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亲自酿的琼浆玉露，那不只是好喝这么简单。
据说它不仅能美容养颜，滋补身体，还带有疗伤的效果，但没有仙丹的效果强。
哪吒嫌弃的不行，“我又不是女人，喝什么琼浆玉露，没有啤酒，来点仙酒也好啊。”
仙酒我倒是有，但连啤酒都不让他喝，又怎么可能给他喝仙酒，那酒劲可比啤酒要大的多。
沈青扬瞪他，“小鸾平时都只敢小口喝，就怕喝没了，你还嫌弃？不喝拉倒，我还舍不得呢。”
我现在很舍得，“别啊，老君的琼浆玉露有疗伤的功效，给我喝也是浪费，你们喝了能早点恢复。”
哪吒这才既不嫌弃，也不客气，“那行，反正这东西老君有的是，他没事就酿，我们下次再问他要点。”
沈青扬嘿嘿一笑，“嘿嘿……我估计老君此刻正在狂打喷嚏，但绝对想不到，是我们在算计他。”
哪吒大口喝着琼浆玉露，“这怎么能叫算计？几瓶琼浆玉露而已，又不是要厉害的法宝。”
提到法宝，我跟沈青扬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并没有对哪吒做过多的解释。
上次辞渊坑了太上老君一堆法宝这事，我没打算告诉哪吒，不是不信他，而是我们处于监控中。
现在告诉哪吒，就等于告诉了妲己，然后有更多的人知晓，不过说到法宝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我们坑了太上老君那么多法宝，可之前在跟姜子牙他们斗法之时，却忘了使用，真的一件都没用。
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跟蛇女一样能躲开。
沈青扬和哪吒吃着东西聊了好一阵，然后便又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他们两个都恢复了一些力量，仙丹的效果又比我的治愈术要好，我就暂时没再给辞渊治疗。
我想让自己也休息一下，这几天真的快累死了，所以我没有入定，而是直接在辞渊旁边躺下来。
为免自己一睡就是好几天，我提醒沈青扬在辞渊醒来后叫醒我，如果他没醒，一定要在一天后叫我。
***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
因为我一直在做梦，而且还全是噩梦。
噩梦中无论是我心爱的人，还是在意的人，全都死了。
他们不仅死法各不相同，而且还是陷入了循环，死了一次又一次。
对我来说简直比凌迟还痛苦，因为凌迟割的是身上的肉，而他们的死却是在我心上捅刀子。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也做不出任何行为，只能眼睁睁看着辞渊和沈青扬他们死去，一遍又一遍。
“辞渊，哥……”我既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我还从来没这么着急过。
也不知道被困在噩梦中多久，我突然听到了沈青扬的声音，“小鸾这怎么了？叫也叫不醒。”
更惊喜的是还有辞渊的声音，微弱却又很焦急，“应该是梦魇了，得想办法弄醒她。”
梦魇么？
以前好像也出现过。
记得那次醒来，并没那么容易。
脑子才刚清醒一下，随即又被噩梦所支配。
我突然看不到辞渊和沈青扬了，下意识大喊，“辞渊…哥……”
可惜无论喊的多卖力，都没能发出丝毫声音，连个哑巴都不如，至少哑巴还能阿巴阿巴。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触感有些冰凉，鼻尖还有了辞渊特有的咸湿气息，那肯定就是他。
辞渊的声音紧接着便在耳边萦绕，“小鸾，快醒醒，我在这……我们都在这，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醒来！
我要醒来。
我不要再做噩梦。
奈何不管多怎么努力都醒不来。
辞渊和沈青扬又出现了，他们先后朝我飞来。
沈青扬张开双手挡在我面前，“要想杀小鸾，先杀了我。”
辞渊又挡在他的跟前，“要想杀他们，便只能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们现在是看得到我了么？
可之前他们只是在打架，然后一遍遍被杀，从未留下只言片语，应该是看不到我吧？
我想大喊，刚张开嘴，却看到一截剑尖穿透了沈青扬的背，他辞渊已经被同一把剑贯穿。
殷红的血顺着剑刃滑落到剑尖，然后缓缓滴下来，一滴，又一滴，化作利刃，刺入我的心口。
沈青扬艰难的回头，嘴角淌着鲜血，“小鸾，永别了，若有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哥哥……”
辞渊没回头，只有声音缓缓传来，“小鸾，忘了我，重新开始……”
“啊——”我张着的嘴很意外的发出了声音，“不要——”
辞渊的声音又响起，但跟刚才有些不同，虚弱却极为温柔，“小鸾不怕，我在这里，我们都在。”
伴着他安抚的声音，我脸上有种柔软又温热的触感，应该是他在亲吻我，让我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
这是梦。
这只是一个梦。
别怕，他们现在都没事。
一个带着蛊惑女声突然响起，“想救他们么？”
我瞬间又被拉回梦魇之中，急切的问她，“要怎么救？”
随即响起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献出你的神魂，女娲神魂。”
原来是冲着娲皇神魂来的，只是我要怎么献出，直接将女娲灵珠交给他们么？
可灵珠是我的力量来源，一旦我交给他们，那我们岂不是连最后的倚仗都没有了？
女声听起来很像白欢的声音，“怎么？不舍得了？”
男声嘲讽，“什么爱情，狗屁不如，到关键时刻，还是只想自己。”
我舍不得的不是灵珠，而是不敢相信他们会言之有信，真的在我交出灵珠之后就放人。
辞渊的声音又响起，“小鸾，鸾宝……”
紧接着是哪吒，“沈青鸾，快醒醒啊，你家臭龙都醒了，你不要跟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么？”
只要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就知道自己在做噩梦，可没什么用，我很容易又会被拉入梦中沉沦。
沈青扬急不可耐，“怎么办，她醒不过来，能把她打醒么？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我愿意忍痛下手。”
辞渊阻止，“别，千万不能打，她本就困在梦魇中，你若还打她，那可能内外情况一致，她更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