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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无奈摇头,发动了车子,说,“暂借股份这种事儿,压根在商场上就是没有过的行为,让外界人知道了,该多笑话我们精石,还不定怎么在背后说我们叶家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了。”

“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我只想让咱们叶家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有什么错?”阮雪曼说了句。

叶渊也不想跟她继续争辩,好就好在起码她今天没一直唱反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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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精石会议室,现在只剩下年柏彦和叶玉两人。

这个时间,就算加班的人也走了,再加上雷雨交加,整个大厦怕是出了值班的保安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窗外的雨势更大了,雨点死命地砸在玻璃上,又被厚重的钢化玻璃隔去了声音,只能看见远远的天际被闪电瞬间点亮,天,像是要裂开似的。

可怖。

叶玉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年柏彦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的背后就是大片的雨夜,雷电交织,映得天际忽明忽暗。

从这个角度看年柏彦,他的脸色也显得阴暗不明。

叶玉开门见山,“年柏彦,你真是厉害啊,竟能想到说服叶家出让股权这个法子。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从明天起,只要合同一签,你就是精石最大的股东,你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年柏彦的眼眸很平静,刚刚看似阴暗不明的脸色,其实仔细看去也只是阴雨天显的,他的脸压根就没有变过神色,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似的。

他没马上说话,只是拿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青白色的烟丝在他的指尖轻轻萦绕,细如丝,一根,足以让人窒息的丝。

他轻轻吐了一口烟。

烟雾,弱化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叶玉见状,冰冷开口,“年柏彦,我刚刚说的没错吧?这一切就是你的诡计对不对?”

“我看你是快疯了。”年柏彦的语气不悦,“曲艺死了,你的理智是不是也跟着死了?”

“你少跟我提曲艺!如果当初不是你利用我和曲艺的关系,夺走我的股份,她会被大家指指点点?会整天活在别人的谩骂之中吗?”叶玉一听到曲艺这两个字又疯了,声调提高。

年柏彦的语调却始终不高不低,甚至可以说是不咸不淡,“别人的谩骂?你口中所谓的别人据我所知就是你的母亲,你对你母亲敢怒不敢言,所以才将一肚子邪火发我身上。叶玉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自愿转让叶家股份给我,是你愿意用你的利益来保障你和曲艺的日子不受到干扰。说白了,我和你当初就是一门买卖,你将股份转给了我,并且从我手中拿走了一大笔钱,而我,也做到了让你和曲艺安安静静过日子的承诺。可后来呢?是你没有处理好曲艺和你们家的关系,难道这笔账也要落我头上?叶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时素叶说的没错,最该自省的人就是你。”

“年柏彦!”叶玉气得全身都哆嗦,“你用不着在这儿装好人!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理直气壮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得到精石,马上你的诡计就得逞了!别以为我会像其他人那么好骗,那天老股东的话没错,你巴不得我父亲死!其实在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你就一步步布好局了,现在终于是你收网的时候了对吧?我一定会揭穿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揭穿你这个骗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年柏彦就是那个泄露商业机密的内鬼,我不会让股东们蒙在鼓里!”

年柏彦静静地抽着烟,对于她的谩骂无动于衷。

又是一道闪电浮现天际。

紧跟着“咔嚓”一声,天地之间都似乎跟着摇晃。

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紧跟着是一连串的道歉声。年柏彦抬眼看过去,是大厦的保安。

保安赶忙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刚看到董事长他们离开了,巡楼的时候看见精石的灯还亮着,以为是大家忘了观灯……”

“出去!”叶玉不悦地喝道。

“对不起对不起。”保安吓得赶忙离开。

年柏彦始终不动声色,一支烟也很快就抽完了,然后,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了句,“你的话说完了吧?”

