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也没解释这种小事,“没什么,麒麟知道如何进出法阵,你让其带路即可。”
帝俊竟然没追问,笑了起来,“我正是为了借人而来,好像也只有麒麟知道。”
其他人自然也有知道的,比如女娲和昊天,可在下属之中却只有一个麒麟。
女娲顿了顿又道:“吾上次离开神墓前设下了传送阵,你们可直接从传送阵离开。”
帝俊对着她抱拳,“我刚想说这事,娲皇可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多谢娲皇。”
昊天问,“太一去了神墓之后,岂不是能提前醒来?”
神农摇了摇头,“不能,因为我刚才说的时间,前提便是在太一在神墓沉睡。”
昊天皱起了眉头,“怎么?你就如此确定,太一必然会在神墓中沉睡恢复?”
神农不解的反问他,“神墓乃太一所建,他在里面沉睡难道有何不可么?”
昊天现在好像看谁都来火似的,跟神农说话也带着股火气,“没有,你说的对!”
女娲看向帝俊,“你如今法阵的造诣如何,聚魂阵已撤,你可知如何开启?”
帝俊笑着回道:“我法阵的修为很低,但恰恰知道那个聚魂阵,因为我参与了布阵。”
女娲点了点头,“原是如此,那你便忙去吧,早些送太一过去也好。”
帝俊起身,“好,那孩子我先留下了,免得他去了看到他们的娘亲又哭。”
昊天明显把女娲的话当耳旁风,居然说:“不把他们带进去,他们便看不到。”
女娲赶紧表态,“妥善安顿太一后,你可自行回鸣州,他沉睡期间吾会照顾孩子。”
帝俊欣喜若狂,“诶?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昊天又是一声无能的狂吼,“女娲!”
女娲不为所动,“吾心意已决!”
昊天只能拿帝俊撒气,气势汹汹,“你还不快去!”
帝俊却坐回椅子里,“急什么,我都不着急,娲皇,你确定要替我兄长照顾孩子是吧?”
作为一个资深吃瓜群众,我从他的表情当即断定,他这是要留下来看好戏了。
“你可是不放心?孩子们与腾蛇他们在下界便已熟悉,吾相信他们定能照顾好。”
可怜的女娲,居然看不出他的幸灾乐祸,被蒙在鼓里,还特意跟帝俊解释。
帝俊笑道:“没有,我怎能不放心呢?我是不敢相信,既然如此,那就再谢娲皇。”
昊天奈何不了女娲,就只能拿帝俊撒气,“还不走?”
帝俊油盐不进,“你老催我干什么?我兄长没事儿,我再看会儿戏,不是……”
结果嘚瑟过了头,不小心把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气的昊天更是脸红脖子粗。
他只能脚底抹油的开溜,“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一副要吃我的样子,好吓人。”
神农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戳昊天的肺管子,“太一平安度过一劫,你怎如此不高兴?”
昊天怒道:“女娲竟要与伏羲和离,我如何能高兴?”
帝俊瞬间一阵风似的又折了回来,“什么?娲皇要与羲皇和离?”
昊天是真的看到他就来气,“又回来作甚?赶紧去把太一送到神墓。”
帝俊一屁股坐下,“不急,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还是说说和离之事吧。”
他反应这么大,神农却无动于衷,“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昊天莫要动气。”
“什么?不是大事?”昊天怒发冲冠的看向昊天,“听你这意思,难不成是赞同?”
神农温和道:“他们乃亲兄妹,结合本就有悖伦理,当时是被迫牺牲,如今和离也好。”
昊天现在是个行动的炸药包,开口就是爆炸,“女娲,你早已跟神农串通好了是吧?”
女娲当即否认,“并无此事,我倒是曾经询问过轩辕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找神农。”
神农解释,“咳咳……你找了轩辕,而伏羲找过我,提过一嘴,我才知他竟然有此意。”
女娲逮住了机会,“昊天,你之前说吾什么?死无对证是吧,那如今可是有了证人?”
“你们……”昊天又气又怒,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敢情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女娲道:“不清楚,吾只与轩辕提过一次,再没找过其他人,至于兄长找过谁,吾不知。”
昊天突然起身,愤而的拂袖离去,“哼!”
女娲大喊着想要去追,“昊天……”
神农劝她,“随他去吧,现在你越说他只会越气。”
女娲立住脚步,回身无奈的叹气,“多谢,幸好有你为吾作证。”
神农道:“何须言谢,我不过是说句实话,又非为你说谎来哄骗他。”
女娲回到位子上,“你可知太一之妻的特殊疗法,效果为何会如此神奇?”
神农摇头,“不知,我还想问娲皇,当初你与羲皇在一起时,可有过此情况?”
女娲想了想,“从未有过,每次他受伤,吾只能以法力为他治疗,而非只需触碰。”
神农若有所思,“那想来是娲皇为神界而陨落,保护了六界安危,天道给了您嘉奖。”
女娲的声音听着有些低落,“又是天道?”
帝俊懒洋洋的邪靠在椅子里,“娲皇怎还不高兴?这可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女娲还真的不高兴,甚至对天道不满,“天道总是给与吾奖励,有失偏颇。”
神农不以为然,“天道奖罚分明,这是您应得的嘉奖,怎能算是有失偏颇呢?”
女娲为其他人鸣不平,“本就如此,自诞生以来,吾得到的远比你们多。”
神农安慰她,“那是因为你付出的也远比我们更多。”
帝俊还举了例子,“没错,造人,补天,您随便一个功绩我们都无法比拟。”
女娲狐疑的问,“真不是天道的偏爱?”
神农笑道:“即便真有些偏爱又何妨?我们只会高兴,娲皇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女娲又不高兴了,“所以天道还是有所偏颇。”
帝俊道:“本就没绝对的公平可言,天道也会有喜好,因为我们自己不也一样么?”
神农惊讶的看向帝俊,“没看出来呀,你平日里那般不靠谱,实际上却看得如此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