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足的长长叹息了一声,我仍旧没有找到如何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但是我终于能够任意感应到现实世界了,这已经是极其巨大的进步。
我能够做到这一点,并非全都是蛇巫神法的功劳,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因为我早就控制了永恒与虚幻之树,然后才是蛇巫神法和蛇种的契合。
我一直都以为,能够打破虚幻和真实屏蔽的力量,不是无魇世界,就是血祭之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打破了这一层屏蔽的力量居然是来自蛇种。
不过当我打破了这一层屏蔽之后,不管是用血祭之术来感应血夜叉,还是用无魇世界来操纵永恒与虚幻之树,都已经变得相当方便。
我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正靠着永恒与虚幻之树,睡的十分安静,完全没有任何异兆,就算别人路过,也不会知道,我的自我意识已经不在躯壳内,而是被囚禁在一个虚幻的世界。
我稍稍催动了永恒与虚幻之树,把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免得被人发现我的身体,出什么意外,这才放弃了对外界的感应,把自己的意识收了回来,重新开始研究蛇巫神法。
我的蛇巫神法能够突破,是因为蛇种的关系,蛇种能够突破是因为大蛇教的信徒足够多,其中虚相级强者也不少,这才能把这些信徒体内的魂力,转为大蛇神之力,让蛇种开辟命魂,连续突破,凝练三阶的虚相。
蛇种和黄金裹尸布一样,并不算是一种虚相,而只是一件宝具,被蛇种附体的人,本身修炼的命魂图的力量不会有任何变化,蛇种对他而言,就好像多了一件特殊的宝具。实力弱的人使用蛇种,也许就是一件命魂级武器,但实力强的人能够把蛇种的发挥更大的妙用,甚至相当于虚相级的神兵。
蛇种控制的五千大蛇教信徒积蓄的大蛇神之力,已经全数用在开辟命魂,凝练虚相上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大蛇神之力,所以也就没有再度进阶的可能。蛇种没有办法提升,我修炼蛇巫神法也就没有了任何捷径。
我抱着蛇巫神法的石碑,反复研读,年轻的青袍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瞧了我一眼,忽然摇头叹息道:“你不要选择蛇巫神法来研究,这套魂术已经被推演了数千年,根本找不到更进一步的可能。你要使用蛇巫神法来推演命魂,只需要把这套魂术修炼第一层就足够了,蛇巫神法后面的心法,也只是让你变得更敏锐一些,本质并五变化,也不值得继续修炼。”
年轻的青袍人的建议,我做出虚心接纳的样子,连声答应,实际上,我当然没有把他的叮嘱当一回事儿。
我有蛇种在手,跟大启国天演院的这些贡士,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我未必能推演出来蛇巫神法的第六层,但却可以凭着蛇种的力量,把蛇巫神法修炼到第五层,借助蛇巫神法更好的控制蛇种。
年轻的青袍人见我“十分受教”,忍不住又点拨了我几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们身边金光闪耀,一个看起来肥肥胖胖,个子很矮的老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这个老头瞧见了我,立刻就大惊小怪的叫道:“你是谁?怎么跑到天演塔里来了?”
还是年轻的青袍人给我解释道:“他已经突破四层天演塔,现在也可以算作一名贡士了。”解释完这一句,年轻的青袍人忽然有些讶异的叫了一声:“不对啊!院长大人,现在又非是贡士考试的时候,除非是你特招,不然他怎么会有资格闯天演塔?这人是你特招进来,你怎么会不认得他?”
这个肥肥胖胖,个子跟武大郎相当的老头,居然是天演院的院长大人,倒也让我大惊小怪了一阵。我刚才就没能看出来这个老头的修为,此时重新看去,仍旧看不清这个肥肥胖胖,好像是武大郎“加老款”的院长大人修为究竟如何。
“此人能够成为天演院的院长,没准就是九阶十阶的大高手,至不济也不会比庸国的那位国师弱吧?”
我心头真胡思乱想,这位肥肥胖胖的院长大人,就狠狠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记起来了!你叫羽夏玄对吧?”
我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羽夏玄。”
院长大人绕我转了三四个圈子,然后这才啧啧有声的夸奖道:“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一路闯关,闯到了第五层来。按照天演院的规矩,你已经有了贡士的资格,这就拿我的信物,去内院办理手续吧。”
这个老头随手弹过来一枚小小的方印,我接过来瞧了一眼,不由得暗暗咋舌,这个肥肥胖胖的小老头的信物,居然也是一枚七阶的宝具太岳龙印。我猜测太岳龙因为体内蕴含命魂乾坤,最合适用来随身携带海量物品,这才会成为大人物们的最爱。
我当然不敢去探索这枚太岳龙印的里面有什么,并这位院长大人高深莫测,乱翻人家东西,激怒了这个老头,他随随便便一根手指也碾死了我。而且我也非常怀疑,就算这枚太岳龙印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我也没有办法带走,毕竟这里是虚幻世界,并非是真实的世界,这里的东西都是无魇世界幻化,并非是真实存在的物品。
我收了这枚太岳龙印,就跟院长和年轻的青袍男子告辞,等我离开了天演塔,心情骤然轻松了不少。
天演塔因为都有最为精英之辈,所以每个人都忙于修炼,或者推演命魂图,根本没有人打理日常,所以天演塔也归内院来管理。当我找到了内院的时候,几个天演院的大长老,看到了院长的信物之后,都露出脸色沉吟之色,商议了许久,才递给我一枚方印,虽然不是太岳龙印,但却炼了一头四阶虚相级妖兽进去,威力相当不凡。
这枚方印就跟吴鹰钩一样,是以无魇世界为基础,炼化一头高阶妖兽而成。
我接过了这枚方印,随手把玩了好一会儿,这才收了起来。至于那些内院的大长老,根本就没在乎这枚方印,而是在窃窃私语,谈论院长大人究竟发了什么疯,为何会允许一个看起来毫无长处的小子来做贡士,而且还是四阶贡士,那代表我实力或者智慧,已经有了四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