叶玉愤怒地盯着他,紧紧抿着唇。

年柏彦起身,“如果你只想骂人解气,那么你骂也骂过了,我没时间陪着你在这儿疯。”

话毕,转身要离开。

却被叶玉一把扯住,力量之大令年柏彦吃惊,一个没注意,身子一栽楞,另只手一下子杵在了会议桌的金属鹰头的摆设上,这摆设的边沿棱角突出,他的手背被划伤了。

条件反射地,年柏彦皱眉,冷喝,“你闹够没有?”然后推开了她。

叶玉攥着拳,站着离他有几步远的地方,语气沉凉地说,“年柏彦,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精石好吗?你要是真为精石好,那就离开精石!别以为精石离了你就废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不离开精石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想要对付我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所以,你想跟风我随时欢迎。”年柏彦不耐地甩下句话后,拉开会议室的门就离开了。

“年柏彦,你这个混蛋!”叶玉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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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精石,年柏彦的手背还在流血,伤口被金属的棱角划得有点深,疼痛早就不在了,也对,经过太多伤痛,这点小伤口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按了电梯,才发现通往高层的电梯不运行了,像是发生了故障。

只好放弃,进了楼梯间,徒步下楼,打算走到低区再换乘电梯。

等到了楼下,雨近乎瓢泼。

这个时间素叶肯定是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了,正想着给她打电话,雨雾中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等离近了才看清是素叶。

她吃力地撑着把大伞,朝着大厦这边跑过来。

雨水溅湿了她的鞋子,甚至打湿了她的裙角。

年柏彦见状后,心里一阵暖意,二话没说大步窜到了雨里,上前一把撑住她摇摇晃晃的大伞,这才让她不至于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哎呀你就等着多好啊,你看你,衣服都湿了。”素叶抬头一看是他,心疼地忙给他拍身上的雨珠。

年柏彦将她搂紧,加快了脚步,“先回车里。”

两人在雨里跑了起来,踩了一串雨花儿。

终于回到了车上,素叶拿过纸巾,嘴里念着,“衬衫都湿了,我不是去接你了嘛,还往雨里跑什么呀?”

年柏彦任由她的七手八脚,笑着,“我怕你被风吹走了。”

“是我怕你被叶玉吃了才是真的。”这也是素叶再也在车子里坐不住的原因,她听了几首歌,原本这种天气,在车子里有音乐相伴也算是一种情趣,但左等右等都不见年柏彦的身影,就开始急了。

年柏彦解开了衬衫的几粒扣子,轻声说,“叶玉也只是气不过而已。”

“我就怕她一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啊。”素叶说着,眼尖地看见他受伤的手背,有血溢出。

“等一下!”

年柏彦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素叶的心跳都快停了,小心翼翼拉过他的大手,一见伤口后急了,“怎么回事儿?”

年柏彦就怕她担心,轻描淡写道,“不小心划伤的,没事儿。”

“什么不小心划伤的?你这个人什么时候不小心过啊?”素叶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下子想到了叶玉凶神恶煞的样子,怒气冲天,“是不是她弄伤你的?”

年柏彦轻轻笑着,“回去包扎一下就没事儿了,别大惊小怪的。”

“可恶的叶玉!”素叶火了,说着就要推开车门。

一下子被年柏彦拉了回来,“下这么大雨,干什么去?”

“我要杀了叶玉去!谁让她这么对你了?她凭什么这么对你?!”素叶说着,心里愈发地难受,眼圈红了。

有时候她真希望年柏彦能够远离精石,凭什么受那些人的气?

年柏彦见她如此,心疼地搂过她,温柔哄劝,“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不小心划伤而已,真的。”

“柏彦,要不然咱们走吧,把咱俩手里的股份一卖什么都不管了,什么精石,什么叶家年家的,咱们都不管了行吗?”素叶实在是心疼他,看着他眉梢的倦怠,她的心比被刀割还难受。

年柏彦搂着她,低头凝视她的眼,“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提这种要求。”

“是,我之前一直没这么要求过你。”素叶对视他的眼睛,说,“我知道我不应该要求你放弃你的事业,你的理想,但是柏彦,你是我老公,我不能看着你每天这么殚尽竭虑,这么出力还不讨好。我们一定要过这种生活吗?我们也可以像最普通不过的夫妻一样,钱不用太多,每天过得舒心就好,不是吗?或者现在你我手里的这些钱都够用了,我们不会那么辛苦的,我们可以全世界旅行,走累了就在某个地方住一段时间,然后歇息够了再继续走,不是挺好的吗?”

