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诊脉法,施针方式,别出心载,我的确没见过。”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医术高超就是资本,柳世元早有心思学杨凡的《五行针法》,怕他拒绝,一直没好意思开口,为此,并不觉得丢人。
守在门外的陈姨取来一条毛巾,她没走,想看看杨凡干什么。
但见杨凡将毛巾叠成双层,放在针尾后面挡着。
洛老望着天花板,感觉小腿胀的难受,说道:“腿怎那么胀?”
杨凡没理会,在几人注视下,飞快起出银针。
噗。
一道血柱喷在毛巾上,若不是提前挡住,必定弄脏一床。
原来他早知血会喷出来,提前做好准备,咋看他像经验丰富的医者,凡是目睹刚才一幕者,心中无不这么想。
“妙哉妙哉啊。”
柳世元情不自禁感慨。
紫黑血液还在往外冒,而后是腥臭黄水,那条腿以眼可见速度缓缓变细。
“咦,浮肿消退。”
陈姨惊呼一声,洛老抬头瞄了一眼,威严的脸上满是喜色。
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两腿瘦下几圈,虽然没恢复到原来那样,只要坚持治疗,相信用不了几天,肯定能痊愈。
光毛巾用掉好几个,最后还是改用脸盆接着,陈姨打开窗户,换了新鲜空气,腥臭味总算淡了些。
“好啊,我老洛从未见过这么高的手!陈姨,你去备酒菜。”
洛老高兴,让陈姨去做饭。
柳世元连忙阻止,“老洛,这次算了,等你彻底痊愈,咱们再好好庆贺不迟。”
柳雪茹也道:“您老得好好休息,酒更不能喝。”
“一天半斤呢。”
陈姨说道。
“那不行,腿没恢复之前,决不能饮酒。”
听杨凡这么一说,洛老爽声应道,“暂时不喝了,到时候陪小友痛快喝几杯。”
“行,我等着。”
杨凡也爽声应下。
“那我什么时候能痊愈?”
洛老担心水肿反复发作,又不能明言。
杨凡不敢断言,随口说道得看情况,一般七天左右。
“那么快,以为至少十天半月。”
洛老心里有了底气,精神抖擞,恨不得立即下床走几步。
“小老弟,老洛该休息了,你看……。”
柳世无非想说赶紧跟我走吧,许多疑问向你请教呢,出于尊敬,说话委婉起来。
“是啊,洛老,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柳雪茹都开口了,杨凡告别洛老,一行人出了楼。
阵姨把几人送上车,直到看着出了大门才回去。
保安亭里。
中年保安望着柳雪茹的车尾灯,难以置信道:“能让陈姨亲自接送的人,应是洛老爷子的贵客,大家以后眼睛都擦亮点,见到那小兄弟,一定要恭恭敬敬。”
其他人齐齐点头,他们一直注视着杨凡呢,尤其车都跑远了,陈姨还原地目送,更加证实了猜测。
“丫头,找个好点的饭店,我和小老弟喝点。”
平常喜欢坐副驾驶的柳世元,今天意外的猫在后排座,而且还紧贴着杨凡,他那点小心思,柳雪茹自然清楚,不免鄙视一把。
柳雪茹三人去了距离医馆不远一家饭店,吃饱喝足,回了医馆。
柳世元喝了点酒,借着酒劲跟小孩子似的缠住杨凡,把他拉到自己办公室。
亲自给杨凡泡了杯茶,试探道:“小老弟是否想过收徒?”
杨凡听闻,刚喝下一口水差点呛着,他还想着拜哪个大师为师呢,自己哪有资格收徒。
“您别挖苦我,我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只不过运气好罢了,何德何能收徒,就算我想收,谁会那么傻跟我学。”
“我。”
柳世元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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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国际玩笑,你可是大师级的。”
“我是认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磕头拜师。”
柳世元说罢,当真要跪拜,吓得杨凡急忙架住。
“前辈你是干啥?”
“看出我的诚意和决心没?”
杨凡苦笑不已,“拜师就免了,您要有不明白的,咱俩可以共同探讨,相互学习。”
“小老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咱哥俩有缘分,现在应验了。”
拉倒吧,那时你眼里有我吗?教训我的事咋不提,杨凡暗暗翻了个白眼。
正想着怎么摆脱柳世元时,房门推开,柳雪茹喊道:“杨凡,我找你有事。”
“哎,好好。”
杨凡借机溜了出去。
“小老弟,别走啊,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
杨凡仿佛没听见,钻进柳雪茹办公室。
“七爷不胜酒量,别看没喝多少,事实已经醉了,无论他给你说了什么,不要放在心上。”
柳雪茹坐在老板椅上,一支圆珠笔在手指上飞舞。
“他没说啥,你找我什么事?”
“大棚怎么样了?种什么药材想好没?”
杨凡告诉她过两天就能完工,先种些乌头青的想法也说了,柳雪茹觉得可行,她正准备写份有关乌头青的报告,让其它济世堂也使用该药材,以后需求量肯定非常大。
两人聊了一会,杨凡离开医馆。
玉石还没买到,又跑到其它玉石店,花了一千多块,购买了几十块玉佩,才坐车回家。
孙巧玉站在自家门口玩,远远看到杨凡,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很多东西,一身崭新衣服,自与她分手后,好像变了个人,人不但变帅,也有钱了,她母亲对她说杨凡卖菠菜发了大财,还整天逼着向杨凡打探消息,现在她不敢跟杨凡有来往,万一传到孙山飞耳朵里,说她藕断丝连,到时候百口莫辩。
想了想,不如晚上趁天黑去他家一趟,心里有了决定,就那么望着杨凡,直到从视线里消失。
杨凡早也看到她,怎奈这人对他打击太大,跟飞山在玉米里做那苟且之事,这辈难以忘记,就算孙巧玉立即回心转意,他也不会要她,破镜成圆,纯属扯淡,当绿色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回到家中,杨凡先走进菜园,把一个生鸡腿扔给秃鹫,秃鹫兴奋的拍打着翅膀,不屑片刻吃得只剩下骨头。
“你翅膀好了,怎么不飞走?”
秃鹫嗖地飞起,在院里盘旋几圈,又落到菜园里,似乎很享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