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石磊又是重重的一叹,顺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室友,面对着墙壁躺着去了。
洗脚的那位,端着盆子路过他的时候,顺脚在他屁股上轻踢了一下。“思考人生呐?你看看你,有工作有女朋友,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再看看我俩,我们天天抱着游戏过日子,这才叫空虚寂寞冷。”
韩石磊不耐烦地说:“你别招惹我。”
那人一愣,敲了下旁边正在冲美女飞眼的哥们的肩膀,说:“小磊子这是咋了,今天的小脾气够冲的啊。”
那人把他的手打开,继续如痴如醉的跟画面里的人聊。他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说:“你小心点,别在上遇见一个骗子。”
“娶你的,不盼我点好。”
“赖寒飞呢,他这两天都没回来了,不会就住在剧组里了吧。”
“不知道。”韩石磊没好气地说。
他当然不知道,赖寒飞也不会让他知道,不仅是他,和他认识的人,他都避着。白天基本上都是忙着自己多事情,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便去找甘蓝。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要去见甘蓝。去找她的时候,他偶尔能找到机会和路清妃聊一会儿。路清妃似乎挺欢迎他,每次都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嫌烦。路清妃还总是说他有演戏的天赋。赖寒飞心里很清楚,路清妃根本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的表演,至于她说的演技,可能只是出于一种客套。
客套也好,真心也罢,能够走进她的生活,赖寒飞的目的就达到了。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受他控制的,比如甘蓝对他越来越亲近。这让他有点开始反感。一开始的时候,甘蓝对他有些抗拒,也很是有防备。他对她表示友好的时候,她不拒绝,两个人之间又保持一点距离。赖寒飞又可以通过她来进阶路清妃,这是最好的关系。可是偏偏对方不再停留在原地了,她开始往前挪动步子,他们两个的距离便近了一些,赖寒飞往后退一小步,她便往前追一大步。
赖寒飞表面上还是笑眯眯的,心里却有点着急改变现状。再这样下去,他的算盘就要打不响了。
尤冰回到谭宗明的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因为在回去之前,她去了一趟学校。金贝贝伤了,情绪似乎也不是很好。她要去看看她。
尤冰让他们将车子停在距离学校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因为这么多保镖跟着她,实在是有些扎眼,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出挑。
沈黎耀有沈黎耀的任务,谁也不能确保在这期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一旦尤冰被人带走了,他没有办法向谭宗明交待。
沈黎耀命令他们在那里等候,自己则是贴身保护尤冰回宿舍。
沈黎耀一直板着脸和尤冰相距大约半米的距离跟着尤冰,他虽然不笑,甚至表情有些冷,但还是不少女生忍不住驻足看着他,甚至发出点惊叹的声音。
尤冰有些无奈的偷笑,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回过头,跟沈黎耀开玩笑说:“你这样的保镖实在是不合格,太惹人关注了。”
沈黎耀似乎当真了,微微抿了下嘴角,“确实。”
尤冰怕他有压力,立刻眨巴了下眼镜,朝他笑了下,说:“我是开玩笑的。”
沈黎耀玩笑的功力也见长,他眉头蹙的更紧了几分,反问,“你是说我长的一点都不帅?”
尤冰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宿舍楼下,尤冰让他在这里等待,然后自己跑上了楼。
钱静今天没有去出摊,就陪在金贝贝的身边。
尤冰走进来的时候,钱静惊喜的笑起来。她手里还端着给金贝贝刚刚兑好的温水。
尤冰有些担心地往金贝贝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钱静说:“她怎么受伤的,伤哪里了?”
钱静还没来得及开口,金贝贝自己出了声,“别提了,点太背了。”
钱静接着她的话说:“贝贝那天出去的时候比较晚了,她饿了,宿舍里又没有吃的了,她想去第三食堂不远处的那个小超市买点东西,结果,不小心把脚给崴了,那里偏偏还不知道怎么弄的有一地的碎玻璃渣滓,把她的小腿还给扎伤了。还好那天我回来的早,带着她去了医院,我的天啊,她一瘸一拐的别提多狼狈了。我当时看到她一腿的血,都吓死了。”
金贝贝扁扁嘴,说:“你能别说了吗。我现在只想静静。”
钱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温柔贤惠的姐姐一样,坐在她的床边将手里的温水递过去。“静静不是在这呢吗。别思念过度伤害了你的脑细胞。”
金贝贝喝了水,然后一脸苦涩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金贝贝朝着尤冰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尤冰急忙走过去,让她牵着自己。
金贝贝说:“冰冰,你找到韩石磊了吗?”
尤冰用力的点点头,说:“你放心吧,韩石磊很惦记你的,听说你受伤的事情,他一分神将自己的手都砸伤了。血汩汩的涌出来,他还问你的情况呢。”
“啊?他受伤了。”金贝贝赶忙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紧张的瞪着尤冰。“他伤的严重吗?”
尤冰摇摇头,说:“跟你这个差不多吧。”
“那也不轻啊,我都走不了路了。”金贝贝想了想说,“你刚才说他流血了?”
尤冰点头,说:“是啊,他砸钉子的时候分神砸在自己的手上了。”
金贝贝想了想说:“他不是在拍戏吗,怎么会……是因为出了什么差错,他那个角色被人定调了吗?”
“不是的。他的戏份已经杀青了,他留在剧组里帮忙做道具。”尤冰看着某个地方回忆着,说,“他跟着的那个人似乎是挺有背景的一个人,还夸下海口说,可以介绍韩石磊去演大片呢。”
“真的呀?”金贝贝兴奋起来。
钱静轻拍了下金贝贝的肩膀说:“贝贝恭喜你啊,你们家哪位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是国际影星了。”
金贝贝当然高兴,不过,她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如果那个人那么厉害,那怎么让他留在哪里做道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