年柏彦看着她的眼转为深情,抬手,轻抚她额前的发,没恼也没不耐,“我想我会满足你这个要求,毕竟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提这个要求,如果不满足你,我实在不配做你的丈夫。叶叶,我答应你,只要精石的危机一过,我就会离开精石,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现在不行吗?”素叶呼吸困难。

年柏彦反问,“如果是你的话,你可以离开吗?”

她哑口。

“精石的新品是我负责的,出了问题我不能一走了之,董事局咄咄逼人,这个烂摊子总要有人出面收拾。我轻轻松松走人,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的那些兵,市场部、公关部甚至是设计研发部门,可能都会因为我而深受连累。所以叶叶,这个时候其他人可以走,只有我不能走不能退,哪怕半步都不能退。”年柏彦语重心长。

素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暂且不说年柏彦这件事,就连她当初被辞退了后,她的所有工作都要移交给其他同事,平日来她的工作量有多大她很清楚,所以不难想象同事的怨声载道。

更何况,年柏彦这么严重的情势下呢?

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理智,可是,她就是心疼他啊。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答应你,只要能扭转局面,我绝对会离开精石。”年柏彦轻抚她的脸颊,“到时候,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这是我承诺给你的,一定不会食言。”

素叶叹了口气,“真的要你扭转局势了,到时候你还能舍得离开吗?”

年柏彦托高了她的脸,神情严肃,“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有你和柏宵,柏宵每天安安全全的,你快快乐乐的,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要叫柏宵回来?”她心生感动。

“不要告诉他。”

素叶凝着他,“可是他早晚会知道啊。”

“能瞒一天是一天,他现在每天都在练车,应该没时间关注经济新闻。”年柏彦轻声叮嘱。

素叶窝在了他怀里,“你的承诺会很快实现吗?”

年柏彦目光笃定,“会的,会很快实现。”

她便什么都不说了,紧紧将他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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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所以显得雨声格外地大。

素凯彻夜未眠。

他始终在翻查之前扫毒的记录和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许线索来。

手边放着烟灰缸。

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右手还夹着半支烟,烟灰已燃了大半。

纤细的烟丝,若有若无的飘摇。

手机突然响了,在这样一个雨夜,显得愈发地令人不安。

素凯的手一抖,烟头掉了,不知是因为手指被灼到了还是因为半夜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

大截烟灰落在了地上,像是摊开的灰烬。

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已经给素凯养成了半夜听见手机铃声响就心神不安的习惯,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了,这个时间手机响了,一准就没好事儿。

来不及多想,他捻灭了烟头,顺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愕然,赶紧接通。

手机那边声音急促。

素凯的脸色变了,说了句,“我马上赶过去!”

————————

不到二十分钟,素凯就开车到了叶澜的家门口,他近乎是一路飞车,甚至明知故犯地闯了红灯。

雨水模糊了前方的视线,黑暗中,有个人影撑着伞焦急地等待。

素凯来不及撑伞就下了车。

快到的时候他给叶澜家打过电话,站在门口的是阮雪琴,见他来了后,焦急地都快哭了,“澜澜她的样子很吓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电话是阮雪琴打来的,当素凯接通后,她在电话那边火急火燎地告诉素凯说,叶澜毒瘾犯了。

