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特么的全都是假的!
什么红衣女人,什么染血的小树林,什么赖宝被砍成了两半,假的,全特么的都是假的。
明白过来后我冷汗淋漓,衣服瞬间就打湿了。
虽然是假的,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真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突然陷入那古怪的幻象当中?
幻象,姑且把我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切、所经历的那一切称之为幻象吧,幻象,就是假的就不存在的,这个理儿和做梦一样,完全就是自导自演,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敌人也好,死人也罢,全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自己给自己难堪,自己给自己下不了台阶,自己要杀死自己,总而言之全特么的是假的。
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好端端的我怎么就会陷入那幻象之中,而且还是幻想着那般场景,赖宝虽然不是人身,但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的兄弟,我的手足,不容人伤害。
如果不是在紧要关头赖宝用他的黑狗血救我出来了,我很有可能死在幻象中,我会自己杀死自己。
好狠,果然是一招杀人于无形之中,背后的冷汗又流了出来。
我是推开那堂屋的大门才突然进入到幻象中的,难道那堂屋里有什么了不起的邪物,这种幻象是那些妖邪之物喜欢弄的本事。
“他奶奶的,竟然阴了我一把,我肯定要把你抓出来剁碎。”恶狠狠的咒骂着,要不是赖宝灵光见情况不对用他的血破了幻象,我就死定了。
“赖宝,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摸了摸赖宝的脑袋,果然是我的福星,能为我带来好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活命更好地好运吗?
幸好村里没有外人,如果要是有人这里我刚才的表现肯定是,一个人在那里胡言乱语,又蹦又跳又摔东西,就像是发疯的神经病一样。
脸颊一阵涨红,急忙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没有急着去那堂屋,而且坐在村口将刚才损耗的精神气恢复了一番。
“他奶奶的,这村里果然邪门,刚进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在心里嘀咕着:“不过,这样我对你更感兴趣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村子的秘密挖掘出来。”
足足呼吸吐纳了一个小时我那损失的精气神才补充回来,望着之前那没有成功进去的屋子我喃喃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我还能着了你的道,今天你斗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邪物作祟。”
再次来到那屋子前,院门是敞开的,院子里昏暗一片,空荡荡的依旧什么都没有,我的目光落在了那紧闭的堂屋大门上。
微微眯眼,我记得我当时是把那门推开了才对,怎么又关上了?
难不成我那时候就已经中了幻象,我觉得我推开了其实我并没有推开?
幻象?嘿,这么一搞弄得我都有些神经兮兮了,哪些事做过哪些事没做过我都分不清楚了。
管他刚才有没有推开,我再把它推开就行了,我就不信同一个阴沟里我能翻两次船。
此刻我左手腕上缠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枚铜钱,我将铜钱紧握在手心里,在铜钱上还盖着一张符纸,紧握拳头,铜钱一阵冰凉。
深吸了三口气,穿过院子大步走到堂屋门口,伸手缓慢的将木门推开。
吱嘎!
像是某种野狗打了一个饱嗝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嘿!”我嘿笑了一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种怪异的声音自然是吓不到我,睁大眼睛向堂屋里看去。
堂屋里漆黑无比,一点光线都没有,屋顶的亮瓦应该被封死了,一种难闻的恶臭从堂屋里飘了出来。
我很是厌恶这些异味和恶臭,可是干这么这一行的鼻子又特别灵敏,按爷爷的话说我们的鼻子比那狗鼻子还要管用,所以稍微有点异味我就可以闻到,这种感觉让人很痛苦。
鬼才知道这股该死的味道什么时候能散去,我可没那么时间在这里耗,硬着头皮拿出符纸将口鼻封住,然后取了一根长香点燃。
长香燃烧,青烟笔直的升了起来,盯着那股青烟看了一会眉头挑了挑,长香烧的青烟一直都是笔直升起来的,没有丝毫的变化,这种情况让我有些琢磨不透。
香火这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妖邪精魅都喜欢的,我在门口点了香火,按照我的理解屋子里的东西应该来抢食香火才对,可是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实在是安静的有些可怕。
“难道这屋子里是故弄玄虚,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嘀咕着,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没有点东西咋我第一次推门的时候着了道呢?
“嘿,孝敬你的香火你不收,待会你要是来抢食就要讨打咯。”我咕哝了一声,将燃烧的长香和桃木剑用一只手拿着,摸出手电向堂屋里照去。
这手电是西岭沟村长送给我的一只大号手电,这手电的光更亮、更大、更远,一打开就可以把整个堂屋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望着堂屋里的情况我愣了愣,这情况怎么跟我想的有点出入,屋子里的布置看得让我有些……
地上撒满了纸钱,这纸钱就是死人下葬时撒在路上的引路钱,很常见的那种,满屋子都是,厚厚的一层,就像是村子里的那些树叶子一般。
堂屋里空荡荡的,一件家具都没有,在最中央的地上摆着一口棺材,棺材是红色的,红的发亮那种,就那么丢在地上一点讲究没有。
瞬间我的目光都被红漆棺材给吸引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正主应该就在那口棺材里。
“卫贤让薛东河把尸体都送到这叁元庄来,难道说那些尸体都被装进了棺材里?”望着那红漆棺材我琢磨着,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是把尸体摆在棺材里又是做什么,要那么多尸体做什么,难不成尸体还能当饭吃?
想到这里我闭嘴了,吃尸体,西岭沟那该死的老鼠王不就是吃尸体吗,既然有了这个先例为什么卫贤和他幕后的人不能吃?
堂屋左右两侧分别是两个厢房,此刻厢房的房门是紧闭着的,我推开右边的厢房,里面的布置和堂屋里一样的,满地的纸钱,房间中央摆着一口红漆棺材。
我快速把四个厢房全都打开了,全都是这种布置,满地的纸钱,一口摆的很不讲究的红漆棺材。
“我的乖乖,这一个屋子里就有五口棺材,五具尸体?那整个村有三十五户人家,那算下来就是有一百七十五具尸体,这不应该叫叁元庄,应该叫尸村才对。”我低语着,向堂屋里那口红漆棺材走去,我得把棺材打开看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