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光亮从被子的上面透进来,我和陈昊天面面相觑,鼻子抵着鼻子,彼此呼吸的气体交错掺杂在一起。
我的头脑依旧是一片浑浊,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那片嘴唇,在一翕一合间,传递来丝丝缕缕的温热气息,轻柔地拂过我的嘴唇,引来一片麻木的酥氧,我感到自己的嘴唇上方,已浸出薄汗。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们是在接吻,只是互相亲吻的,不是我们的唇,而是我们相互传递的空气。
混乱的思维不断翻搅着我的脑海,让我的心跳欲罢不能。体温变得很热,很热,热得我好似全身都能燃烧起来了,呼吸不由急促了点。
在这种偌大的席梦思上。又在如此隐秘的气氛之下,注定有什么是要发生的。
可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一屋子的暧昧气氛,铃声是钢琴曲,我自然是猜得出是谁了,心里有些许地不快。
陈昊天掀开了被子。接通了电话,我挨得陈昊天很近,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王亦佳焦急地声音,她说亦雅跑出去了,电话也关机了,现在找不着她人。
陈昊天好脾气地安抚道“她在广州这带混熟了,可能又是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不用太担心,我让朋友帮看一看吧!”
说着,陈昊天就要起身了。
我有些赌气地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她王亦雅都是20来岁的人,还玩离家出走,我也是服了。
陈昊天缓缓的转过身子哄道“别闹了!”
他老是当我是个孩子般看待,说上几句好听话,送些礼物就打发了。我硬是不肯撒手固执地说“我就不让你走了。”
我顾不上那么多,闭上眼睛吻向了他的唇,他有点错愕的看着我,因为我是很少主动吻他的。而他的唇从冰冷、到迟疑、到灼热地回吻着我。
我也拼死和他纠缠起来,就要让他陷入了温柔乡里,去他的王亦佳,也去他妈的王亦雅,明明我嫁给他了,为什么我要忍气吞声,我就不让他去了,就不让他去了。
他吻得很专注,尔后他翻了个身,抚上我的腰,将我收拢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姿势亲密无间了。
他冷不防地说了句“胖了呢?长肉了,摸起来不硌手了。”
“什么?”我大脑有些乱了,可能是药效发作了。
他也没有回答,沿着脖颈,落在我的肩膀,手臂细吻…….
我抵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双肩,以最积极的姿态去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极力地使他沉溺在这涟漪之中。
陈昊天的动作开始从迟缓的柔和变成了急促的掠夺,禁不起这种激情,身体传来一阵痛楚。
“你轻点行吗?”我忍不住低声一句。
他抬起头看了我下,动作放缓了点,嘴角挂着招牌的坏笑“要重点?”
我气得也去咬他。使劲的抓着他的后背,我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他让我快乐了,就让他快乐,让我难受了,也让他难受了。两个人闹腾起来。如同是连体人,亲密得不能分离。
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是占主导。他又恢复了本性,就像是狡猾的猎人太清楚我的弱点,肆意的掠夺,也像是饥饿了很久的狮子。终于见着了食物,生吞活剥了下去。
他在喘息像个重症的肺病患者,呼吸急促而灼热,每一个呼吸之间,都将我的皮肤烧灼一回。
黏腻的汗水从我们滚烫的身体间淌下,我的头发都湿透了,耷拉在身体的两侧,他把头发别再了后背,手托着我的脸。眸子里应着盛光,星光璀璨。
他声带沙哑,身体也是紧绷着,他沉声问我“可以了吗?”
