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陈子延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一直都是从单独的视角出发,并没有上升到整体角度,所以才会觉得毫无头绪。
现在董灼华的话点醒了他,这浑然一体的玉碑找不出破绽,却不代表其他地方也同样如此。
这个奇门遁甲阵是一个整体,所以完全可以从其他方面着手,想来有所发现后,一定能反哺到玉碑这边。
就比如墙壁上隐藏的那些门,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陈子延顿觉柳暗花明,瞬间就充满了动力。
相比起眼前的玉碑,周围墙壁上的门确实更容易找出破绽。
“你有想法吗?”
不过他没有急着付诸行动,而是再次问道。
陈子延觉得董灼华既然提出这点,那说不定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董灼华确实有了一些想法,闻言便说道:“我觉得可以尝试从‘门’本身着手。”
“门本身?”
“嗯,周围的墙壁已经被检查过,隐藏了机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最有嫌疑的还是那些门,以及门后面的通道,但我想应该涉及不到门后,所以重心多半在门上面。”
“有道理,那就试试。”
听完董灼华给出的理由后,陈子延点了点头。
她的分析思路很正确,问题不会是出在门后,如果玉碑真的和那些门有联系,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门自身。
心动不如行动,所以在决定采纳董灼华的建议后,陈子延立即安排手下的伙计们开始行动起来。
他自己继续守在玉碑旁,时刻观察着玉碑的情况,好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变化。
而其他的伙计则是分别到墙壁前,按照顺序去依次打开墙上的暗门。
对于这些门的试验方法,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最简单的开关了。
毕竟他们上一次下来的时候,已经走过了一遭,很清楚除了能时刻变换位置外,这些暗门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首先被打开的是生门,这扇门后面没什么危险,再加上是三吉门之首,所以被排在了第一个。
不过可惜的是,生门被打开后,玉碑这边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其次是另外的两扇吉门,但跟生门一样的结果,这两扇门被打开后,玉碑也没有出现变化。
打开后面五扇门的时候,伙计们就要慎重的多,尤其是三凶门,因为他们不清楚门后会有什么。
这海底墓里面的古怪玩意太多了,谁知道这些门后会不会也藏着,所以都是做好了充足准备才开。
幸运的是,即便是最让人担忧的死门,后面也没有窜出任何危险事物。
而不幸的是,这些门的开启,都没能引起玉碑这边出现变化,甚至就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这不是陈子延想要的结果,但他对此也无可奈何,就在他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董灼华的声音。
“把所有门一起打开试试。”
陈子延来不及多想,就出声附和道:“听董姐的。”
他不清楚董灼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对方一定是有了新的想法,而对于现在再次失去头绪的他来说,怕的不是再次失败,而是没有新的思路。
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同意了董灼华的新提议,并且让其他人听从她的命令。
因为所有门一直被锁定位置,所以在陈子延的话音落下后,墙壁上的八扇门就在同一时间被打开了。
当所有暗门都被打开后,陈子延立即愣住了,虽然眼前的玉碑还是老样子,但他却清晰的听到了机括转动声。
虽然机括声听起来来自四面八方,但他却心知肚明,这意味着他们的尝试成功了。
董灼华的猜测没错,这个奇门遁甲阵确实是一个整体。
一边静心听着从四周传来的机括声,陈子延一边紧盯着面前的玉碑。
触动机关只能证明猜想是正确的,是否有用还得看眼前这玉碑接下来是否会出现变化。
这一次没有让他失望,当密集的机括转动声来到脚下后,他就发现眼前的玉碑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并且还不只玉碑自身在转动,连带着周围的地面都在转动。
发现这点的陈子延连忙退出了这个范围,到了安全的地方进行观望。
他可没有忘记,在玉碑下很可能存在一个空间,而且还是一个能够随时补充的活水的空间,谁敢保证里面没有危险生物。
按照汪藏海的性格,这么重要的地方,要是没有安排看守才怪。
所以陈子延察觉地面异动后,就第一时间离开了原地,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掉下去。
随着机括转动声越来越大,其他的伙计也都凑了过来,当看到面前转动的地面与玉碑后,都是忍不住面色一喜。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旋转的玉碑开始一点点下降,露出了一个直径大概在两米左右的圆形洞口。
但奇怪的是,同样在旋转的地面却是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出现下降的趋势。
好奇归好奇,但没人会在这时候过去查看,因为谁知道这块地面会不会也下降,还是等到旋转停止再说比较好。
趁这个机会,陈子延也没忘了观察周围其他地方的情况。
最显眼的自然就是那几扇敞开的暗门,可能是因为触发了机关的缘故,这些暗门保持了开启的形态,并没有像是先前开启时那样,一松手就自动关闭。
就这样等了两三分钟,地面的旋转终于停了下来。
陈子延见状连忙拿着探照灯上前,当借助灯光看到园洞下的情况后,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通过灯光能清晰的看出,这下面是一个圆柱形的空间,直径跟刚刚进行旋转的地面一般大,而玉碑降下去的地方则是入口。
这处空间的深度大概在十几米左右,下面正如同陈子延先前所猜那样,是一个水池,不过在水池中央有一个石台,刚刚降落下去的玉碑就在上面。
当然,陈子延看得出,那石台应该跟玉碑是一体的,并非是一直待在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