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念念下楼的时候,温隽夜和两个孩子都已经在桌边坐好了。
她别别扭扭地走到桌边坐下。
慕何年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因为海茵不在,主座是空着的。
今天的午餐是中餐,都是出自慕何年之手,他夹起一块猪腰子,放到温念念的碗里:“你的腰不好,吃点猪腰子补一补。”
——昨晚他们做到一半,温念念就因为体力不济,扶着腰嗷嗷叫停。
到了后面,几乎都是慕何年在动,她只负责哼哼两声。
温念念一听到慕何年的话,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一股红云从脚底升腾而起,在头顶炸出一朵小小的红色蘑菇云。
她瞪了慕何年一眼,然后埋头吃饭。
看她那副架势,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去。
温隽夜笑眯眯地说道:“昨晚你们夫妻两人玩得动静很大嘛,我住在你们楼下都能感觉地板在晃动。”
慕何年很淡定:“估计是这座古堡年代太久了没有及时维修,地板出现了老化,隔音才会变得这么差。你要是嫌吵的话,可以换个房间。”
“不用了,我就喜欢听着地板摇晃的声音睡觉。”
温念念忍不住抬起头,幽幽地说道:“你是变态吗?”
温隽夜很无奈:“看到你们每天秀恩爱,我这条单身狗就算不变态,也被逼成变态了。”
温念念抽了抽嘴角:“你可以闭上眼睛别看我们。”
温隽夜:“可是我还有耳朵,能听到声音。”
温念念:“那就把耳朵堵起来。”
“我还有鼻子,能闻到你们恋爱时散发出的酸臭味。”
“你可以捂住你的鼻子。”
“那我用什么呼吸?”
“你还有嘴。”
温隽夜说:“医学证明,用嘴呼吸对肺部不好。”
温念念非常冷静:“没关系,就算你以后得了肺癌,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温隽夜:“……”
兄妹两的抬杠最终以温念念的略胜一筹画下句号。
吃完饭后,温隽夜接到了警署打来的电话。
他是被保释出来的,在案件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他作为重要证人兼嫌疑人,都不能离开y国,而且每天都要向警方报告自己一天的行程。
温隽夜对着电话将这一天做过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叙述非常平直,一点情绪都没有。
温念念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觉得甚是无趣,便扭头走开了。
她刚走上楼,就接到了来自默林的电话。
默林开口就问:“您的兄长现在还好吧?”
温念念知道他问的是昨天车祸的事情,她随口应道:“托您的福,他只是受了一点擦伤,没什么大碍。”
“他没事就好,”默林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措辞,过了一会儿然后才听到他的声音,“我知道你可能在怀疑车祸是我们所为,谁让车祸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呢?但我可以发誓,这件事情跟我们审判协会没有半点关系。”
温念念坐在窗台上,随手拨弄花瓶中的玫瑰花,目光透过窗户,扫过古堡外面的身影。
“如果誓言可以作为证据的话,那我哥只需要发几句誓言就能彻底洗脱嫌疑了,谁还会傻乎乎地待在这里被警方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