那怕我说不,他也不会放过我了。
我也是有些害怕的,仍是有阴影的。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他又吻上我的唇,我注定沉溺其中,眩晕无法结束,直到熟悉的痛楚传递到了身体。仍是不太习惯的。
不过吃了药的缘故吧,还是能接受的,只要是人就跟飘在半空中,对恐惧也少了,疼痛也变得模糊了。
我的脑子变得越来越迷糊,可人却变得格外兴奋。心脏那里跳得很快,很快,快得都要跳出来了。我张开了手想要飞出去,陈昊天又把我跩了回来,如此来回闹腾,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在他的怀里叫喊,我们超过了太多的界限,也违背了太多的常理,我恍恍惚惚,勉强地鞭策自己与他的节奏同步。
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了床上,再也动弹不得了。我如同温顺的猫儿,伏在他的怀里听着心跳声。
“铃铃铃”,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陈昊天的手臂从我身上移开“喂。”
我转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嗯。是吗?找着她了?那好的。”陈昊天应了下。
刚挂断,手机又给响起了,陈昊天望了我一眼,低沉的说道“我不去了,会议改为明天吧!”
放下电话,他看着我。再次骤然吻下,我无从躲避,可人真的好累了,全身都被抽过骨了,就连翻身都相当费劲,玩得真的是太疯了,来这次我真是损伤惨重。
我皱了皱眉,用手抵在他的胸膛前问道“你不累吗?”
他含住了我的耳朵,肆意的咬着我,他真当我是能吃的猫耳朵吗?
他反问道“你说呢?你只顾着享受,我在辛苦地劳作。”
在这种事情上,也要计较不成?
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笑嘻嘻安抚道“那睡吧!”
这种放纵的行为,代价有点儿大了,而陈昊天的体力实在是太高了,人又长得太壮了,一两次下来,我也是消瘦不了。但他休息几次后。又能精神抖擞地要上场了。
“全身都黏糊糊的,你睡得着吗?”陈昊天搂着我起来,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去。
这个也太体贴了,不似陈大少爷的本性啊!
花洒打开,流水落在身上,真的很舒服。但我的腰就跟折断了,站都站不起来,只好死皮白赖地搂住他的胳膊,几乎整人都吊在了他身上,他擦拭着自个的身体,也随手帮我整理。真的帮我洗了,有种从奴隶翻身成为主人的优越感。
窗外微风吹过,传来树叶摇曳的声音,衬映着一个万籁寂静的早晨。
我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好待遇,可好待遇过不了多久,某人又不安分了。他这个人和我都是一个性子,容不得别人占一份的便宜。。
又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春晨,微风徐徐而来,碧蓝色的窗帘随风摇曳。
好像自从那次以后,陈昊天便很爱扰人清梦了。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直到陈昊天汗涔涔的伏在我身上,低沉地喘息着。
我睁开眼睛,别过头,看了一眼闹钟,才七点钟。心情大为光火,这么早就被弄醒,推了一下陈昊天。撇一撇嘴,“我的脚疼了。
“嗯?”陈昊天还在我的身上,根本就不打算停下来,仍是故我,做着他爱做的事。
待到事情结束了,他才悠悠然的起身,英姿飒爽地爬起什么,进浴室清洗自个了。
不一会儿后,某人又穿了身西装,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看着像是个商业精英,丝毫都瞧不出刚才的禽兽样。
我有些忿忿不平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在床边坐下,俯下身示意我帮他系领带。
我在男士精品店兼职过,会各种手法系领带,娴熟地帮他系着领带,心里有点儿不开心,一大早就被他给吵醒,故意把领带系得紧紧的。
他任由我玩弄这些小把戏,拨弄着我额前的碎发问我“今天做什么?”
“下午要去主持一个小型婚礼,可能晚上去逛街。”我松开了手,又看了下他,他穿着黑色西装真心好看,较之那些男模,更加男人点,更野心,更霸道。
“那你要不要陪着我去上班?”
“我才不呢?”我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
前几次,他就强硬地带着我去上班,害得我就跟博物馆展览的谷物似的。一整天都是傻乎乎地坐在沙发,看着人走进,又走出,真的傻得冒泡了。
“我的助理辞职了,正好缺人了,工资随你开……”
这个条件相当招人心动的,可我才不要一天24小时都在他陈昊天的眼皮底下转。平时他管我就管得死死的了,不让喝酒,不让穿性感的衣服,不准和异性走得太亲近……
算起他的罪状,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若他又成为我的上司,亚历山大好吗?还让不让我活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