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在楼上坐了许久,才下到一楼。
柳雪茹一行前往公司,小莲没去,受到惊吓,需要休息下,杨凡这么认为,就没察觉她的异常。
鬼陀的师父是谁?干什么的?会不会来找他寻仇?陈隆,白衣杀手他们离开南州没?
必须抓紧时间提升实力,立于客厅,一边打着《形意拳》,一边沉心领悟,而后,开始研究《八卦掌》。
在他躺在沙发上休息时,手机响了,是白兰的电话。
刚一接通,便响起急切声音,“我家新来的管家,上午出门买菜还好好的,下午突然要求辞职,我爷爷察觉有问题,就逼问她原因。”
“原来在菜市场,有人把她拽到车上,问她那晚你有没有去我家,结果……,怪我忽略了。”
“没想到楚漫莹那么聪明,你要小心她报复。”
杨凡陷入沉默,思索一阵,淡淡道:“就算证明我没去过你家又怎样?奈何不了我,尽管放心吧。”
“不要轻敌。”
“你也要注意安全,出行最好带着保镖。”
等楚国学葬礼过去,如果楚漫莹还不知道收手,那么,抽个空闲,到她闺房拜访下,尤其她的帮凶火妖,必须好好教训。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杨凡载着小莲出发,离开前,小莲眼里尽是不舍,直到驶出小区,她的目光依然没收回。
杨凡看她一眼,问道:“舍不得她们啊?又不是情人分离,至于吗?”
小莲这才回过头,“我会想念她们。”
“呵呵,多愁善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小莲目光无神,弱弱问:“你会有危险吗?”
杨凡摇了摇头,“从来都没安全过,何谈危险?”
“要不你留在老家,不要来南州了。”
“我不在你们身边不放心,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二人聊着离开南州。
小湾村,今天是孙大笨出殡日子,村里男人们早早的来到桂花嫂家帮忙,特别是孙二柱,忙前忙后。
由于小湾村地处偏僻,相对比较落后,村里人死后,都是土葬,不过,前几年政府倒是下过文件,要求火化,只是开展了一段时间,村民们抵触情绪比较大,后来就没能执行下去。
桂花嫂家院里设了灵堂,还有一些花圈,院外,摆着一张桌子,由杨瘸子对随礼的村民进行登记,另一处,唢呐队,卖力的吹着悲伤的曲子,周边围了不少妇女小孩。
堂屋里,孙大笨年迈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祁英美一行人旁边安慰。
隔壁,孙福田坐在院里,听着吵吵声,忍不住骂道:“狗日的,吹啥吹?吹得老子心里发慌。”
“抢我村长位子,大笨死了活该!换句话说,这叫报应!”
其婆娘从屋里出来,不悦道:“人家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有点口德,骂骂咧咧,让村里人听见,又要戳咱家脊梁骨。”
孙福田眼一瞪,“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抢了我的村长位子,我不会让她好过,男人死了也不行!”
“俺没见过你这么狠的老头,让山成随礼去。”
孙山成拿着手机,戴着耳朵,听到母亲的话,从屋里走出,大手一伸,递到孙福田面前。
“爹,给我钱。”
孙福田一把拍开儿子的手,“老子没钱,给你娘要。”
其婆娘一听,点指着孙福田道:“家里钱都是你管着,我啥时候摸过钱?”
孙福田很不爽的掏出十块,扔到儿子身上,“你自己去吧。”
孙山成看都没看,撇起嘴巴,“十块够干啥?现在谁不是随一百?”
“我让你去,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不去拉倒。”
孙福田在儿子鄙夷的目光中,把钱捡起揣入兜里。
“他爹,至少也得五十,要是拿十块,村里人还不作践死你。”
“咱家谁都不准去,我就是让桂花知道我对她很不满意。”
“做为你儿子,我感到很丢人!我找不到媳妇就怪你,等你老了,我不会管你。”
孙山成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朝外走去。
“你干啥去?回来!”
孙福田从凳子起弹起,想把钱抢回来。
“当然随礼去。”
“那是老子的血汗钱。”
孙福田低吼一声,对其婆娘道:“中午别做饭了,咱俩都去吃。”
对于小湾村一带的风俗,都是先出殡,后吃饭,爷们们抬着灵柩朝西地而去,前面吹着唢呐,后面跟着不少人,悲戚的哭声,让人心情沉闷,有些人忍俊不禁掉下泪。
但就在刚下葬之时,来了两辆车,乡里来了几个人,横加干涉,非让抬出来。
桂花嫂见过其中一位主抓殡葬的领导赵主任,因为她刚上任不久,跟人家没打过交道,关系也不熟,只能上前说好话。
“赵主任,你们为啥不让我丈夫下葬?”
那人显然不认识桂花嫂,“五年前都下达过文件,不允许土葬,难道你不知道?”
桂花嫂又道:“不是没施行吗?这几年来哪个不是土葬?也没见你们过问。”
“以前的土葬,都是偷偷埋的,我不知道,也没接到举报,但是今个我既然知道了,绝不允许。”
这下桂花嫂算是听明白,原来有人举报,退一步说,举报又如何,几年来,附近几个村子,死了人都是土葬,政府也没管过,轮到她家,百般阻挠,她这个村长当的相当憋屈。
“玛的,哪个狗日举报的?”
孙二柱骂了声,来到桂花嫂身边,看着赵主任,“之前你们从来都没问过?咋突然管起这事?乡长知道吗?”
“你是谁?”
赵主任上下打量孙二柱。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想要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这些人明显无理取闹,几年没人管,突然管起来,明摆着要钱嘛。
孙二柱话音落下,德高望重的铁锤大爷也说道:“现在都不是土葬吗?说不让就不让?欺负庄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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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也搅合,还有没有人性?”
“大家伙不要听他的,谁敢阻拦拿榔头拍他。”
“我看谁敢?”
赵主任大喝一声,来的人员当即站成一排。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冲突即将爆发,突然,从人群后面飞出一块拳头大土坷垃,正好砸在赵主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