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沈秋璇，辞渊又噤了声。
我知道他是顾忌我的感受，便笑着道：“没关系，她已死，而我们两情相悦，你可以随便提。”
辞渊眼神有些闪躲，“不说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了也只会让你不快，我们还是继续聊师父吧。”
他师父哪有什么好聊的，我只想知道他的过去，不过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我便早早打住了话题。
辞渊动作轻柔的给我穿着衣服，“小鸾……”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服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嗯……”
辞渊语气严肃又认真，“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听他这语气都知道是非常重要的话，我自然是认真听，准备将他要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好，你说。”
辞渊话语郑重，“我爱你，也只爱过你，更是只认定了你，其他的人，谁都影响不了我对你的爱。”
我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其他的人？你在鲛族不会真的有什么旧情人吧？”
辞渊给我穿好里衣，抱着我躺下，“没有，你是我唯一的情人，至于是不是旧情人，你说了算。”
我有点不敢相信，“没旧情人，那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干嘛？”
辞渊支支吾吾，“唔……我这张脸你也知道，还挺好看，难免有人心生爱慕，起了非分之想。”
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除了怜生之外，还有别的鲛人因你而分化性别，并且不止一个？”
辞渊小声的承认，“是有一些，但我敢对天发誓，她们都是一厢情愿，我没有跟其中任何一个有亲密关系。”
我咬牙切齿的捏他的脸，“辞小渊，原来你还是个祸水，平白无故给我招来这么多轻敌，不怕我被她们活剥了？”
辞渊委屈的解释，“我又没招惹她们，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好好修炼，从来没想过什么男女之情，所以我也很冤啊。”
我也被人爱慕过，知道那种无力感，“我知道，是这张脸惹的祸，那要不把你的脸毁了吧？或者你假装毁容，戴个面具？”
辞渊把玩着我的指头，“戴面具太过招摇，最好的办法是你做我的小娘子，从根本上断了她们的念想。”
说到娘子，我就想起他之前介绍我是他夫人的事，“你们这也是一夫一妻制？”
辞渊小声回答，“这倒不是……”
我秋后算账，“那说个毛线啊？你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之前你自作主张说我是你夫人，我还没跟你算账。”
辞渊解释，“妖界又没有男女朋友的说法，我那不是为了给你宣誓主权，告诉某些人，我已经属于你么？”
我听着竟然觉得还有几分道理，“是这样吗？那我岂不还得感谢你？”
辞渊憋不住笑出了声来，“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不打我就好。”
闲聊了几句，我们便睡觉，这也是我来妖界后睡的第一觉。
***
一夜好梦。
我醒来时天已大亮，并且早已离开了城主府。
辞渊打横抱着我，正在空中快速的飞行，关键是我一点都没发现。
我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的看着辞渊的下巴，“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
辞渊点头宠溺的看着我，“你难得睡一觉，还睡的如此香甜，我叫醒你作甚，又不是抱不动你。”
我其实清醒的差不多，但我就想耍赖，“是吗？既然你力气大，那继续抱着，我也好再睡个回笼觉。”
辞渊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大小皆关心，“昨晚的饭菜不好吃，你没吃饱吧，那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我现在是彻底清醒，伸了个懒腰，“确实有点饿，那先下去让我刷牙洗脸吧，否则不好吃东西。”
不能讲究的时候是没办法，现在既然有条件讲究，我的个人卫生自然得注意，也没必要将就。
辞渊应声降低飞行高度，开始选择合适的降落点，最后带着我落在了一条小河边，旁边还有块草地。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生活品，就地取水开始刷牙洗脸。
辞渊在一旁从乾坤袋里往外掏着各种干粮，等我洗漱完便直接可以开饭。
我不用化妆，也不做护肤，洗完往地上一坐，享受着辞渊的投喂，“我们去无妄海大概要多久？”
辞渊回答，“以我们现在的速度，飞两天休息一晚的话，七天可达无妄海，下海后一日能到族长府。”
我还挺期待见辞渊的师父，“那若是不休息呢？”
辞渊是一点都不急，“为什么不休息，我们不赶时间，若非你如今有了法术，我会每晚都停下来休息。”
他的反应让我着急上火，“鲛人族这么惨，又把你当成是救星，你怎么会反而一点都不着急呢？”
辞渊不仅淡定，还言之有理，“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着急有何用？又不是赶着去救火。”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又说的有理有据，我便不催他，一切听他安排。
如此过了七天，我们一路上居然没再遇到任何意外，轻轻松松的到了无妄海。
我在空中看着一望无际的碧蓝海水，“我的天，这么大，快赶上太平洋了吧？但肯定比太平洋好看。”
辞渊笑着问我，“这个好看？”
我连连点头，“好看啊，比我以前看过的任何一片海都好看。”
辞渊微微抿了抿唇，“好看那你就多看会儿，等看够了我们再入海去族长府。”
反正他又不着急，我便当真欣赏起来，看着蓝天白云倒映在海水中，我有种置身童话世界的感觉。
妖界没有人界那些重工业，地上不是江河湖海就是崇山峻岭，不仅山清水秀，而且连空气的格外清新。
我慢慢往下飞，靠近海面，便可清楚的看到粼粼的波光和水中的生物，但并不是清澈见底，因为实在太深。
我瞪大眼睛往水底瞧，“辞渊，这里会有鲛人吗？”
辞渊一直在我身边，“附近若没有村落，那鲛人出现的几率就很小。”
我迫不及待想见到更多的鲛人，“这样啊，那我看够了海，我们赶紧下去吧。”