这么一句话,令素凯再也无法理智了,一路上都是叶澜痛苦挣扎的样子。

匆忙上了楼,家里的佣人不在,只有叶鹤城在家。

房门是半掩着的,刚靠近就能听见叶澜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素凯的心像是被无数的钢针狠狠穿透似的,痛的难以呼吸,他大踏步推门而进,阮雪琴紧跟其后。

卧室的门也是敞着的。

一地的狼藉。

甚至还有摔碎的杯子。

只见叶鹤城脸色苍白地站在叶澜的卧室里,双手都在颤抖着,“澜澜,听爸爸的话,把碎玻璃放下,别伤了自己。”

素凯的大脑嗡地一声,想都没想冲进了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穿着白色睡裙的叶澜,手里正攥着一块碎玻璃,是喝水杯子的碎片。碎片已经割伤了她的手心,血蔓延了下来,如鲜红的石榴汁蜿蜒到洁白的手臂。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着实可怖,才短短时间不见,她的脸就枯瘦得厉害了。

见到素凯进来了后,她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激动。

“澜澜!”素凯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生怕她一激动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来。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叶澜干脆抱着头,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

她手里的碎玻璃就在她的眼皮上晃来晃去,她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划伤双眼。吓得阮雪琴哭喊了一声,“澜澜,你不要吓妈妈啊。”

素凯毕竟是缉毒警出身,这种状况也经常会遇上,虽说对象换成了叶澜令他比平时看上去紧张了很多,但到了关键,他还是能压住紧张,沉着冷静地应对。

趁着叶澜的不备,他一个快步窜前,迅速十分快地抓住了叶澜握着碎玻璃的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任由她大哭大叫都不松手。

这个时候从叶澜手里硬夺碎玻璃肯定是危险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松手。

素凯的手劲很大。

叶澜的手腕感到一阵阵发酸,忍不住松开了手。

碎玻璃落地的时候,素凯一脚踢开,然后喝道,“把房间里的碎玻璃全部清走,快!”

阮雪琴和叶鹤城都不敢怠慢,赶紧照做。

叶澜在素凯的怀里不老实,拼了命地挣扎,大叫,像是疯了似的,她的手心已经受伤了,血甚至染在了素凯的衣衫上。

素凯担心她的伤口,模糊一片又看不清具体伤口有多深,又冲着阮雪琴喊,“拿绳子过来!”

阮雪琴愣住。

“什么?”

“绳子!”素凯重复了喊了句,“不绑着她,她还会伤害自己,还有,她的伤口必须处理!”

阮雪琴的手抖得厉害。

叶鹤城赶紧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把*单撕成条,赶快!”素凯想到办法。

所以两人又赶紧把*单弄成条,系成绳子状。

“素凯,我求求你,你给点白粉吧!或者你给我扎一针什么的……我受不了了!我快死了!”叶澜开始有了上瘾者的哀求。

她的样子极为可怜,任人看了都不舍。

素凯咬着牙,用力地搂着她,尽量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神情,他怕自己会狠不下这个心,真的会想法设法找到毒品让她吸食,只要她能减轻痛苦。

“澜澜……”他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试图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不是爱我吗?你爱我就不能看着我这么痛苦!”叶澜拼了命地扭动,甚至张口咬他,见他纹丝不动后开始怒骂,“你是不是想眼睁睁看着我死?素凯,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如果你爱我,你怎么可能看着我这么痛苦?”

素凯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搂紧她,喉头很堵,声音干涩,“澜澜你听我说,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更要让你戒毒!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会更加痛苦的。”

绳子终于做好了,可阮雪琴哪舍得绑自己的女儿呢?她的眼泪一个劲儿在眼眶里打转,那绳子的手都抖得厉害。

“叔叔,你按着澜澜。”素凯要亲自动手。

叶鹤城的手也抖着,但还是强迫自己必须动手,他上前,使劲按住叶澜,可毕竟是父亲,再使劲能使多大的劲儿?叶澜这个时候还力大无比,一下子就把叶鹤城给撞开了,冲了出去。

素凯大惊,快步跟了出去。

就见叶澜翻箱倒柜,不知在翻腾什么。

素凯一个箭步上前,猛地箍住了叶澜的腰,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放开我!”叶澜发了疯,拼命挣扎和嘶吼。

她伸手,甚至挠伤了素凯的脖子。

可素凯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松手了,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后,对着叶鹤城大吼,“绑上她!”

