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夕看了一眼女儿,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的惟惟有救了。
“惟惟……”她笑着走过去,轻轻捏开她的嘴,将丹药放在女儿的口中,她才放心下来。
此时的她,整个人如同在水里泡了一遍,全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且全身无力。
惟惟在服下丹药已后,青色的脸色渐渐变得好转,林云夕这才真正的放心了下来。
“咳咳咳……”她痛苦的咳了两声。
在温泉里的龙烨天,赫然睁开眼睛,起身穿上衣服就往房间里走去。
林云夕咳出一股淤血来,瞬间感觉身子舒服了许多。
真是十病九痛,她这身子,够虚弱的。
然而她没有注意的是,她咳出来的血,有一部分沁入了她的手心里,很快便融入肌肤里。
“夕夕。”龙烨天一进去,就看到她嘴角流出的血,心急如焚的走过去。
他心底明白,炼丹让她的修为全部枯竭了。
他痛彻心扉的看着她,她这身子越来越弱了,到底要怎么办?
林云夕虚弱的看着他:“你不想活了,回去泡着。你要知道,有我这个神医在,你才这样轻轻松松的,若是其他人,现在四肢僵硬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她现在没有灵力,不能给他施针,只能等她灵力恢复一些才行。
龙烨天现在哪还敢回去,看着她这样难过,他心疼得要死,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出洁白的手帕,擦掉她嘴角边的血迹,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依然不放心的看着她。
林云夕感觉舒服了许多,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她的手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微微撑开手心看了一眼,那些金色的粉末,遗留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之中,那花瓣的形状,似乎烙印在她她的手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
林云夕看着那艳丽的金光,花姿优美。
顿时,龙烨天也伸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地问:“夕夕,花是我采下来的,为什么我没有,你有?”
林云夕也奇怪了,她用手搓了搓,那金色的花朵印记,依然在她手心里,一点都没有被破坏。
“夕夕,好香。”龙烨天有些贪恋的往她身上靠了靠,这股香味很舒服,清清淡淡的,味不浓,就算是闻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林云夕看着龙烨天痴迷的表情,一脸蒙圈,她怎么没有感觉。
她毫无温柔可言地喊:“烨,你干什么?回温泉里去待着。”
龙烨天赫然之间清醒了过来,心底大惊,这香味,连他都能迷惑到。
他惊讶的看着林云夕,说:“夕夕,这香味,有问题。”
林云夕看着他:“有问题,我为何没有发现?”
龙烨天道:“我刚刚整个人都沦陷其中,你叫我,我才清醒过来的。”
“额……”林云夕疑惑。
为毛她没有一点感觉,要说香味,她到真的是闻到了一点点。
她抬起手掌有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那金色的花朵,比之前更加清晰了一些。
“啊……起变化了,和那夜神花一模一样了。”林云夕也很惊讶,怎么会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呢?
两人快速对手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讶异。
林云夕推了一下他,“别愣着,赶快回温泉里泡着,你要是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龙烨天这才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往临泉走去。
林云夕看着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嘴角抽了一下。
有她在,他真的是无所畏惧。
她也是人,不是神!
世人尊称她一声神女,可也不可能变成神的。
她不过是很幸运,成为天地间一个神秘的存在。
不过这金色的花朵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神花,有这样的记载吗?
可以和人类契约?
林云夕又把脑海里面的知识梳理了一遍,忽然发现,没有此类的记载。
可这花在她手心里不痛也不痒,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香,真是奇怪了,而且还有迷惑的作用,当真是奇了。
林云夕得意一笑,真是没办法,这人缘好到在哪里都能交好运。
唉!!
不过女王都是拼出来的,她拼了一辈子,只有那一两次是幸运的。
还是不要偷着乐,免得回头又栽了,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而且,这躲金色的花的尚且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身子舒服了许多,林云夕给女儿把脉,发现她体内的毒,在一点一点的散去。
她欣慰一笑,倒也是有惊无险。
她给女儿掖了掖被子,起身往灵池走去。
龙烨天此时只着白色中衣,静静的坐在温泉里,那一眼泼墨般的墨发,散落在身后,将男子的鬼斧神工的精致五官修饰得更加精致。
林云夕看着男子,轻佻眉梢,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龙烨天知道她来了,便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宠溺的看着她,“不休息,出来干什么?”
林云夕道:“我灵力恢复了一些,替你施针之后,我们立刻回去,我不放心辰儿他们。”
龙烨天道:“辰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一向做事稳住,不用担心。”
林云夕微微摇头,“母子连心,我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怕辰儿出事,上来吧!”
龙烨天听话的起身,将衣服用火系灵力烘干。
林云夕道:“回床榻上躺着,半柱香的时间就好,然后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在离开,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龙烨天不反驳,默默的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林云夕给他施完针之后,两人便休息。
两人都很累,几乎是两天一夜没有睡。
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娘亲,爹爹。”醒过来的惟惟,虚弱的喊着爹娘。
龙烨天和林云夕刚刚洗漱好,一听到女儿的声音,两人都是一喜,快速地往房间里走去。
龙烨天语气宠溺:“惟惟,你终于醒了。”
惟惟看了一眼爹爹,有些迷茫地问:“爹爹,我怎么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只可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