
从浴室出来,她红着脸坐在床上,看着从浴室里拿了吹风机出来的男人,这么一条龙的服务,倒是让她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
吹干头发,她转头看着他起身出了卧室,莫名的话脱口而出:“你去哪儿呀!”
走到门口的男人缓缓转过身,“去给你拿药酒。”
“你知道放在哪里么?”这里是她家,他怎么搞得比她还熟悉似地?!
“知道,星云告诉过我,先躺着,我很快上来。”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洗过澡身上暖了起来,千乘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等凌御行拿了药酒过来的时候,她都快睡了过去。
掀开她身上的浴袍,他看着后背上淤黑的一块,破了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而淤黑的地方还得需要耐心才能散去。
指腹摩擦加热了药酒,他放轻了力道在她后背上揉着,千乘微眯着眼,原本复杂的事情渐渐在冷静中想得更加明白,她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不问我是怎么从他们七个人手里逃出来的么?”
她回来后,对于她逃生的手段和过程一句都没有问过,换做是别人恐怕不会不好奇。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有些事情他心里一清二楚,可以不必问的事,他也不会多问。
“嗯……那就以后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