叶鹤城不敢再心慈手软了,赶忙照做。

叶澜发出尖锐的哭喊声。

阮雪琴在旁死死捂着嘴巴,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

直到给叶澜帮结实了,她再也没力气动了,素凯才将她抱回*上,始终坐在*头看着她。

他的眼是对她的心疼。

可是叶澜的毒瘾劲毕竟没过,她不停地扭动,哭泣,“求求你们,我好痛苦,好多虫子在咬我。”

“阿姨,家里有医疗箱吗?”素凯也是一头汗。

阮雪琴赶紧拿来。

素凯取出双氧水,撑开她的手心,可她很是不配合,死死攥拳。

“素凯,要不然你一枪打死我吧,我不想再受这种痛苦了!”叶澜咬着嘴唇。

素凯后背生出凉意,心想着幸亏今晚出来没带枪,否则还不定能出什么事儿呢,之前他不是没见过有受不了毒瘾发作而自杀的人,如果是叶澜的话……

他不敢去想。

见她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素凯低声,温柔相劝,可叶澜这个时候是听不进去什么话的,她就像个失控的小狼,随时随地都能扑上来把人的喉管咬断。

可素凯心疼。

他想都没想,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用自己的舌和牙齿捻开了她的贝齿。

然而下一秒,她咬住了他的唇,很是用力。

他闷哼,大手却始终按住她的身体。

很快的,叶澜哭了,她至少还会保留一丝理智,趁着她哭,素凯抬起脸,他的唇已经被她咬破,血流了出来。

“澜澜,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他这次用力地扳开她紧攥的手指,用双氧水消毒,擦干净了血痕才发现,她的手心多处伤口。

素凯觉得,比自己受伤了还要痛。

“之前她这样过吗?”素凯问他们。

叶鹤城有点不知所措,他看了阮雪琴一眼,而阮雪琴脸上尽是悲痛,轻声说,“她之前有犯过毒瘾,但从没像今天这么严重。”

“我来之前已经持续多久了?”

阮雪琴哽咽地说,“将近两个多小时了。”

什么?

素凯震惊。

“之前犯毒瘾的时候你们怎么处理的?”他看着他们。

阮雪琴竟不说话了。

再看叶鹤城,脸上尽是为难。

素凯倍感奇怪,可这时叶澜又不老实了,全身蜷缩着,虽是被素凯强行按着,但还是拼命折腾着,她冲着阮雪琴大喊,“妈,我求你了,求求我,让我吸一口吧,我求你了……”

素凯闻言这话后惊骇,转头看着阮雪琴。

而阮雪琴知道这时也掩藏不下去了,她痛哭,泣不成声,“前几次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么痛苦,所以就花高价在黑市买了……白粉。”

素凯震惊,蓦地起身,厉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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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终于过去。

次日,不再下雨,天却始终阴沉,没有明朗起来,像是预兆着一天的厄运到来。

年柏彦今天没有太早去公司,他在等着法务出合同。

门铃响了,刚起*的素叶以为是小雅来了便按了大门的开关,岂料,进门的竟是几名身穿制.服的男人,个个神情威严。

素叶见状不对赶紧叫了年柏彦。

等开了门,带头的两人分别亮出证件,自报家门,一个是检察院的,另一个是公安。

检察院的人说,“年先生,有人举报你利用窃取商业机密从中获利,我们需要对你展开商业调查。”

而公安人员则说,“年先生,叶家千金叶玉尸体被人发现,初步怀疑是谋杀,有目击者见到昨晚你们两人发生过争执,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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