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简又来找她爷爷吃早餐,还是馅饼店,老板主动给端上来十个馅饼二两药酒。
“老顾客赠送一盘花生米。”
苏老汉满意的嘬了口酒,咬着滋滋冒油滚烫的馅饼,“你不上学去?”
“吃完饭就去。”
二两酒很快下肚,又来了二两。
“爷,昨天你跟我说的事,还记得吗?”
“啥事?”老头开始装糊涂。
“算了,想不起来就拉倒,本来有人搭茬买房子,出的价钱也高……”
“你咋不早说?他能给啥价?”
“爷,先说你的心里价位。”
老头琢磨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头,“最少二十万。”
疯了吧?喝点猫尿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爷,你干脆把房子扛到京城,省得你再花钱买。”
老头冷哼道,“我打听过了,在京城买个小点的四合院,就要这个价。”
“你是不是打听错地方了?”
最少得两百万还差不多。
昨儿老郑来电话,说自己相中一套四合院,比之前买的老破小强不知多少倍,问她能不能入。
“买,能买多少买多少。”
“有八套往外出售,一套二百万。”
“不贵,你买吧,再过几年你就知道有多香,当时做的决定多英明。”
苏老头没听出她说的是反话,自顾自说道,“反正少二十万不卖。”
“那你就砸手里吧,咱们市里最贵的房子也没这个价,何况还是平房。”
“过两年这块要动迁,别以为我不知道,至少值这个数。”
“那你就等着动迁,别急着出手。”
苏老头卡吧着眼皮,当然不能等,他是偷拿儿媳妇的房照跑回来的,等王春梅发现,要想卖就不容易了。
“你说的买家能出多少钱?”
“两万!”
老头一拍桌子大骂道,“你咋不去抢呢?”
“爷,你激动个啥?又不是我要买房子。”
“哼!你家连两千都拿不出来,还两万?”
“……”
“爷,动迁也不可能给你二十万,都是大家在胡说八道,没有准信,再说了,两三年内能不能动迁都是个事,计划哪有变化快?”
“你少忽悠我,就是二十万,你二叔那房子一百多平,还有一个二百多平米大院子,一平米补偿七百块钱,怎么不值二十万?”
“这么一算真挺值,那你就留着动迁吧。”
她拿起书包要走,“那边房子多说一平米二百元,过个十年二十年或许能达到你说的价钱,我就不参与了,你自己联系买家吧。”
苏老汉犹犹豫豫,他只知道在京城住舒坦还有面子,老苏家还没有一个进京买房子的,他是第一个。
钱少点就少点,唐禾香家屋子那么多,随便给他一间住,他就能在京城扎下根。
“五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再问问对方,行的话,让他晚上过来给你送钱。”
晚自习她找马校长请假。
“干啥去?”
明天就是数学竞赛,她不给师哥师姐加油打气吗?
“马校长,我去不去,哥哥姐姐们都会取得好成绩的。”
“就那么自信?他们可没有钟离的天分。”
“先天不足,后天努力啊,我走了,明天我在考场外面为他们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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