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都是散落的片段。
-单板砸在我的头上……
-滑雪服上闪着银光的字母,好像是,jc?
-带血的滑雪手套,晃眼的铭牌,上面刻的也是jc……
-“醒了吗?……还好吗?”
-“好好休息,嗯?”
-“安东,可以订机票了,我没事,会申城休息……”
-“白色的味道……我喜欢你的味道……,我叫江景琛,我的英文名字就是jc,中国人就应该有自己的名字,我不喜欢假英文名。”
-“你浑身上下还哪里生气?我一定吻到它不生气,身体力行,嗯?”
“头晕吗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
零星的片段,好像逐渐在我脑海里串联了起来。梦里,江景琛的声音和病房里的声音那么的相像,低沉磁性的声线,温柔的语调,怜惜的语气……
景琛,jc,喜爱滑雪,两副一样的手套,是他吗?就是他吗?
我忽然间瞪大了眼睛!真的就是他吗?!
鼻息间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儿,房间里都是白色,是医院。
“依依,你醒了?”
江景琛关切的把脸贴近了我,
“是你吗?”
“嗯?什么?”
“在酷乐山夜滑场救我的,是你吗?江……景琛,你是jc?”
“你都想起来了,嗯?”
他好看了脸上忽然间泛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握着我的手,向我确认到,
“嗯,是我。”
“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你会头痛,晕倒。跟你的身体比起来,是不是我,不重要,哼。”
“怎么会不重要?我找了那么久,你就让我在你身边傻傻的转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两行清泪落在了我的耳边……
“别哭,我会心疼,嗯?”
他轻轻的抹掉了我眼角的泪,握住我的手,接着说,
“我离开纽约的时候,医生说你血块还没有散尽,不能使劲回想一时想不出的事情,不能受刺激,如果血块游走,压迫了神经,后果会很严重。你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吗,哼。”
他曲着食指,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脸颊。
“你不是也断了两根肋骨,还被雪板割伤了手,现在好了吗?”
我轻握了一下他握着我的手,我的确很关心他的伤势。
“我不是还带着你一起滑冰,抱着你去我的房间,你说我好没好,哼,唔……”
我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这里是病房!”
他轻轻的啄了一下手背,
“这病房跟在纽约一样,只有你和我,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纽约是两张床,这里只有一张床,哼。”
“给我看看你受伤的手!”
他怪怪的伸出了右手,手掌上的确有一道很长的割痕,应该是被我的雪板边缘割伤的,食指指甲旁有一道很深的还泛着紫色的割痕,应该是在空中解锁我的雪板时戳伤的,这伤口,看起来都疼。
为了保证顺滑,快速,雪板的边缘需要打磨保养。所以在快速行进,飞转中,还是有很强的杀伤力的,低温会让雪板边缘更加锋利。他反握过我的手,不让我再继续看,我就着他的手劲儿坐了起来,双手慢慢的环上他的肋骨,腰身……
“这里恢复好了吗?还痛吗?”
我轻轻的抚过他的肋骨,柔声的问道,
“你摸过的地方都不痛,哼。”
“别贫嘴。”
“哼哼哼,如果还痛,你是怎么在我怀里变得颤抖的,嗯?”
“啧!别说了……难为情。”
他颤抖着肩膀闷笑着,把我圈进他的怀里,
“如果我知道你这么好哄,我应该早点让你再晕一次,早点告诉你我是谁,哼。”
“江……景琛,咳,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救我。”
唔……
“再让我听见你跟我说对不起,谢谢,我就这样惩罚你!嗯?”
“咳!嗯。”
“你刚叫我什么?”
“江……景琛,咳……”
“再叫?”
“景……琛……咳。”
他贴上来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脖颈,“嗯哼!”我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以后也这样叫,嗯?”
“嗯……”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介意你的救命恩人,你的乙方,和你同床共枕吗?哼哼哼!”
我掖了掖散乱的长发,挪出了一半床的位置。他轻轻的把我圈在怀里,让我的头枕在他坚实的肌肉上,很舒服。
我的心里有泛出了粉红泡泡,原来就是他,江景琛,jc,在酷乐山把我救下来的人,“潜规则”我的人,我开始有些喜欢的人。高大,帅气,冷静,有才华,贫嘴,灿烂的笑容……
脑子里都是关于他的一切,他看起来是喜欢我的,或许,小白领和导演也可以试着开始一下?我有点抑制不住喜欢上他而暗涌出的情愫……
这一夜,我们都和衣而睡,拥抱着彼此。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踏实,我贪恋上了这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