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下研究室是用来解剖一些动物标本的地方,场面不见阳光,气温永远维持在五摄氏度,浓郁的消毒水气味中,隐隐透出几分血腥气息。
此时在,在研究室中间的地板上,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站在房子中间,他们的上衣和鞋袜都被剥光了,冷得浑身发抖。
身穿白大褂傅医生站在旁边,脸上带着口罩,手里正在记录板上写些什么。
高影带着两名保镖站在角落里,存在感非常低,只要他们不出声,基本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大门打开,慕何年走了进来,声音淡淡的:“抱歉,我来晚了。”
听到他的声音,被绑着的两个男人猛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瞪向慕何年。
惨白的灯光罩在两人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全脸。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季易的两个孩子。
同时也是慕何年名义上的舅舅。
“慕何年,果然是你!”小舅季阳性格比较急,他张嘴就骂,“你竟然连亲舅舅都敢下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慕何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上翘,发出一声冷冽如刀的冷笑,“真要有天打雷劈的话,你们这两个为了争夺家产不惜将亲生父亲逼得心脏病发的逆子,是不是第一个就被天打雷劈?!”
他的目光太过冰冷,季阳被刺得心生畏惧,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我们季家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多嘴!”
“你真当我想管你们季家的烂事吗?”慕何年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们就算把季易那个老家伙弄死,也跟我没关系,反正你们季家早就已经烂到了根子上,为夺家产弑兄杀父这种戏码,对你们而言不过是家产便饭而已。”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但说出口就是另外一回事。
慕何年毫不客气地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将季家的龌龊腐朽尽数倒出,逼得季阳满脸涨红。
一直没说话的大舅季云忽然开口:“慕何年,你也不需要在我们面前装清高,你的双手不比我们干净多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何必呢?”
慕何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云不在乎他的冷漠,也不在乎身上的绳索,自顾自地从容说道:“其实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我们是一类人,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慕何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来大舅是个有主意的人。”
“咱们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跟你合作,咱们强强联手,你帮我牵制住季老头子的耳目,等我把季家拿到手之后,再将本该属于季芳禾的那一份家产,全部给你。”
“哥!”季阳不满地嚷道,“你干嘛要跟他联手?就算没有他,我们照样也能拿到家产!”
季云不去看老弟,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慕何年,用一种充满引诱的语气问道:“怎么样?我们联手吧?”
慕何年的目光犹如万年古井般无波无澜,冷静得可怕。
“真抱歉,我不喜欢跟自以为是的蠢货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