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澐淩的事,彻底落下帷幕。
辞渊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再加上澐泽已经住下,他便也带着我搬了回来。
晚上澐溯特意设宴给我赔礼,还准备了适合人类吃的食物,以示他们的诚意。
所以他们不是做不了适合我人类的东西,而只是不愿麻烦,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类。
用餐的时候澐淩再次当众向我道歉,还感谢了辞渊,让她认清了身边人真正的嘴脸。
吃完饭澐泽找辞渊有事,让澐淩送我回房间。
辞渊不愿意,澐泽凑过去跟他说了几句,他便答应了下来。
澐淩边走边开口,“沈姑娘,我以前是嫉妒你,但现在只羡慕你,不会再犯那种错了。”
我也向她表达善意,“其实我压根不讨厌你,看到你对鲛族和鲛人的态度,我还挺喜欢你。”
澐淩的眸子闪了闪,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生辉,“真的吗?你会喜欢我?”
我笑着点头,“是啊,我以为若是你对没有辞渊感情,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澐淩的眸子瞬间又暗下去,“有感情也会放下,他属于你,再没空间装其他的女人。”
我要彻底断了她的希望,“我心里也只容得下他一个,他若敢装别的女人,便不会有我。”
澐淩微微蹙起眉头,表示不解,“你们人界好奇怪,一个男人竟只能有一个女人。”
说话间来到了房间门口。
我想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若是能跟她处成朋友,那对辞渊的处境会有好处。
至少他以后不会夹在我和澐淩之间,还要顾忌澐溯的感受。
我对她发出邀请,“这是对女人的一种保护,你若是得空,可以进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澐淩俏皮的朝我眨眨眼,“你就不怕我再算计你么?”
我将房门打开,“怕什么,你即便算计我千百次,辞渊也会信我千百次,并且为我讨回公道。”
澐淩撇撇嘴,“你怎么这么相信他?男人的话其实并没有多可信,很多都是用来哄人……”
我不赞同,“信任是我与他爱的基础,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如何能走到现在?”
澐淩并没有扭扭捏捏,大方的跟着我走进了房间。
房间依旧是辞渊儿时住的那一间,里面的一切都恢复如初。
澐淩在椅子上坐下,“我很好奇,你跟辞渊如何走到一起,方便跟我讲讲么?”
我不太想提做祭品的事,“其实我跟他开始的并不美好,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
“这样啊,那就不要说了吧。”澐淩转移话题,“说些愉快的事,让我早点对他死心。”
“那也挺多,三言两语说不完。”我拿出一包瓜子,“来,你试试这个,看能否吃的习惯。”
澐淩抓了几颗放在手心打量,“这是何物?闻着还挺香。”
我化身人界好物推荐官,“这个叫葵花子,聊天的时候吃这个最合适,我来教你磕。”
澐淩吃了一颗瓜子,微微皱起了皱眉,我以为她不喜欢,毕竟人与妖还是很不同。
不料她很快又嗑了一粒瓜子,“虽然吃的有点奇怪,但是好好玩呀,你们人界真是有趣。”
我本来想着她不喜欢我就不勉强,既然她觉得磕着好玩,那就让她玩个够,反正我带了不少。
于是我们边嗑瓜子边聊辞渊,我说的都是一些我与辞渊之间的美好,让她看清我们的爱情。
只有她彻底放下对辞渊的感情,才有机会去接受别的男人,而我和辞渊也不必再顾及着她。
澐淩听得很有感触,“辞渊真的好爱你,我与他相识千年,从未见他对谁如此上心。”
我从不否认辞渊对我的感情,“他确实爱我,但我也爱他,因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澐淩眼中泛起憧憬之色,“双向奔赴的爱情,好羡慕……”
我趁机提醒她,“我相信你也会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一位,只不过他不是辞渊。”
澐淩黯然神伤的点头,“我知道,你们情比金坚,我根本没有介入的余地。”
我安慰她,“但你也有拥有幸福的机会和权力,不要着急,爱情急不来。”
***
辞渊回来的时候澐淩早已离开。
他不放心的问我,“澐淩送你回来没有趁机为难你吧?”
我躺在床上,故意朝他伸出一条大长腿,“没有啊,我们还聊的很开心呢。”
辞渊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是要把情敌发展成朋友,好让我不再为难么?”
可是我没有承认,“谁说是为了你呀,我初来乍到,在妖界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好么?”
辞渊脱下外袍挂起,笑着朝我走来,“就像在冥界时一样,多了一个杜梓童撑腰是不是?”
我戏精上身,“哎呀……居然被你给看穿了,但是没关系,我就这么想的怎么啦!”
辞渊压了上来,“小鸾儿,你要不要如此贴心,明明是为了我好,却还找理由不给我压力。”
我继续嘴硬,“哪有啊,我说的是真的,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嘛,我跟澐淩化敌为友不好么?”
辞渊轻抚着我的脸,“小鸾儿,我不怕压力,真的,但还是谢谢你如此顾及我的感受。”
我抱住他亲了下,“因为爱是双方的,若我只单方面享受甚至索取,你的爱早晚会被耗尽。”
辞渊勾起嘴角,笑的很狡黠,“既然爱是双方的,那就该坦诚相见是不是?”
我以为他又想开荤,“我怎么感觉有歧义,你说的坦诚相见不是在暗示什么吧?”
辞渊眼中狼光乍现,“这叫一语双关,我们不仅要在身体上坦诚相见,其他方面也要。”
我有点疑惑,“其他方面是指什么?若是关于鲛族的事,真不用告诉我,除非是族长允许。”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外人不应该插手鲛族的事,以免给辞渊招来非议。
辞渊亲吻我,“我知你不想干涉鲛族的事,所以便只说与我有关的事,这样可好?”
他的事我自然关心,当即答应下来,“可以。”
辞渊这才说:“有件事我之前就想告诉你,但被你拒绝了,今晚我必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