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慕辰踱着步子往她的方向跨了两步,指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无话可说了?”
他看着她的目光很冷,像是在探究,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似是要将她看穿。
一个莫名出现在他游轮上的落魄千金,真的,那么巧?
擎慕辰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扣住她下巴的指尖倏然缓缓往下移动,游走过她纤长的颈项,落在她肩头的时候,指尖倏然施力——
西西只感觉肩膀上一股锥心的痛袭来,还没回过神,擎慕辰手腕上的力度倏然加重,紧随着,啪的一声,抵着她靠至了身后的墙壁。
他的速度迅猛得如同一头盯准猎物迅猛出击的狼,力度很大,大到,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西西的身体撞击上墙面,墙壁发出砰的一道声响,撞得她的脑袋有些发晕。
抬起手腕,目光定格在他的脖子,她的手做成手刀状,条件反射性地想要反抗。
然而,目光和他那张脸撞上,不知道考虑到了什么,她的手又缓缓垂落了下来。
秀眉拧了拧,她只是表达了下不适,此外没做任何抗议。
倔强的小脸轻抬起,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她清清冷冷地为自己反驳,“少爷可曾听过一个词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吗?被冤枉了?”擎慕辰冷冷哼哧了声,对她的话似乎极度蔑视。
“我对您不感兴趣!”西西目光转向他禁锢在肩头的手,语调凉薄,“能放开了吗?”
她对他的称呼,从头到尾都很尊敬。
只是,说话的语调,不卑不亢的眼神,却从头到尾没有过佣人的卑微。
这个女人,是只桀骜难驯的猫!
这是擎慕辰对西西的又一印象。
西西没等到他放手,抬了抬手,自己将他的手推开,背脊挺得直直的越过他走了出去。
像是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转身离开厨房,她找来拖把,把弄脏的地板拖了拖,擦拭了下料理台,看了下锅内熬得不成样的粥,她侧过头一锅全倒了个干干净净。
她从头到尾,一直在自顾自做自己的,像是擎慕辰压根不存在,把他忽视得非常彻底。
擎慕辰站在角落的位置,冷着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胸中无端一阵恼火。
西西把厨房整理好后就直接离开了。
她每天的工作需要到凌晨十二点才结束,比一般佣人多出了整整六个小时!
来到擎家的十四天,每天如此。
离开厨房后,回到自己小房间的路上,擎家所有的人似乎都休息了,只有管家还守在厨房外,似乎等着随时待命。
擎慕辰的身影顺着西西的身影移动,看着她离开客厅走上楼,目光很深谙。
西西眼角余光微侧,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浴缸里放满水,她舒舒服服地给自己泡了个澡。
在家的时候,家务就没轮到过她的份。
十九岁的生命,她所做过的所有粗活,全集中在了来到擎家后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