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用力将她推开,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女佣追在后面,不停地叫她别跑。
她们闹出的动静很大,很快就被柳叔带人拦了下来。
温念念瞪着面前的人,大声说:“你们让开,我要去找慕何年!”
柳叔恭敬地垂下头:“很抱歉,您刚刚昏倒,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安静休养,暂时不能离开房间。”
“慕何年被你们弄进精神病院,你们却还要我安心躺在床上休息?!”
柳叔说:“这是老爷的命令。”
他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却很强硬。
温念念气急败坏,推开他往外冲,却被两个男佣再次拦住去路。
柳叔下令:“将少夫人送回房间,好生照顾。”
佣人们无视温念念的反抗,强行将她送回房间。
房门被关上,温念念冲上去,使劲转动门锁,死活都转不动。
门被反锁了!
温念念跌坐在地上,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她陷入绝望。
现在该怎么办?
……
德爱医院里,慕老爷子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孙子,眼中满是担忧。
主治医生慢慢地解释病情:“慕少爷的病情比较复杂,他现在周围所有人都产生了极端的不信任感,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被他认为是入侵地盘。就像野兽般,为了保护地盘,也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会不顾一切地攻击对方,直到对方退出他的安全距离。”
慕蕴德皱眉:“我是他的父亲,他连我也不信任吗?”
听到他的话,慕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目露嘲讽:“没有人会信任一个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的父亲。”
慕蕴德:“……”
他尴尬地闭上嘴,不再吭声。
主治医生跟慕家很熟,他对慕何年的病情也很清楚,他继续往下说:“镇定剂可以暂时缓和他的情绪,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镇定剂并非完全无副作用,用的次数多了,可能会对他的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慕老爷子的神情非常凝重:“你直接跟我说吧,该怎么做才能治好何年?”
主治医生迟疑片刻,方才试探性地问:“我刚才听到慕少爷一直在喊‘念念’,冒昧问一句,这个人是谁?如果能请她来见见慕少爷的话,兴许能缓和慕少爷的情绪,这对治疗能起到积极的作用。”
医生的提议让慕老爷子有些犹豫。
温念念刚被慕何年弄晕了,为免她再次被慕何年攻击,慕老爷子特意将她留在家中,暂时不让她跟慕何年见面。
这时,慕蕴德忍不住再次开口:“既然温念念能帮助何年治病,那就赶紧把她叫来吧!”
慕老爷子望向病房里的慕何年,为了防止他再自残,他的四肢全部被绑了起来,牢牢固定在床板上,就连嘴里也塞了东西,防止他咬舌。
由于镇定剂的效果,他还在昏迷,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沉吟再三,慕老爷子终于下定决心,给柳叔打了个电话。
“老柳,把温念念送到仁德医院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